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既是折磨,也是享受。
在威廉的周全服务下,接近半个小时后艾伦才达到了高-潮,接着疲倦地瘫在床上动弹不得。威廉用温水浸湿小毛巾,给他擦净了身体后盖上柔软的绸缎被子,“您好好休息。”继而离开了他的卧室。
下午茶时间,普雷斯顿宫
洛斯菲尔德在书房里看完了专业书籍,刚刚打开艾伦·斯潘塞的卷宗看了个开头。昨日聚会中听过了威尔逊和古纳口中的这个人,他便要来了这份记录。艾伦的案子很吸引他,不仅因为这是个未破的悬案,也因为涉及了一个他从未接触过的社会群体。
在19世纪中后期,无论是在对待同性恋的学术研究或是宽容程度上,欧洲大陆国家都比英格兰要开放得多。当德国、法国和意大利的医生和社会学家开始讨论造成同性恋的究竟是遗传因素还是外界因素时,英格兰仍旧停留在对于此类话题明令禁止的阶段。在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有关同性恋和奇怪性-癖好的书籍大多被英国的图书馆束之高阁,翻译或试图出版类似书籍的学者曾被处以重罚。自幼长在法国的洛斯菲尔德虽然成长在贵族家庭,却为人平易且思想开放。对他而言同性恋虽然确实有背人伦,却也还不至于到嗤之以鼻厌恶唾弃的地步。
咚咚,门外两声敲门声响起。洛斯菲尔德放下了卷宗,“进来。”
门口走进一个身穿长裙容貌端好的女仆人。她提起裙摆向洛斯菲尔德一礼,“勋爵,夫人请您去露台上喝茶。”
“我马上去。”洛斯菲尔德应允一声,接着有些奇怪地看着她,“卡尔呢?我不是说过要他留在我身边吗?”卡尔是他从法国带过来的仆人,一个年轻的法国男孩。
“夫人说家中女眷众多男女有别,所以遣他和其他男仆一起住在西区了。”女仆回答道。
洛斯菲尔德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等到女仆离开,他的脸上才略显出一丝无奈。他和卡尔自小一起长大,在法国的时候两个人就经常一起出行,没想到到了伦敦却要分开。不知道这究竟是蒙格夫人有意为难,还是普雷斯顿宫教条死板,但这无疑是他内心不喜欢的。
他站起身出了书房,穿过木地板的走廊来到主楼梯。宽大的主楼梯上铺着红色厚地毯,头顶是当时流行的法式水晶吊灯灯台。他扶着木制的扶手走下两层楼梯,来到一层主客厅的背后。那里是通往外面庭院的出口,出口侧面设有夫人们喝下午茶的露台。
露台入口侍奉的女仆人们见到他,纷纷向他行礼。他径直来到小茶桌前,蒙格夫人和其他两位来访的贵妇人正在喝茶聊天。
“夫人们,下午好。”他向三位女士一行礼,面带绅士的微笑道。
两位贵妇向他微笑还礼。蒙格夫人很客气地向他点头,接着请他在自己身边坐下。洛斯菲尔德见茶会成员中只有自己一名男士,内心不免感到尴尬,“怎么不见查尔斯?”
“他去参加内阁法务部的马球会了。”蒙格夫人扇子轻摇,慢条斯理道,“绅士们总是很忙碌,顾不上喝下午茶。”
她有意无意的暗讽,让洛斯菲尔德脸上不免无光。但介于父亲的颜面和他自身的修养,他也不好当面回驳让她丢面子。他轻咳了一声让仆人倒了杯红茶,放了一片柠檬和一块糖。
蒙格夫人脸上带着微笑,看着洛斯菲尔德接着道,“听说勋爵这次来牛津进修,不知道您学的是什么专业?”
“是医学。”洛斯菲尔德礼貌地回答,但并不想对她多说。
蒙格夫人和两位贵妇相互对视而笑。在那个时代家族和血统决定一个人的社会地位,医生虽然也算是中层阶级的绅士,但显然不能和贵族相提并论。她故意好奇地问道,“这么说勋爵也会去解刨动物尸体,把它们的内脏一个个拿出来研究?”在她们看来这简直和屠夫没什么两样。
洛斯菲尔德微微一笑,“这些研究都是为了进步。也许有一天从在这些下等动物身上得到的经验,就能用来拯救像夫人您这样高贵的生命。”
两位贵妇想笑又不敢笑出声,纷纷以扇颜面转过头去。蒙格夫人顿时杏眼圆睁,想怒又找不到理由,只好沉着脸怒瞪了洛斯菲尔德一眼。洛斯菲尔德微笑着把茶喝完,继而起身向三位女士礼貌地鞠了个躬,“我还有事,先失陪了。”两位贵妇同时向他欠身还礼,只有蒙格夫人仍在怒气中故意不理。
他离开露台,一直走到三人看不到的地方才深深舒了一口气。他继而向着城堡的西区方向走,快走到入口时,刚好碰到背着一筐鲜花的卡尔。卡尔见到他吓了一跳,忙放下筐向他行了个礼。
“勋爵,这里可不是您该来的地方。”他怕周围有人忙提醒道。西区属于仆人们住的地方,男仆们大多负责城堡里的体力活和农活,这个时间还很少见人回来,“要是让城堡里的其他人看到,会被说闲话的。”
“你是我身边的人,怎么被派去干这些活了?”洛斯菲尔德看着地上植物的筐,不禁俊眉皱眉道。
卡尔看了看四周没人,也放松下来耸耸肩笑道,“反正我也是闲着。管家先生问我会做什么,我不会养马不会做木工,就被派去花房里帮忙了。”
洛斯菲尔德无奈地摇摇头,给他拍拍身上的土,“在家里你虽然是仆人,但从没做过粗活。这次把你带到英格兰来倒委屈你了。”
“我没事的,洛斯……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