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也别说话!”花重锦见玲珑脸上刚刚有些收敛的伤口又开始往外淌血,连忙阻止道。
玲珑觑了一眼花重锦, 又瞄了一眼殿主,见殿主没有发怒的迹象,这才松了一口气。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还学会跟圣女撒娇,哼。”殿主不咸不淡地道了一句:“不过是让你混淆圣女的记忆,你倒好,这才半日不到, 让圣女全部都猜了出来。不过念在你没有承认的份上, 我饶你一命,仅仅施以小惩。”
花重锦极力地掩盖住翻白眼的冲动, 先不说混淆记忆这件事,就单单是毁人容貌,这哪里是施以小惩,简直要命。花重锦斜了一眼殿主的面具,该不会殿主自己就是奇丑无比或者欲练此功必先毁容之类的吧。
“谢殿主开恩。”玲珑见脸上的血已经止住了, 小心地捂住伤口,跪了下来。
“扶着圣女,启程回南诏。”殿主朝着方才官兵走过的方向看了看,“若是再耽搁下去,恐怕会与朝廷的官兵碰面,我可不想自找麻烦。”
“回南诏?”花重锦没有让玲珑扶着,反而是伸手扶住了玲珑。
殿主看了一眼花重锦扶住玲珑的手,眼睛眯了眯,道:“我已经派人去请花溪了,想必现在花溪已经快要到达南诏,怎么,离家这么久,不想你娘亲?”
花重锦手上一紧,玲珑身子微颤,花重锦这才反应过来,缓缓地露出一抹笑意,道:“多谢殿主成全,方才我正想说我娘亲还在京城,没想到殿主这么替我着想。”
“就算是纳妾,也总得见过父母,你的父亲就在南诏,想必他也想见见你母亲了,你说是不是?”殿主回身,将花重锦的手从玲珑臂弯中抽了出来,放在自己臂弯中,道:“而且,回了南诏之后,你还会见到一个人,这个人可是想你想的挖心掏肺,可惜他没有机会娶你了,因为用不了多久,整个兆朝就会知晓,南诏新王慕容皓勾结巫毒殿殿主陆慕游,意图造反。”
…………
陆家改天换日,京城自然早已人心惶惶。
“夫人,阁主下落不明,大郎君亦是不知所踪,请夫人指示。”常黎依旧是病恹恹,本来没有血色的面容看起来更加憔悴。
陆慕游的母亲赵凤仙此刻坐镇京城国师府,缓缓地合上了手上的信笺,冷笑一声,道:“陆辰还真是坐得住,陆家已经被一把火烧得干净,他还能够继续闭关。”
花溪例行坐在赵凤仙下首,看了一眼赵凤仙,没有言语。她心中对于此事亦是很好奇,只不过自小收到的良好教养告诉她,有些事情若是别人不说,她便不能问,这是礼仪也是对人的尊重。
赵凤仙已经做好被花溪询问的准备,没有想到花溪没有说话,赵凤仙挑了挑眉,这花家还真不像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不过现在也顾不上探究花家的底细,国师府还被架在火上烧呢。
“常黎啊常黎,你隐藏的还真是够深,若不是此次出事,恐怕我都不知道之玄阁已经将手伸进了朝廷。”赵凤仙叹了一口气。
常黎低垂着头,一言不发,静静地等着赵凤仙指示。
赵凤仙似乎也没指望常黎回答,复又叹了一口气,才道:“本宫不知道什么人在针对陆家,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子夜和倾之都安然无恙。”
常黎先是一愣,子夜乃是大郎君陆慕渊的字,不过太久没有人提及,他都快忘了,常黎蹙了蹙眉,道:“夫人如何可以判定?”
赵凤仙伸手朝天上指了指,道:“我虽然不是陆家人,不管怎么说,也在陆家呆了这么多年,最起码的星象还是会看一点的。若是陆家同时陨落国师和之玄阁阁主,不可能一点异象都没有。还有一件事便是,我自己的儿子我了解,倾之生性洒脱,不喜拘束,却还是为了子夜甘愿来着京城代替他,所以,倾之绝对不可能伤害子夜。”
“多谢夫人。”常黎弯腰深深鞠了一躬。
赵凤仙摆了摆手,道:“现在所有人都等着看国师府的笑话,说不定还有人落井下石。不过,虽然倾之不是真正的国师,可我却是货真价值的前国师夫人,也是先帝御封的公主,短时间内他们倒也不敢明着做什么。”
赵凤仙看向了花溪,道:“亲家母,阿锦是个好孩子,若是花家想要悔婚,我们陆家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现在孩子们都没有回来,你还是先在国师府吧,毕竟我答应过孩子们,好好照顾你。”
花溪笑了笑,道:“倾之也是好孩子,我们花家不会悔婚的。”
这一天之内接二连三的事情让赵凤仙心力交瘁,但是花溪的这句话,却是让赵凤仙露出了今日第一个会心的笑意,“既然有亲家母这句话,我就更得拼老命护住这国师府。传令下去,自今日起,国师府闭门谢客。”
“夫人,白家宅老递了帖子进来,说是白太傅前来拜访。”门房小厮低头走了进来道。
“你去将白娘子请过来。”赵凤仙接过帖子,点了点头。
门房连忙行了一礼,知晓了赵凤仙的意思,退了下去。
常黎看了一眼赵凤仙,道:“既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