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陪书勤念书看他一个人在院子里玩耍,看起来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他还是以往那个坚守家业、顾家爱子的宁丹曦,李云娘与总管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好好一个人进王府却弄到双腿残废回来,也不知道他为何坚持送走王府派来的下人们,还把王爷送来的东西全部退回去,但都心有灵犀的避而不谈,怕触碰他伤心事。
三个月转眼即逝,宁丹曦门可罗雀的铺子渐渐有了起色,由于打对台的那家新布庄在龙啸天的一道命令下收了起来,以致于以往的老主顾与客人都一个个开始回流,每天都有不少的人上门光临,还有位经常来买昂贵布料的常客。
宁老板,今天又有什么新货吗?;那常客长得一脸慈眉善目,一身体面的打扮,名叫苏三,是远从苏州举家迁徙到京城定居的中年富商。
您来得真刚好,今早才进的货,我拿给你。;宁丹曦拿出十几匹新进的布料,不管是质料或是绣工都是上等的货色。
好,我全买下了。;苏三连价钱都不问,就爽快的决定。
宁丹曦吃了一惊,;您不挑选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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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我相信宁老板的眼光,你进的货一定是都是最高级最好的货,自从上次买了你布庄的布以后,我那些妻妾们都抢着要拿去订做衣服,还差点打起来!;苏三掏出一大叠银票递给他,;剩下就不用找了,等一下我会派人来拿,我还要到别的地方去办事,先走一步了。;
谢谢,您慢走。;宁丹曦收下银票,看着他庞大的身躯急急忙忙离去,心想这位客人每次来都是大手笔的买,似乎非常中意他布庄卖的布,见他每每掷撒千金,眉毛都不皱一下,不知他是在做什么样的买卖,若没有庞大的财力与家产支撑,恐怕难以应付花钱如流水的花费。
他收下了吗?;
您放心,我亲手把钱交给他,亲眼看着他收下钱。;走出店铺的苏三转进一条无人的巷子,一个背对着他的高大男人正在尽头处等他前来。
他没有怀疑你的身份?;
完全没有,小的非常小心应对,表现得不露一丝端倪,绝对没有泄露王爷的名字,他深信我只是一位远从苏州来的商人。;
龙啸天转过身,严峻的脸上出现赞赏的神色,;很好,你等会可以去向大总管领赏了。;
多谢王爷!;苏三喜不自胜的俯首拜谢,心想那位玉面公子生得面如冠玉、回眸一笑百媚生,足以令三千粉黛失色,怪不得王爷会为他神魂颠倒,不惜派他屡次前去以买布为由暗中资助他的店,只是王爷为何不亲自前去,不是更能亲近于他?反要用这迂回的方法?
王公贵族的作法,果然不是他这般的平凡人所能理解的。
数日后,正逢七夕,是织女与牛郎一年一度相见的日子,为了庆祝这难得的节日,京城的街道上虽然夜色降临,仍是灯火通明,车水马龙,沿路的摊贩多得不可胜数,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上至富豪商旅,下至平民百姓,皆扶老携幼,倾城而出,把整条街挤得水泄不通。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宁丹曦坐着轮椅缓慢的前进,身边陪着李云娘与一脸兴奋的书勤,一同逛着市集。
当他们行经一家卖着各式各样童玩的摊子,宁书勤不由自主被吸引得靠上前去,流连忘返的眼光直盯着陈列出来的玩具看。
勤儿,今天是你诞辰,有看上什么中意的尽管挑,爹都买给你。;宁丹曦深知孩子心意,眼里浮现疼爱的光芒。
真的什么都可以吗?;宁书勤双眼闪闪发光,掩不住的欣喜。
当然可以。;
宁大哥,你会惯坏勤儿的。;
不要紧,难得他生辰,就让他开心一点吧!;宁丹曦这么一说,李云娘也不再劝阻,心头感动于他对书勤的爱护,就像他是亲生的父亲一样。
那我要这个!;宁书勤挑来挑去,看中其中一个闪闪发亮、色彩鲜艳的四环风车,他拿了起来。
这位小少爷真有眼光,;年轻的小贩笑脸迎人,以三寸不烂之舌鼓吹着,;这可是最新出品,是由一位曾被当今圣上亲自策封为顶级手艺的老师傅手工制作,别的地方绝对找不到,只有我这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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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买下吧,请问多少钱!;宁丹曦正要从腰包里掏出银俩,还没来得及拿出来,已有人比他出手更快,早一步把钱付给那小贩。
我来付吧!;
宁丹曦闻声僵固在原地,看着那身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突如其来的出现在他身旁,霎时像一尊雕像般言语尽失。
王爷!?;李云娘也一脸吃惊的表情,只有不知愁滋味的宁书勤笑开怀的欢迎他。
王爷叔叔!;
好久不见了,书勤,你好象又长高了一点!;龙啸天摸了摸他的头,一对浓黑大眼直盯着宁丹曦瞧。;没想到会在这遇到你们。;
那真是太巧了,;李云娘不是没有注意到王爷的眼神一直在宁丹曦身上打转,而后者也在见到他的那一刻,脸色起了极大的变化,恍若风平浪静的海浪突然遇到大风暴一样,自从宁丹曦从王府回来以后,就常对着窗外的天空发呆,时而长吁短叹,叫他老半天都没听到,即使他极力表现得一如往常,但她能感觉得到他只有躯体回来,魂不知飞到哪去了,究竟他去王府住的那大半年间发生什么事?;王爷您一个人来逛吗?不带侍从?;
我是陪人一起来逛的,他坚持要我相陪而不准我带任何随从,只是人潮众多,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