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不知唤弟子来所谓何事?”
“九精,多日不见,近来可好?”
一身精白道袍的凌虚掌门,白发苍苍,精神矍铄,眼中透着深沉与睿智,浑身散发出一种不落凡尘的风骨。
“承蒙掌门师叔关心,一切如常。”
“门中事务可还繁重?”
“也就是教导弟子,并不繁重。”
“嗯。据我所知,你门下弟子不多。”
“是,回掌门师叔,弟子无才,我门下弟子一直表现平平。”
“不打紧,修行贵在修心,道行也只是锦上添花。”
“领掌门师叔教诲。”
“今日唤你来,便是有一事交于你,你瞧椅子上那睡着的孩子。”
“这孩子看起来还小……”
“受一故人所托,这孩子便要留在我派修行,你且带他回潜首峰,日后他便是你的弟子了。”
“是,掌门师叔。”
尚九精走近孩子身前,将他抱起。这小子看起来小,倒还挺沉,回身向凌虚掌门道:“掌门师叔,弟子告退。”
“且慢。”
“掌门师叔,不知何事?”
“这支玉笛是这孩子的,你且记得一便带上。这孩子生性难驯,怕难以服教,这笛子或能助你一臂之力。”
尚九精接过玉笛,不禁惊叹。这玉笛似羊脂雪白,不含一丝杂质,通体润泽清透,拿在手里温润细腻,实乃玉中极品。
“弟子明白。”
尚九精带着这孩子回到潜首峰,便将他交于郭墩看管,却不料那孩子醒来便趁郭墩不在时,溜了出去。待等到尚九精发现他时,那孩子正在绝崖峭壁之边缘,似准备逃走,却又无路可走。
“放我回去!放我回去!我要找我仙爷爷!”孩子扯着嗓子疯狂喊叫,随时准备冲向门外,郭墩在一旁将他拉扯。
“哦?你先告诉我你仙爷爷住哪里啊?要怎么去那里啊?”尚九精保持着耐心,一直听着他这半天就重复这几句话,要回去找什么仙爷爷?
“我仙爷爷就,就!”孩子一时气急,不知怎么回答。
“就什么?”
“你放我出去!我要找我仙爷爷!”
“又来?你既然已到这里来,就要守这里的规矩,离开这里是决不可能。你方才也看到,这里四面悬崖峭壁,一不留神便会跌入谷底摔个粉身碎骨。除非你会像你其他师兄师姐一样,学会御剑。否则,你这一辈子都插翅难逃!”
孩子双目通红,似乎被激怒,一时加大了力气,挣开了郭墩的拉扯,正欲夺门而出。
尚九精随即向门口的方向一挥手,一道真气俨然将门封锁,悠悠范光。
那孩子冲到门口便像突然撞到一面墙一般,向后一弹,顿时跌坐在地。
“小师弟,你怎么样?”郭墩上前,欲将其扶起。那孩子摔得过猛,一时疼得龇牙咧嘴,站不起身。
“如果你想先出这扇门,就先给我背好这心法!哼,毛头小儿!”尚九精将一本书扔在孩子的眼前,一甩长袖便出门去了。
三日后。
“师父,我在这里守了多时,小师弟还是滴水未进。”郭墩端着上一顿的餐饭,无奈的摇头。
尚九精扒着窗缝向里面瞧了瞧,环抱双臂思索了片刻,随后笑了笑。
“看来他是不喜欢这饭菜,郭墩,你去拿个盘子来。”
郭墩见尚九精笑容有些诡异,一时间不明所以,却也是按师父的吩咐去做。
“怎么,这饭菜是不和你口味啊!没事,书,咱们可以不读,但饭不能不吃。你还小,正在长身体,对吧?”
尚九精端着一空盘子,打量着那孩子。三天滴水未进,这孩子的脸色蜡黄,模样憔悴不堪。
别说大人饿三天,这臭小子还真有骨气!尚九精在心底暗暗咒骂。
“来,我为你亲自做一道菜。”尚九精拿起被扔一边的心法,翻开一页,“哗”撕下一页,放在盘中。
孩子对眼前这邋里邋遢又一身匪气的大叔极为反感,用错愕的表情看着他。
“不够?”
尚九精又撕下几页,道:“书,也是粮食,乃精神之粮。来,请享用。”
孩子看看盘子,看看他,头扭过一侧,环抱双臂斜着眼道:“不要。”
“不要?看来是太大了,咽不下。”尚九精拿起盘子中的几页纸,用手捏成几团。
“这下小了,让我伺候你享用,来,张嘴。”说着,便拿起一团纸,就往孩子嘴里塞。
“唔!”孩子牙关紧闭,疯狂挣扎,却奈何力气太小,抵挡不住,嘴里被生生塞进一团纸,又苦又涩,忍不住吐出。
“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尚九精看在眼里,好奇问道。
孩子跪在地上,气喘吁吁,面红耳赤,已无力气再去辩驳,眼睛直勾勾盯着门口。
“想出去,可以。要么,你把这本书都吃了,我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