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鸢忍着满身热尿和想要呕吐的冲动,笑比哭难看:“不知道呢,我刚抱没多久,姐儿就……尿了。我先去换身衣裳。”
言罢,神态十分滑稽地走入了净房,于妈妈飞快地奔回湘兰院,取了一套干净衣衫给文鸢换上。
出来时,姐儿已经恢复了正常,和哥儿坐在地上玩摇铃。
为了证明自己和姐儿只是一场误会,文鸢鼓足勇气再次走向了姐儿,并扬起一个柔和的笑:“湲姐儿,姑姑陪你玩。”
不敢再抱了!
湲姐儿愣了愣,笑眯眯地将手里的摇铃递给了她:“姑姑,姑姑。”
叫得非常亲热!
文鸢松了口气,看吧,这孩子还是喜欢她的,刚刚一定是喝西瓜汁喝多了没忍住便尿在了她身上,这么小的孩子,憋不住尿很正常!
想着想着,脸上的笑容又恢复了以往的自信!
她接过摇铃,轻轻地摇了起来。
姐儿拍手大叫:“好,好,好……”
水玲珑扫了姐儿一眼,柳眉微蹙,却没说什么,继续转头与老太君和上官虹聊喀什庆的趣闻。
文鸢摇铃的动作成功吸引了哥儿,哥儿丢了自己手里的,开始举起小爪子要抢她的。
“叫姑姑,叫了姑姑,姑姑就给你。”文鸢诱惑地笑道。
哥儿扯着嗓子:“啊——啊——”小爪子不停地抓,却又抓不到,别提有多急了!
文鸢适可而止,万一把他逗哭可就不妙了。
文鸢笑着将摇铃送到哥儿手中。
终于得到心爱的玩具,哥儿“咯咯”笑出了声,挥动着摇铃,兴奋不已。
文鸢看着这张酷似诸葛钰的脸,目光微微一动,得了孩子们的心,还怕得不到诸葛钰的肯定?
“哇——呀——哇——”哥儿一边摇着,一边喊着,开心得不得了!
文鸢看着哥儿玩的不亦乐于的样子,眼底露出自豪和自信的神色。却突然,犹如狂风过境一般,她的笑被吹散……
“……喀什庆温差大,白天能烫熟鸡蛋,晚上能冻死牛羊……”老太君耐心地与水玲珑说着,听到哥儿亢奋的叫声,忍不住扭过头看了一眼,并面向水玲珑赞赏地说道,“文鸢这孩子,倒是比我想象中的懂事一些,连哥儿和姐儿都那么喜欢她,小孩子的直觉是最准的,他们若亲近谁,这人的品行定然不会差了……”
话未说完,声音梗在了喉咙。
“啊——”哥儿忽然嚎啕大哭!
所有人“唰”的一下看向了他们文鸢!
文鸢的笑容僵在了唇角:“不……不是我,是姐儿,她抢了哥儿的玩具……”
“嗯啊——”姐儿也放声大哭了起来……
哥儿哭,姐儿哭,屋子里顿时炸开了锅,任凭水玲珑怎么哄都无济于事。尤其是姐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脸都紫了。
姐儿身子不好,众所周知,她平日里哭哪怕一声,老太君都得心疼好半天,这会儿还没半天呢,却已哭了两大回了,而且每一回都是往死里哭,仿佛谁虐待了她一般。
老太君冷冽的目光锁定了文鸢,拧了拧花白的眉毛,表情霎是警惕和冰冷,诸葛家的子孙就是她的逆鳞,谁欺负他们,她就跟谁急:“怎么回事?你把哥儿和姐儿怎么了?”
文鸢一头雾水,惶惶然地摇头:“我没怎么,我就是把摇铃给了哥儿,哥儿玩得很高兴,姐儿从哥儿手里抢走摇铃,哥儿这才哭了。”
“哇——”姐儿的哭声又高了八度。
老太君的心肝儿一阵抽疼,看向文鸢的眼神越发凌厉,像锋利的刀子一般:“那姐儿呢!她很少哭闹的,她今天和你在一起,都哭两回了!而且她不随便拉尿,她、要尿了会自己说,今天却在你身上尿!还哭得那么厉害!”
是啊,她明明拉尿会自己说,却无缘无故地尿在了她身上,委屈的是她才对!为什么大家非但不同情她,还冤枉她对姐儿做了什么呢?
“没有啊!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啊,老太君!”文鸢急得快要疯掉了,她真的不懂一岁的孩子为何这么闹腾,尿在她身上了,哭!玩具没了,哭!玩具抢到手了,还是哭!
她面向姐儿,挤出一个亲和的笑,试图再一次展现她过人的魅力和亲和力,然而,她做什么都无济于事了,姐儿就是哭,拼命地哭,弄得哥儿本不打算再哭又好像不好意思似的只能跟着继续哭。
水玲珑抱着哭个不停的姐儿,心中纳闷不已,莫不是文鸢真对姐儿做了什么,所以姐儿才如此委屈和难受?
上官虹讥诮地笑了笑:“文鸢啊,依我看,你还是离姐儿和哥儿远一些的好,姐儿身子骨弱,可经不起一天好几回的哭。”
水玲珑和乔慧同时柳眉一跳,上官虹好像不怎么待见文鸢?!
文鸢咬了咬唇,委屈得落下两滴泪来:“堂姑姑,您说的好像我真的对姐儿和哥儿做什么似的,可我真的什么也没做啊。”
上官虹冷笑,撇过了脸。
老太君看了看无论水玲珑怎么哄都哭得撕心裂肺的孩子们,又看了看衣着光鲜、发饰精良的文鸢,眉头一皱,眼底露出一抹失望来。
出了天安居,一行人各回各的院子,乔慧与甄氏先行,上官虹并水玲珑落在后面,姐儿今早哭得略多,此时昏昏沉沉地趴在水玲珑肩头睡了过去。哥儿则被小夏抱着回了紫藤院。
上官虹瞟了一眼跟在不远处的文鸢,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耐:“玲珑啊,别怪二婶没提醒你,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