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罔闻,吩咐站立在身旁的仆人从后压制住宁丹曦的身子,令他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辰恒被带离,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不!辰恒!辰恒!;宁丹曦激动的悲吼,痛恨自己无能为力保护他,;爹,别这样对我,别把他带离我身边,他是我唯一认定的终生伴侣,我求你放过他,不要伤害他!;
到这时候你还在为他求情?;宁老爷脸色难看的拍桌,;我真是没想到你会自甘堕落到和一个下人厮混在一起!若不是有奴婢看见你半夜溜进辰恒的房里觉得奇怪,跑来向我禀报,我还不知道你干出此等事来,如果你是上妓院去找小官玩玩,我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竟然口口声声说你爱上一个男人,还想与他双宿双飞,这事要是传了出去,我的面子该往哪里摆?又该如何面对宁府的列祖列宗?竟教出一个败坏门风的儿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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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为什么不能理解我是真的爱他?不是抱着玩玩的心态,我是打定主意要和他过一辈子!;
宁老爷斥道:;什么爱不爱?你还太年轻,根本分不清对与错,一定是被那贱奴给蛊惑,不知道自己的言行有多惊世骇俗,荒诞不经!;
不,我很清楚我自己在做什么,我爱他哪里有错了?;
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你到底被他灌了什么迷汤?;
我只是想告诉爹我的心意,我对辰恒情比金坚,绝不会改变。;
你!;宁老爷气得浑身颤抖,又再扬起手准备要挥下。
你打吧!;宁丹曦闭上眼,;就算你打死我,我的心也不会改变!;
好,我就打到你醒悟为止!;
老爷,有话好好说!;一旁的总管及时插入两人之间打着圆场,依少爷的硬脾气,恐怕老爷真会打死他,以前还有夫人会帮忙劝着,老爷顶多打个一两下就气消了,但少爷六岁那年夫人就因病辞世了,再也没办法护着少爷了。;我看少爷只是一时被迷惑了,等他再大了一点,自会大彻大悟,清醒过来。;
我根本就没有错,更没有被迷惑,哪里来的大彻大悟?不管时间经过多久,我的想法都是一样的。;
宁老爷本来在总管的好言相劝下,气已消了不少,但听到他这番言辞一把火又升了上来。;你真是死不悔改,既然你嘴这么硬,我就不相信治不了你!;他对压住宁丹曦的两个仆人命道:;把少爷给我押到祠堂,我要他跪在祖宗牌位面前好好反省,在他没有大彻大悟、痛改前非之前,谁都不准放他出来!;
是,老爷!;
宁丹曦很快被听令行事的仆人带走,关入空无一人的祠堂里。
总管目送宁丹曦的身影渐渐隐没在黑暗中,脸上不由得涌现担忧的神色,他望向宁老爷,想再劝个几句。;老爷,少爷他.....;
你不必多言,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曦儿好。;宁老爷严厉的眼神隐隐流露出为人父母对子女的关爱之情。;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走向错误的道路,更不能让宁家的香火从此断绝,但愿他会明白我的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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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丹曦蜷缩着身子,对着檀木桌上排成一长列的祖宗牌位发呆,心思早已飘到祠堂外,他挂心着辰恒的安危,没有一刻安稳,被关在祠堂整整三天了,完全无法与外面接触,他不知道辰恒是否安好,那日爹下令家丁打他五十大鞭,他伤势一定很重,他真恨不得能冲出去,飞奔到他身边照料他。
但是偌大的祠堂不但门房深锁,门外还有家丁看守,任他插翅也难飞,看来爹是铁了心要断绝他与辰恒的联系,可他不会屈服的,辰恒是他所爱之人,不管爹再怎么反对,他都不会有所动摇,因此爹派人送来的饭菜,他连碰都没有碰就搁在一边,以示他坚定不移的决心。
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不一会门开了,总管端着煮好的饭菜走进来。;少爷,我送晚膳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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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吃,你拿走吧!;
总管看了一眼先前送来的饭菜被搁置在一旁原封不动,就知道他一口都没吃,不禁叹了一口气。;您再这样不用膳下去,身体会受不了的。;
我不在乎!;宁丹曦面向总管,;辰恒呢?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被老爷关在柴房里,;总管将饭菜端到他身前,俯下腰劝道,;你好歹也吃一点吧!;
辰恒正在受苦,我怎么安心吃得了饭,他的伤势究竟如何?;
总管面露犹豫之色,似在考虑要不要据实以告。
你快告诉我啊!;
老爷那日怒不可遏,命人重重鞭打,毫不留情,那孩子倒也十分能忍,连受了50鞭,竟然一声哀叫也未呼出,直到身体受不住晕过去为止。;
什么?他晕过去了?;宁丹曦一听担心不已,;有没有找大夫来看?;
老爷下令不准任何人接近柴房,还派人看守在门前,在没有老爷的允许下,谁都不敢擅自去请大夫来诊治,连我想进去看辰恒都被拦阻。;
爹真这么狠心,不顾辰恒的死活吗?;宁丹曦心焦如焚,用手扶着墙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不行,我得去看看他。;
少爷,您难道忘了老爷禁止你踏出这祠堂一步吗?;
只要你肯帮忙,想个借口骗过守在门前的家仆,让我能够出去。;
万万使不得,老爷还在气头上,要是发现你私自潜逃到柴房去见辰恒,
必会更加生气!;
那还不简单,只要你不说我不说,神不知鬼不觉,我爹哪会知道?;
总管面露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