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习惯真的无法接纳,就是当初和梁厉感情最好的时候他用自己筷子夹的菜也不迟,还是后来被他用流氓的法子喂了进去才接受了,但是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也就只有他一个人那样做她心里不反感罢了。
江母的话,没办法现在她是她妈,不敢嫌弃也不能嫌弃。
宋书瑶快速吃完了饭菜放下筷子,避免再次被夹菜,然后拾掇了自己往郝援朝的学校去。
既然要说明白,那就无所谓是谁上门主动了,在外面还方便些。
不过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巧合,刚走出家门不远,就看到梁厉提着几根香蕉三两个苹果走了过来,看到宋书瑶那刻,绷着的脸色立即舒缓开来,眼里似蹭着光。
宋书瑶的脚步登时停下。
梁厉却三步并两步快速走了进来,“要出门啊?我刚演练回来,路上看到卖水果的买了点,你要不要吃根香蕉?”态度亲近语气熟稔,小心翼翼地藏着一丝忐忑。
宋书瑶瞥了眼他手上的网兜,语气平静,“嗯,准备出门去找人。”
“男的女的?我刚好跟你顺路一起去。”睁着眼睛就开始胡诌,心里的警惕一下拔高,就像上辈子谈恋爱时她出个门都要跟着。
宋书瑶不卖关子,看了眼四周,还是有人在的,于是道,“走吧。”
也没说去哪,梁厉却分外受用跟着走,半点不在意往那边去。
而宋书瑶把人带到角落,确认四下无人也不会被看见后,伸手抓住了梁厉的胳膊,场景一转换,就到了别墅空间。
☆、62.062.狗爬式vs坐爬式
欢乐女神圣洁美丽灿烂光芒照大地~ 大哥说的没错, 现在二叔回来了他就有香碰碰的面条吃了,还有二婶那么好看,看她的眼神比二舅娘看他的眼神让他舒服多了,总觉得二舅娘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他还没念书并不知道那眼神是同情又是艳羡,同情他没爹没妈,艳羡他有个好二叔, 以后有福享,是城里人,甚至还有一丝嫉妒, 为何她的狗蛋没有这个福气当城里人天天吃好吃的。
树根不明白这些, 他就是觉得二舅娘的眼神奇怪而已,不过他心大, 往往都是一会儿就忘记, 眼下跟郝援朝说这个也不过是不喜欢狗蛋抢他吃的而已。
郝援朝没有直接回答树根的问题, 而是道,“这次我回来就是带你们四个走, 去军区跟我和你二婶生活,你乐不乐意?”
“跟二叔二婶生活?”树根小眼睛闪过疑惑神情,不太懂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以前你跟你爹娘那样住在一起,以后跟我和你二婶住在一起。”
“我爹娘死了, 以后你们也会死吗?”农村人并不避讳在小孩子面前说死亡, 因为死亡在农村是很常见的事, 除了老死的病死的, 每年还会有人泅水死了,上山被野猪顶死了,而在前几年还有饿死的,各种各样的死亡和随时随处的死亡让农村人难过并习惯,甚至在缺少八卦娱乐的时代死亡还会被拿出来当作茶余饭后的闲谈,尤其是非正常死亡,道一声可惜或者命衰,可不会担心孩子听了是否有什么心理问题,或者用善意的谎言告诉他们那些死去的人只是睡着了/出远门了/变成天上的星星保护你了。
这些都是不存在的,他们会说人死了就没了,就埋在地底下了,以后再也见不到了。孩子们哪怕茫然哪怕不懂,再追问下去也不会有安慰而是觉得不耐烦,最多是在丧事前后一到半个月时间多点耐心和宽容,之后这种情感便会流失。
在温饱还是问题的时代,死亡永远不会让农村人伤春悲秋年复一年地难过下去,他们操心的还是地里的庄稼和活着的人,死去的终将是在化为黄土之时渐渐在心底淡去淡去,直到提起来也不会有多大悲伤。
树根一开始没了爹娘也很难过,也哭,也半夜睡不着起来找爹娘,但是他到底还小,到底还不懂事,到底并不能深刻知道死亡到底算个什么回事,身边除了大哥铁柱没人和他说要记着爹娘,他问起二舅娘的时候她也只是说以后不要再问了,人没了就是没了,大家的生活跟爹娘在的时候也没差别,邻居大娘照旧每天饭点嚎一嗓子喊他娃吃饭,大队长照旧每天在田里走来走去催人干活,他那些小玩伴们照旧上树掏鸟蛋,比谁尿得远,他的‘世界’都正常没什么不一样了,只除了他喊爹娘的人没住在家里而已。树根还小,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大哥铁柱每天夜里偷着哭。
六岁和九岁,难过的重量和深度也不一样。
只不过他有些好奇,以后是不是二叔二婶也会跟他爹娘一样死掉。
对上树根那双清澈又懵懂的眼神,郝援朝一时之间觉得嗓子发干,在他想点头承认再告诉他人都会死,但是在那之前他们会活很长一段时间时,江舒瑶率先开口了。
“树根,我和你二叔,还有你,你大哥,弟弟妹妹,我们六个在一起,会活很久很久。”而关于死亡这个问题,等他长得足够大了,他就明白了。
闻言树根咧开嘴笑了,小眼睛似乎有光亮,“那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