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啊~~~”他朝天的一侧肩膀被鹰爪抓住了,虎族雌性发出一声痛叫。
接下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鹰人完全有足够的力量提着雌性拔高飞走。
这是他们的常用战术:如果攻击对象是必须死的,那鹰爪的攻击目标就是对方的颈椎、胸腹、喉咙、眼睛等等部位;如果攻击对象得留下活口,那鹰爪洞穿对方肩胛骨就是最妥当的:既能保住对方的性命、又能直接废了对方的攻击性,多好。
不过,今天抓住青哲的这只鹰有点小不幸,因为出了意外、还不止一个。
首先是青哲,他抱着宁愿死也不愿被抓到猛禽部落受辱的决绝想法,把悄悄握在手里的骨刀猛地朝雄鹰柔软的下腹部捅去。
其实他手不大够长、还忍着痛拼命往上够了够,那把骨刀是小虎崽给他母父新打磨的,锋利坚硬得很,成功捅出了鹰人的血。
随着一声疼痛难忍的鹰啸,那只鹰不可避免地身形偏了一下,同时为了报复青哲还用力地收紧了鹰爪,差一点点就钳断了青哲的肩胛骨,痛得虎族雌性叫声都嘶哑变调了、浑身颤抖。
以上的袭击、反击、二次袭击发生在几个眨眼的时间内。
希图离得最近,最先赶过去救援,他是兽形的小老虎,当时袭击他母父的第二只鹰还没来得飞高逃走、并且因为青哲的一骨刀捅进去还又飞低了一些,所以小虎崽纵身一跃,居然跳到了鹰人的背上,四个爪子紧紧抓住,张嘴就开始拔毛、撕咬,毫不畏惧。
敖泱在发现之后,立刻跑出去跳进了圣湖中,瞬间调动力量发出冰刺洞穿了那只鹰的翅膀——没错,他最痛恨的就是鹰的翅膀,那些扁毛鸟人仗着他们会飞已经把这条龙得罪得透透的。
“大哥,我已经把他捆住了。”敖白是后面出来的,他就站在观景平台上,顺手用水绳把那只鹰给捆了个结实、然后用力拖到了圣湖中,彻底消灭了对方的攻击性。
“希图,够了,下来。”敖泱游过去,把仍旧站在鹰背上撕咬、啃了一嘴白色鹰羽、不断打喷嚏的小虎崽给摘了下来,不顾对方的嗷呜嗷呜的挣扎,将其放到水面上去了。
青哲已经被鹰人放开,除了一侧肩膀受伤和受到惊吓之后他身上并没有其它的伤口,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母父~~我好害怕你被抓走啊……”小虎崽泡在冰凉的湖水中反应过来后,马上四蹄并用地游到了青哲的怀里,一脑袋扎进去其怀里哭着喊。
青哲单手搂着自己的幼崽,心还在扑通扑通跳得飞快、快到有些两眼发黑,他刚才太激动、太惊恐了。
“没事的,母父并没有被抓走,希图不用怕。”
虎族雌性的眼睛看向敖泱,眼神十分的复杂,最多的是隐忍——刚才自己出事时,对方的营救和愤怒他是看在眼里的,如果没有敖泱,也许他已经被抓走了吧,顺带着刚才不要命般冲过来阻止的小虎崽也生死难测。
青哲感激地说:“谢谢你了敖泱……还有敖白,谢谢你们救了我。”
敖泱的眼神也很复杂,最多是是后怕和愧疚,他沉声道:“你不用谢,青哲,今天的事情是我连累了你,那些鹰人是冲着我来的,抓你也只是为了威胁我而已,所以我应该道歉——”
“不。”青哲打断他,苍白的脸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别说了,不管怎么说,都是你们救了我,如果被鹰族抓走,那真的没法活。”
此时,敖白正在想办法将湖面上漂浮着的奄奄一息的雄鹰固定在木屋观景台的一根木头上,他有些高兴地回头招呼:“纪墨,你可以出来了。快来看、我们抓到了一只鹰,就是曾经袭击过你的那种鹰!”
解气啊解气,你们这些该死的鹰人,总是做偷袭伤害雌性的勾当,今天终于失爪被抓住了吧?哼~敖泱担忧着青哲的伤,他游了过去、将水性一般正在踩水的雌性托起,往新木屋的方向游,想尽快帮他处理一下伤口。
小虎崽毫发无损,自动跟上。
“纪墨,你可以出来了。”敖白又喊了一次,他突然有些心神不宁,飞快地放开了手上拴着鹰人的水绳,说了声:“大哥,你帮忙把这只鹰绑起来吧。”
敖白快步走进了客厅,这才心惊肉跳地想起纪墨被自己推进卧室叮嘱藏好之后、对方只在一开始时大声提醒了青哲一句,说的好像是:“青哲别怕,快跳进湖里!”?
然后、然后就一直没有出声了?
完了……
小白龙的心瞬间提了起来、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可怕的猜想,他猛的吸了一口气,慢慢推开藏匿伴侣的那扇门:里面没有纪墨!
完了,完了,我的海神……
“纪墨!纪墨!”小白龙大喊,一口凉气从脚底板窜到脑门,浑身冷飕飕的,他状若疯狂、冲出去把四个卧室的门全部推开,到处翻找。
前面的观景台上,敖泱刚把青哲放下时、就听到了他兄弟小白龙颤抖惊惧的呼喊声——敖泱、青哲、希图三者对视一眼,眼里有什么东西同时崩塌。
“纪墨怎么了?”敖泱头皮微微发麻、急声问,他立刻走进去。
青哲带着幼崽也急了,他们也抖着声音问:“纪墨呢?”
敖白已经围绕着木屋里里外外找了一整圈了,最终从后观景台冲回客厅时,冰蓝色的眸子都在泛红、浑身发抖,两只手死死举着两东西:左手是一只纪墨今天穿的兽皮靴子,右手是、是两根灰白的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