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逗地划过陆慕游的侧脸,眼见着陆慕游白玉一般的肌肤泛起了色泽,花重锦嫉妒地看着陆慕游白里透红的面容,衬得她的手好黑。
“若是我握有国师大人的把柄,卦象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花重锦油腔滑调地道。
陆慕游倒是笑了,“就你算盘打得响。”
花重锦收回爪子,继续抓起梅子往嘴里塞,顺手舔了舔手上的梅子汁。
“你、你!”站在陆慕游身侧的云捷飞结结巴巴地指着花重锦的手,花重锦调戏国师已经冲击着他的神经,她竟然把摸过国师脸的手塞进了嘴里!一定是故意的!图谋不轨!
“你什么你,没见过人吃梅子啊?” 花重锦白了云捷飞一眼,“被捣乱,我跟国师讲话呢。”
陆慕游也看了云捷飞一眼,云捷飞后退一步,手动合上了掉到地上的下巴。
“国师大人,当年攻打南诏的战争,您参加了吧?”花重锦斟酌着道。
陆慕游也拿过一颗梅子塞进口中,这才让有些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一些,“花重锦,战事属于军事秘密,若是没有官家的授意,断然是不能妄言的。你这么聪慧,我编个谎话说给你听也没意思,你换个问题吧。”
花重锦摸了摸鼻子,她总不能直接问陆慕游身上有没有伤口吧,花重锦打量了一圈陆慕游,陆慕游腰上挂着一个晶莹剔透的貔貅玉佩,一看便是价值不菲,而在玉佩旁边,还挂着一个小荷包。荷包上绣着一株彼岸花,布料倒是上乘,只是这绣工着实算不上一等一的好。
“怎么,改变主意了?不想听我的隐秘,想要我的玉佩?”陆慕游笑着,侧身想要将玉佩解下来。
花重锦探身,顺势将陆慕游腰上荷包解了下来,没有陆慕游的玉佩。
“国师大人,实不相瞒,我一介女子,对玉佩的兴趣还真没有荷包大,尤其是我绣工差,我娘亲天天在我耳边念叨,让我起码能绣出来个荷包。不如国师大人帮我个忙,让我回去交个差如何?”花重锦攥着荷包,一脸谄媚地看着陆慕游。
“罢了,既然你喜欢这个荷包,就拿回去吧。” 陆慕游顺手将手上的玉佩也塞进花重锦手中,“玉佩也拿走吧,横竖已经拆了下来。”
“不,大人,我不能要这玉佩。”花重锦视玉佩为烫手山芋一般,开玩笑,先不说这玉佩有没有被人误会定情信物的嫌疑,但是观色泽,就知晓非凡品,她花重锦还是知晓什么叫做见好就收。
“小玩意而已,拿去玩吧。不过有一点,这荷包你得好好收着,我今日欠你一个回答,若是你想要问别的问题,可以拿着荷包过来问我。”陆慕游没有接玉佩,轻轻将花重锦握着玉佩的手合了上去,“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去歇着吧。”
花重锦看了一眼紧紧蹙着眉头被禁言的云捷飞,决定见好就收,道:“国师大人先忙,我就不叨扰了。”
陆慕游伸手将盘子往前推了推,“梅子也带走吧。”
“谢——郎——君——”花重锦一手抄起盘子,拉长了声音道,不出所料地看到云捷飞的面色黑得快要滴出墨汁来,却没有看到陆慕游微微泛红的耳根。
“郎主,你怎么把荷包给了她?”云捷飞见花重锦一脸嘚瑟地走了出去,才道。
陆慕游吐出方才吃的那颗梅子的核,没有说话。
云捷飞并没有对这巨大的差别待遇有任何异议,已经习惯了,自说自话道,“那荷包您向来不离身,那可是夫人给您和……”
陆慕游抬手打断了云捷飞的絮叨,“无妨。我今日有些累了,你下去吧。”
…………
城中各商家的灯火已经燃了起来,京城的夜生活已然开始,不过,这与花重锦没什么关系,此刻的花重锦已经与娘亲以及花容吃过了晚饭,正围坐在屋中的火盆旁。
花溪蹙着眉将药碗里的药灌了下去,嘴唇紧紧抿着将碗递给了身旁的花容。
“娘亲,快吃颗梅子压一压。”花重锦手拿着梅子,赶紧挑了一颗,塞进了花溪口中。
花溪就着花重锦的手吃了梅子,道:“这个梅子味道不错。”
花重锦笑着又喂了花溪一颗,道:“可不是,这是我的顶头上司国师大人赐的,也算是奖励我兢兢业业地为他干活。”
花溪捏了捏花重锦的腮帮子,“就你厉害!”
花容也跟着笑道:“小娘子最厉害了,听闻那国师高冷得很,能得到国师大人的赏赐,估计可以载入史册了。”
花重锦露出两颗小虎牙,张牙舞爪地扑了过去,“花容你厉害了,自家娘子也调戏。”
“夫人救我!”花容敏捷地窜了出去,正正地撞上了推门进来的于洛。
“哎呦!”于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撞了个跟头。
“于娘子,对不住。”花容赶忙转身扶起了于洛。
“洛儿,你怎么来了?段凯呢?”花溪也跟着站了起来,往后看了一眼,只看到于洛一个人。
“花姨母安好!锦娘安好!”于洛站起身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