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分明是江术他们动手打你的,我碰都没有碰你一下。”
“就是,不关我的事,都是江术带人打的你,你少胡说。”
珍珠是救命的药,历来都是族长保管的,如果人鱼这样一污蔑的话,那还真是有嘴说不清楚——私藏珍珠,是犯了部落的大忌。
“呵~”纪墨嘲讽地笑,“如果不是你们有意放他们进来、我会挨打?好了,我还要告诉你们的族长,你们两个私底下非常不满他的安排、根本不把他的命令放在心上。”
这下一来,两个鹰人完全焉了,虽然愤怒生气、又不能真的把俘虏人鱼给怎么样,因为族长和勇士们都说了,必须留着人鱼的命、有大用。
“那、那你想怎么样?”
纪墨刚才下床时太匆忙,此时是整条鱼站在囚笼边吹寒风的,冻得瑟瑟发抖、肚子又开始觉得不舒服,他心里咯噔的一下,强自镇定地说:“我也不想怎么样。这样吧,你们去给我找两块厚实的兽皮褥子来,再给我弄点热水——别想着耍什么花招,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会拉你们两个陪葬的。”
看着两个鹰人犹豫不甘心的样子,纪墨再次开口:“我们交换吧,你们去准备我需要的东西,做得我满意这些珍珠就全归你们,我也不会向你们的族长告状。”
“……当真?”这个提议不得不让鹰心动,这两只雄鹰资质很一般,连勇士鹰都算不上,凭能力的话他们可能一辈子都用不上珍珠。
纪墨重重地点头:“我说话算话,但你们必须做得让我满意,否则就算我会死、我也得让你们跟着死。”
两只鹰小声交谈了很久,最终达成了合作,他们警告了一番俘虏人鱼别乱来、老实待着之后,就转身出去重新把囚笼给关好了。
很长一段时间,四周都是静悄悄的。
纪墨直到冻得受不了时才敢蹑手蹑脚地回到木床边,哆嗦着拉起兽皮褥子裹上,他踮起脚尖走到木门旁边,想看看外面的动静,可由于囚笼的设计,他只能勉强透过缝隙看到门前一小块木质平台。
现在能逃出去吗?
纪墨心里没什么底,他拉了拉牢门、纹丝不动,再从旁边的缝隙间伸手出去胡乱地摸、却什么也够不着,那缝隙只有拳头大小,纪墨的手不够长。
心里扑通扑通跳得又急又紧张,正在咬牙抓紧时间拼命划拉不远处可能会有的门闩或者插销时,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阵鹰的鸣叫声,尖锐刺耳至极。
糟糕,我被发现了吗?
纪墨迅速离开木门闪到囚笼的另一边,心脏剧烈地跳动着,生怕再挨顿毒打。
严阵以待了很久,穿越鱼发现什么也没有发生,虽然下面的树屋乱糟糟的,不时有鹰人大力扑扇翅膀飞走,但他们都没有上来。
“搞什么啊~”纪墨吁了口气,只觉得虚惊一场,他专心致志地趴在囚笼边上往外看。
吼吼吼~~~~
直到一声雄浑悠长的龙啸声传到耳朵里时,纪墨才彻底松了一口气,笑中带着泪地想:原来如此!那不是敖白的声音,是大哥的。太好了,他们这么快就来救我了。
他受伤的那只眼睛泪水还是没有止住,只能睁开一条细缝。
穿越鱼扬眉吐气地看着底下的鹰人乱成一团,雌性和小鹰全部都往下面跑去,也不知道要躲去哪里。
没多久,纪墨突然心思一动:看着我的那两只鹰会不会也出去战斗了?没人管我了?
逃!至少要试试。
纪墨绕着囚笼焦急地转了一圈,他化出隐藏得很深的人鱼锋利指甲、去尝试着戳了戳囚笼的木头:没用,人鱼指甲的攻击能力还没有那么强,又不是锋利的匕首。
又打了几个转之后,纪墨在还没有想到办法时,牢门突然又被一脚大力踹开了。
“嘭”的一大声。
纪墨迅速转身回头,看向来人。
这是谁啊?穿越鱼惊疑不定地后退,慢慢靠在囚笼硬木上,打量着来人:浑身是血,这是第一个印象;高大结实,这是第二个印象;瞎了一只眼睛吗?这是第三个发现。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把珍珠全扔出去!”纪墨故技重施,大声地喝止对方靠近的脚步。
可惜杀红了眼睛的独眼龙容拓完全不受那威胁,他疾步走到了纪墨跟前,弯腰用力嗅闻了一下:“居然是人鱼吗?陆地上怎么会有人鱼?”
啊?不是猛禽部落的鹰人?不过他又怎么知道我是人鱼?
纪墨小心往旁边挪了几步,一声不吭的。
“你的伴侣是龙?是哪条龙?”容拓疑惑地问,他没有继续逼近对方,只是挑眉质疑,独眼龙的双手沾满了猛禽部落雌性和幼崽的鲜血,此时看到了海洋中的人鱼之后,总算是恢复了一点理智。
“是那些鹰人打伤了你?”容拓又问,他倒不怎么生人鱼的气,独眼龙知道人鱼多半是胆小柔弱的,更别提眼前这条明显受到了殴打、被囚禁起来的同族了。
纪墨不断地退,摸不准对方的打算,他微微点头:“是,我是被鹰族抓来的,你是谁?”
这时,那两条出去帮纪墨找兽皮褥子和热水的看守鹰回来了,他们还不知道躲藏在部落底部树洞的雌性和幼崽们的悲惨遭遇,只是匆匆忙忙趁着混乱想捞点好处而已。
容拓猛然回头,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和那两只鹰缠斗在一起。
就是现在了。
纪墨迅速闪身走出了囚笼,正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