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请你吃饭,谢谢你跟着送回来。”小区门口有小饭馆,关诚意不知道小贩住哪里,通常这些菜贩不会住市区,这时间回去再吃饭有点晚了。边说边算着吃啥不要超过40元。
“别,不用麻烦,吃馆子贵还不如家里吃的好,再说你还买了菜的,新鲜着吃,我就回去。”见关诚意是想往小区外走,施林皓知道是要到小饭馆,他一天到晚都吃外卖,没有多大吸引力不说,他还知道小白领节俭成性,用不着让他花钱。
施林皓说完都不给关诚意客气机会转身就走,关诚意心说整个一个二愣子,喊一句:“哎,哥们,”
施林皓回身对着关诚意随意摆摆手:“回吧,我走了。”
“去我家吃吧,没有啥菜,就这些。”关诚意举了举手里的袋子:“家常便饭,行不?”
“成。”关诚意想着的二愣子极其爽快,几大步折回来,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菜自己拎着。
厨房实在太小,施林皓想帮忙都不行,2个大男人一站,挤得碍手碍脚,他也客随主便地去卧室等现成饭。
环视关诚意的卧室,除了墙上一幅画,整个房间一眼就看尽地简单干净着,所以施林皓走到画前。
“你画的?”
“呵呵”关诚意把第一盘菜端进来也不直接回答施林皓。他这个家还没有来得及招待过外人的进入,一时间大意忘记墙上还有杰作呢。
看得出画上是一室一厅平面图,和施林皓看过的那些售楼处的广告上的类似,只是虚虚实实的线让一部分还不明朗。
因为临时起意的一顿饭,关诚意没有啥好存货,一边炒着菜,一边问施林皓要不要喝啤酒。
“你家里有?”
“楼下有小卖店,你喝我就去提2瓶,方便。”
“我去,你弄菜。”
关诚意也不客气,告诉他走过2幢楼的小卖店位置。这边瞧瞧菜不知道够不够,干脆把自己弄的小酱菜也装了一碟子凑数。
关诚意大概没想过这个家会有机会招待客人,仅有一个杯子拿给施林皓。
“一人一瓶,我用瓶子。”施林皓也没见瓶起子,用筷子轻松撬了2瓶,递给关诚意一个:“我姓施,施林皓。”
关诚意愕然,接着就笑了,还真把介绍这一茬忘了,都不知道他叫啥呢就请回家了:“关诚意,关心的关,诚实的诚,心意的意。”
“施舍的施,林子的林,皓、”施林皓想不出来:“不会说了,我没啥学问,白和告的皓。”
“施哥哪年的?”关诚意去买菜,施林皓都叫他一句“大哥,不急”,可实际上他也知道施林皓应该比自己大,只是叫得客气。
“叫我皓子就行,家里都这么叫。”施林皓似乎也不在乎“耗子”的谐音:“我30。”
关诚意还真没有看出来施林皓比自己大那么多,现在说三年一代,皓子比他早了两代呢。
关诚意不爱打听人隐私,施林皓看起来也没有因为受教育少而缺乏教养,虽然聊天涉及一些家庭信息、工作环境等等私人问题,都是顺其自然各自主动说到而不是被挖出来。施林皓没有同情关诚意透漏出来的单亲,关诚意也没怜悯乡下出来,独自在城市贩菜的大龄单身男青年。
自然也不可避免说到关诚意的2张纸,反正施林皓完全是自己工作圈子外的人,关诚意开诚布公地说了前因后果,苦笑自己的“桃花霉运”。
“原来他还不是你老板啊,那还担心个啥,你不去他手下干活不行吗?”
“行,不过他侄女没有嫁出去前,我可能都不太好过,就是不说出去也够主任看见我心里就别扭。”
“别扭咋了,他弄个精神病给你,你就该要?他不怕精神病砍了他全家,怎么不放他家。”
“其实她比很多女生都贤惠。我一点没有看出来。”诚意实话实地评价着珍珠,心底厌恶她将自己卷入这破事,但也有一点点可怜所以不去贬低她。
“那你娶了,等她拿刀满大街追你。”施林皓可不会同情欺骗者:“我咋就不相信那女的不是和她叔一伙骗呢。”
关诚意失笑:“她是癫痫,没那么夸张。”
“嗤”,施林皓咽下一口酒:“我认字,你那纸上写着她爸可能是她妈发病砍死的,她不是大学也发病了。”
关诚意彻底无语,章帆女友给的情报太刺激人了,一些老人都说珍珠爸死在她妈手里,而且储蓄所里都知道珍珠没有大学毕业证,只给了肄业证还是因为学校想让她尽快离开。至于大学里具体发生什么诱发了珍珠的癫痫,还是说遗传的因素,大家不清楚。可是传说中,珍珠叔叔视她如己出,婶婶却坚决不同意珍珠与他们同住,就使传言和猜想更加丰富。
这不是个好话题,二人还是很快换了聊天方向。关诚意拒绝了施林皓刷碗的谢意,不过也没让他闲着,去阳台给吊兰浇水。忽然想到墙上的画,施林皓回到画前注视片刻,似乎明白什么,看着洗碗的人嘴角翘了翘。
关诚意那天晚上想得再透彻也知道困境可解,但不可能有完美无暇的方案,遇见这事侥幸脱身也不免留点骚,所以睡得并不安稳。周四他抽空直接敲了领导的门,表达并不想换岗位的心愿。他也算是上进勤奋业绩不错的手下,领导怎么会不愿他留下,只是口头上还是用官僚方式回答的:还是要服从领导安排。至于啥时候服从,服从哪个领导鬼知道。
周五关诚意主动给吴子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