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宸醒过来的时候,有那么好一段时间,都想不起自己叫什么名字。
而那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头晕得要死,整个人完全不能移动,一动就感觉头要掉下来了,而且一直恶心想吐。
总之就是浑身都难受死了。
床边守着一个很眼熟的男人,一脸担忧的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苏宸:“浑身都不舒服。”
那人立即道:“我叫医生过来。”
很快医生便过来了,检查之后表示除了失忆和脑震荡之外没有其他问题。
苏宸接着躺了一阵,等脑袋的眩晕缓解部分之后才说:“我好像忘记了很多事情……”
那个人说:“我知道。”
你知道还不赶紧自我介绍!
想了想,苏宸还是没问对方叫什么,而是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人眼眸复杂的看着苏宸,苏宸一脸迷茫。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在那人眼睛里看到了挣扎和决绝两种矛盾的情绪。
“你能想起我叫什么吗?”那人说。
苏宸:“感觉很熟悉。”
那人执着而又带着期待的看着苏宸不说话。
苏宸忍着头疼,费力的想了一阵,迟疑道:“沈博阳?”
沈博阳弯着嘴角温柔一笑:“是我。”
苏宸莫名的也觉得高兴:“我们以前是好朋友吗?我觉得你很熟悉。”
沈博阳:“我们以前是恋人。”
苏宸表情一僵。
沈博阳神色正经,道:“真的,你每天晚上都扒开了我的衣服,像舔冰淇淋一样的舔我的胸口。”
苏宸:“!!!”
苏宸觉得头好痛:“你不开玩笑我们还是好朋友。”
沈博阳说:“你看着我,难道没有一种亲过我,抱过我,看过我luǒ_tǐ的熟悉感吗?”
苏宸看着他,好像有……他记得那种硬硬的肌肉的触感。
沈博阳目光柔情似水,看得苏宸心脏怦怦直跳。
“我们以前真的是恋人,你说过你以后绝对不会离开我。”
苏宸怔怔的看了一阵沈博阳,觉得自己应该不会说出这种话来,但是又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跟他是恋人。
“那我现在为什么会躺在这里?”还是先不想恋人这个问题了。
沈博阳把事情大概解释了一遍,又扶着苏宸很让苏宸把药吃了。
药效很快发挥,加上一直不断的头痛,苏宸没精力想太多,很快又睡了过去。
柳念之并没有被砍掉一只腿,而是留下了五个脚趾。这将使他失去原有的站立平衡以及奔跑动力和攻击时候的战斗力。
现在柳念之坐在轮椅上,而沈修竹坐在他对面的另一架轮椅上。
雷三镇与那教官在里面的屋子里密聊。
柳念之猜雷三镇在跟那教官聊那个东西的事情。
而沈修竹猜雷三镇在召唤那教官重新入伍的事情。
但真实情况是,两者的综合。
大奎一如既往的守在沈修竹的身后,而公主守在门口。
柳念之频频对沈修竹发出暗示,表示想跟沈修竹单独聊聊。
沈修竹还真有此意。
“公主,”沈修竹喊着,对公主使了个脸色,,“我突然觉得腿疼,你能不能帮我拿张毯子来?”
公主应了,很快离开。
沈修竹把轮椅推进了些,大奎立即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柳念之抬眸打量了眼大奎憨傻的表情,眸色流转,对着沈修竹笑道:“成骨不全症?”
沈修竹道:“你就想跟我讨论我的病吗?”
柳念之:“我有办法治好你。”
沈修竹面色一变:“什么办法?”
柳念之说:“你信神吗?”
沈修竹定定地看了柳念之好一阵,才道:“我不信。”
柳念之笑了起来:“我也不信,但是神能治好你,并且给你力量。你想要吗?”
沈修竹道:“如果神能治好我,为什么他没有先治好你?”
柳念之道:“因为我不信他。”
沈修竹沉默盯着柳念之好一阵,确认眼前这个人是不是疯了。
“觉得我是疯子吗?”柳念之勾着嘴角,眼神却有些冷,“你怕么?”
沈修竹道:“我怕什么?”
柳念之又笑起来,从兜里摸出来一支莹蓝色的试剂,递给沈修竹:“你如果想要力量,你就把它注射进你的身体。它会治好你,给你力量。暂时。”
沈修竹迟疑的看着试剂:“我凭什么相信你?”
柳念之将试剂丢到沈修竹的腿上:“我没要求你相信我。你拿着它,如果有一天你感到绝望,渴望拥有力量来使你看到希望,你就试试。”
沈修竹拿起试剂,灯光之下,那液体莹莹的散发着蓝光,晶莹剔透,十分漂亮。
“这是什么东西?”
柳念之嘴角一勾:“神之馈赠。”
那教海面对这一扇橱窗,里面整齐的摆放着一排军功章。
“我不回军队,不仅仅是因为基地的那个东西。”那教海低声道,眼睛埋藏在黑影里,看不见里面的情绪。
雷三镇并排着与那教海一起看着那些军功章。
这些东西,代表了那些年在战场上的所有回忆。热血的,痛苦的。
“当年中日战争的时候,妓女都知道要爱国,而如今整个人类都岌岌可危,你却他妈窝在这里当缩头乌龟?”
那教海握紧了放在身侧的拳头,沉声道:“你看这些军功章,它们真的代表荣耀吗?”
每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