趴着,但看到父亲游过来时,他还是抬了抬爪子、哼唧了几声。
敖白立刻靠过去,轻轻地舔了一下幼龙的爪子,成功哄得孩子眯起了眼睛。
“大哥,沂儿没事吧?我刚才在暗河里初步看了一遍,没发现哪里骨折。”敖白难掩忧心地问。
敖泱的双手已经捏到小龙尾巴那儿去了,他轻轻抚弄着敖沂的龙尾,面无表情地说:“确实没有骨折。”
“这就好!”纪墨立刻出了一大口气,整条鱼都有点瘫软了,“但、是,”敖泱斜睨了人鱼同样鳞片剥落的鱼尾一眼,加重语气、不满地对兄弟说:“敖白,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伴侣和幼龙会受伤吗?”
容拓鼓足勇气,小心翼翼地插嘴:“大王子,这都怪容敬太卑鄙了,您说他怎么能偷袭幼龙呢?要打也应该是找我们打才对啊。”
“嗯?”敖泱冷冷瞪了独眼青龙一眼,后者立刻就主动后退、闭嘴了。
敖白又蹭了蹭幼龙之后,抬头诚恳地对敖泱说:“大哥,咱们聊聊吧?”
敖泱点头,将小龙递给纪墨,对敖白说:“你随我来,我也有话要问你。”
“好。”敖白答应下来,然后叮嘱容拓:“你先看着纪墨他们,我很快就回来。”
容拓赶紧点头,“没问题,您去吧。”
白龙兄弟俩游到木屋另一边去了。
希图非常心疼自己的小伙伴,他低头用脸颊蹭了蹭小龙的,安抚道:“不怕啊,你来到这里,哥哥会保护你的。”
青哲叹气,劝慰道:“纪墨,你也不用太难过了,你刚有了敖沂,身边又没有长辈指点,以后要面对的事情还多着呢。想当初希图刚出生时,我既紧张又糊涂,幸亏有我母父一直帮着,否则真不知道怎么照顾小老虎……”
纪墨坐在台阶上,搂着小龙,时不时亲吻其脸颊、或者回应小龙的眼神和动作。
“谢谢你安慰我。对了青哲,敖昆他们过来后找你们麻烦了没有?”纪墨问起了正事。
“要说大麻烦嘛,倒也没有,”青哲谨慎地回答,“小摩擦天天都有,他们父子俩……咳咳、就是,嗯,就是那么回事吧。”青哲苦笑,不好将话说得太明白。敖昆从来没有掩饰对青哲的不满,青哲也没有讨好对方的意思,就这样僵持着。
希图爽快补充道:“敖昆总是来找敖泱吵架,一天吵好几次,敖泱都不耐烦了,他们还打架——”
“希图!”青哲立刻阻止,朝纪墨无奈一笑。
“……我又没有乱说!”小虎崽不服气地嘀咕着。
纪墨了然,“你们没事就好。敖昆他们是偷偷闯进西西里海的,敖白发现了,担心这些南海龙会为难你们,所以过来看看。”
这时,容拓不无后悔地插嘴:“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我们就应该带上黑洲他们。”
“千金难买早知道。”纪墨叹息,“事情都发生了,以后小心就是。”
青哲忽然反应了过来,他内疚地问:“这么说,你们是因为担心我们才来圣湖的吗?”
纪墨避重就轻,“没有啊,想来就来了,我们游过来挺快的。”
小龙依偎在爸爸的腰间,昏昏欲睡,又因为疼痛而睡不沉,经常一个哆嗦就睁开了眼睛。
“……谢谢。”青哲感动地说,他也想明白了,纪墨他们明明回家没多久,按理说应该很忙碌才是,不可能无端端跑到圣湖来。
纪墨笑了笑,说,“这有什么好谢的?我们本应该互相照应。”
青哲深吸一口气,忽然就振作了起来:
“你们从海里游过来,肯定饿了吧?我已经准备了吃的,有肉汤和烤鱼,我这就去端出来!”
这时,小虎崽突然伸出爪子勾了勾纪墨背着的破烂小包袱,好奇问:“这里面是什么?你的袋子破了个大洞啊。”
纪墨已经心力交瘁了,他让小龙趴在自己腿上歇息,深深地凝视着那上面凌乱翘起的鳞片。
听到希图的疑问之后,纪墨有点恍惚地扭头看了一眼,顺手解下贴身背着的包袱,递过去,说:“我都忘了,这是给你们带的——”
礼物吗?我当时都往里面塞了什么来着?
纪墨愣住,头昏脑涨地甩了甩脑袋,忽然抬手打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的一声,极为清脆响亮,一听就是下了死手。
容拓立刻惊问:“你干什么?疯了吗?”
纪墨一巴掌把自己给打精神了,然后快速地解开包袱,懊恼地说:“我想起来了,这里面我塞了俩贝壳白玉蟹膏进去的……艹~袋子怎么破烂成这样了……”
容拓一边帮忙翻找,一边责备:“想起来就想起来呗,干嘛打自己耳光?欠揍啊?”
纪墨单手疯狂翻翻翻,失态哽咽道:“对!你打我吧,我欠揍。”
这下,连希图都被吓到了:
“纪墨,你怎么了?”
容拓翻出一个严丝合缝的海贝,快速打开,一缕冷香立刻散发出来,容拓说:“这是不是你要找的东西?我给小王子多涂点吧。”
纪墨心里难受、堵得慌,拼命深呼吸。每当小龙痛得哆嗦、抬头寻求爸爸安抚时,孩子那清澈眷恋不安的眼神都会把纪墨给看得心揪揪。
“对,多涂点,这个膏止痛效果特好,我之前经常用,效果真的特好,幸亏带了……”纪墨语无伦次、颠三倒四,手上动作也没停,挖了药膏轻轻涂抹在小龙鳞片剥落的伤口,这期间不免刺激得小龙拼命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