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说什么。
第二场比赛已经开始,十五匹飞马在赛道奔驰厮杀,观众席呐喊声一阵比一阵高。
三人无言地看着赛场。
他们都是感情世界里的顽徒,固执地以各自的方式求证某个似乎永远没有正解的命题。
旁人看来无关要紧或无法理解的事情,恰恰是他们的心结。
毫无逻辑,情理之外,偏偏他们如亡命之徒,拼死一条路走到黑。
——
齐非站在门外,按了门铃。
稍后有人开门,门里的人看见是齐非,眨眨眼,有些惊讶,“……老板?”
康子维的反应让齐非不悦,“我不能来吗?”
“当然可以,请进。”康子维让开,让齐非进来。
“抱歉,我今天才开始整理什物,有些乱。”康子维前两天搬进来了,但周末才有空闲时间收拾屋子。
齐非看了看四周,康子维似乎没有多少身外之物。
上午安臣和骆梓辛的话让齐非很介意,而自己对宁海腾的反应让他很恼怒。
他就不相信,除了宁海腾,他会找不到更适合的对象。
“……需要我帮忙吗?”齐非转头问道。
康子维愣了一下,而后微笑,“你要是不介意,我能多一个帮手也好。”
——
楚赫兴奋地站在镜子前,左看看,右瞧瞧。
都说人靠衣装,此话确实不假。
穿上西装后,楚赫觉得自己整个人显得精神百倍。
他看着身上价值不菲的行头。那是前不久骆梓辛陪他去买的。
说起逛街那天,楚赫真有吐气扬眉之感、昂首阔步之势。以前那些高档专卖店可望不可即,那天他一口气逛了个遍。
楚赫看了看时间,心情愉悦地下楼去。
骆梓辛已经在楼下等他了。
全黑的奥迪闪着冷冽的金属光泽,有种无声的压迫感。
骆梓辛最近开来接他的车型越来越高级。
这个男人就像没有出口的迷宫,每多走一步,看到的景色就多一层变幻。
上车后,楚赫问骆梓辛,“怎么样?我穿成这样……还可以吧?”
骆梓辛看着他,嘴角弯起,“好看。”
“谢谢。”楚赫心里美滋滋的,“我还要谢谢你请我去看赛马呢。”赛马场不是没去过,但是这回是进观赛馆看比赛,意义和分量和之前完全不一样。
“不用谢,多一个人多一份热闹。”骆梓辛打着方向盘转弯,微微笑,“而且……说不定还能帮你结识一些潜在客户。”
楚赫转头看骆梓辛。原来,带自己去观赛,不仅是为了娱乐,他还替自己考虑到了工作。
说心里没有触动是假的。楚赫的脸微微红了,他收回视线,轻轻说,“谢谢了。”
骆梓辛亲切回应,“别和我客气。”
——
“梓辛,在这里我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吗?”一路走进vip电梯,楚赫的心情既雀跃又紧张;趁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他赶紧问到。
骆梓辛笑了笑,“别担心,没什么要特别注意的,别太拘束就可以了。”
电梯门打开,观赛馆华丽的大厅布景顿时映入眼帘。
楚赫第一次来到这种高级会所,眼睛不由自主地四处飘望。
啊啊,那个在不远处走过的人,不就是经常上财经杂志的某某老总吗?还有,那个挽着老头一脸微笑的女人,不就是最近大红大紫闯进好莱坞的某某明星吗?还有还有……
“……梓辛,我想去一趟洗手间。”这是直面刺激的后果。
“我让侍应带你过去吧。”骆梓辛招了招手,侍应马上过来。
楚赫离开后,观赛馆的莫经理刚好看见骆梓辛。
“骆先生,您来了?”他笑眯眯地上前打招呼,“安臣先生他们已经在包厢了,您不进去吗?”
“不了。”骆梓辛微笑,“我这次带了朋友过来,就在大厅看好了。”
“那我着人给你们送赛程上来吧。”莫经理立即吩咐身旁的人。“刚刚那场比赛,宁先生的‘红豆糕’大热胜出,给宁先生挣了不少面子呢。”
骆梓辛笑说,“是么?那匹马去年害我损失不少。”去年他被齐非逼着跟风下注,最后输清光。
“那这回您可以向宁先生索赔了。”莫经理玩笑道。
“对了,现在还有包厢么?”骆梓辛想起什么,问到。
“大的没有了,小的还有一个。”观赛馆有大小包厢,大的带露台,小的是大片落地玻璃。
“以我的名义订下那个小的吧。”
“好的,请稍等,我给您取包厢号码。”
一会儿,楚赫回来了。工作人员正好给骆梓辛送上赛程和包厢号码。
骆梓辛把赛程递给了楚赫。后者接过小本子,上面清楚列明各匹赛马的详细数据和得奖历史,还有骑师的相关资料。由于是贵宾专用,最后还附有多位著名马评人对赛果的预测。
他没看几行,就有人朝他们走过来,笑容可掬地和骆梓辛打招呼。
楚赫定睛一看,不得了,是某大牌广告公司的总监!
“这位是楚赫,我的好朋友,他是专业摄影师。”骆梓辛微笑着介绍他。
“您好!”楚赫恭敬地伸手。
“呵呵,你好你好!”对方热情回应,“既然是摄影师,那说不定哪天我们就有合作机会啦!”
“能和贵公司合作,将会是我们工作室莫大的荣幸!”楚赫恨不得对方现在马上吐出一个机会。
“哈哈,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