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一个女子唱的,当时这个女子的歌声很美妙,听见的人都沉醉其中,一个一个晕倒在地,甚至口吐白沫、七窍流血。还是一条小蛇的小欢从此坚信这就是人间最伟大的魔法,然后学会了这首歌谣。
小欢这只蛇妖虽然咬伤了猼訑在先,又间接害了赵应天在后,于情于理赵应天他们都不应该能够和她成为朋友。但是不知道为何,这条美女蛇在凰族和刻耳柏洛斯一战之后,发疯了一般迷恋上了赵应天这个人类——用小欢的原话说就是,这个人类是她这一生蛇见过的、最厉害的人。
不知道自己到底厉害在何处的赵应天,却从此被小欢这条美女蛇给缠上了。无论赵应天怎么拜托、请求、责骂甚至要打她,小欢都是一副任劳任怨、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状态。
大男的不能和女的计较。赵应天咬牙切齿、泪流满面地接受了这个事实,然后便听之任之让小欢也跟随着居住在了树屋旁边。从此以后,赵应天的树屋奇怪的居住了鸑鷟这枚五百年都不愿意破壳而出的巨蛋,宁一霜这只凰族的祭祀、这位凰族祭祀派过来给他当保镖的两位凰族壮鸟,猼訑这头猼族的族长,还有东岛上唯一的一只千年蛇妖。
眼下的赵应天无暇顾及那么多,他只是在小欢的歌声启发之中,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一旦想到了好的主意,赵应天当然要立刻着手去做。只是没有想到他才动了一步,两只壮鸟就寸步不离地跟在了他的身后,脸色黑得和铁锅一般、手中的□□噌噌发亮;七角羚羊先生也不甘落后,直接来到赵应天身前低下身子示意赵应天坐上它的背;而球球竟然破天荒没有在白天出去玩,一蹦一跳地跟在了赵应天身后,发出“咚、咚”的声响。
小欢亦步亦趋,翘起兰花指点在赵应天的肩头,“哟,俊俏的小哥,你想到什么好主意,竟然夸起你欢姐来了?莫不是开窍了?想要和欢姐共度良宵了?”
赵应天一听这话在脸上立刻出现了一个大写的“囧”,然而小欢不愧是蛇妖,难缠程度不亚于当年非要逼着他吃了它的猼訑先生,赵应天一个头两个大,心里十分不甘心地长叹一口气道,“我说欢姐,我记得我应该已经同你说得够清楚了,我是个……”
“打住!”小欢喝止赵应天,“我管你是基……基佬还是什么同、同什么玩意儿来着,你欢姐含糊的人,他跑不掉!这辈子你看不上欢姐,没关系,欢姐等你下辈子,下辈子你还是眼瞎看不上欢姐,欢姐再等你一辈子。欢姐有的是时间和你丫的耗!”
赵应天嘴角抽了抽,长叹一声拍了拍七角羚羊的角,“博蛋先生我们去竹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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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岛上面有很多竹林,毕竟《庄子》有云:凤凰非梧桐不栖,非醴泉不饮,非练实不食。
赵应天到底估计小欢的身份,让猼訑驮着他随便找了一处竹林就从猼訑的身上一跃而下,赵应天看着那些高矮粗细皆不同的竹子,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咚!”球球不甘寂寞地跳到了赵应天的面前,在他面前“咚”了两下。
“球球,你说你爹……呃,不对不是你爹,你说我选哪一根竹子好?”赵应天摸着球球圆滚滚的脑袋,满脸慈爱。
“你要竹子做什么?”王欣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赵应天吃惊地回头,恰好看见王欣抱着一堆果子,站在不远处的树下偏着头看着自己。沐浴在阳光下,穿着粗制麻衫的王欣,让赵应天产生了一种错觉——王欣应该是被贬谪的王公贵胄,而非是什么祖上杀猪、走伙食生意的商贾。
“我……”赵应天有些不好意思,羞赧一笑,然后拉扯着王欣走到一旁去咬耳朵。
赵应天:“王兄弟,那个前几天大风不是告诉了我凰族月圆祭祀上面是要百鸟朝凤、群鸟跳舞的吗?然后、然后我就看见了火凤族长的舞蹈,那舞蹈真是……嗯,怎么说呢,很激动人心!看了会令人心潮澎湃!”
王欣皱眉:“所以赵兄这是想要出来练舞吗?可是,这与竹子有甚相干?”
“非也、非也,”赵应天连连摇头,“火凤身为凰族族长已经有三千年以上的寿命,就算他每年只能学会一个舞步,也已经超出我太多太多,赵应天自认不是什么天赋异禀的跳舞奇才,所以在舞蹈上定然胜不了他,取长补短不是吗?”
王欣了然,露出了一副“愿闻其详”的神色。
“我想过了,”赵应天说,“既然不能舞,我又不能歌,但是我能奏一曲给一霜。所谓凤凰台上忆吹箫,王兄是读书人,自然明白我的心思。这东岛上什么竹子没有,终归能找到一管上好的、来制成凤箫。”
王欣听了这话,眼睛一弯充满了笑意,他长叹一声、道,“赵兄玲珑心思,我自认待大风不错,今日比来,却竟不如赵兄半分。只是赵兄难道祖上操弄过伶人生意,竟懂得如何取孔、打眼,制成这箫?”
赵应天暗中吐了吐舌头,他自然不敢告诉王欣,在大学期间,他一个大男的闲极的琴社弹古琴不说,还什么竹笛、洞箫、陶笛、埙全部都给来了一遭,虽然学无所长,却每样都沾了手,不是专家,却也能拿出一两小曲来糊弄大家。当初出去实习的时候,在西安的古城墙上,赵应天兴致盎然,自己取来瑞士军刀、砍了一段矮竹,制了一根竹笛。
虽然音色不甚良好,音准也不足,但是左音左调竟也赢得一朝人的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