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得了层御灵之皮,实则未达御灵之效,默契不足。若真御灵起来,有可能出现灵不听主,主难控灵之况。本来以血御灵便是有此劣势,也非你们之过,但目下慕庭你要参加宗灵之争,必要转换劣势为优势,大败对方!”
吓!宗灵之争?柳慕庭愕住了,他未曾想,自己这毫无灵力之人竟真能参加宗灵之争,但善法真人既然提出了,定是对他有把握的。心中不觉生出了一丝期盼,带得血液都沸腾起来。
善法真人凑到近前,拍了拍他的肩头:“慕庭,你资质不差,只是未寻到合适的法子修炼罢了。当今御灵界,附身灵极其罕有,若有幸见之,也都是些修出灵体的成形生灵,以致多年来这附身灵的御灵法诀渐渐没落。万幸的是,为师这儿有一本珍藏多年的附身灵御灵法诀,虽于己无用,但一直不舍得丢去。呶,你拿去瞧瞧,兴许能有所悟,也望你能不负为师所望,习成御法!”
“多谢师父。”接过善法真人递来的一本泛黄书册,柳慕庭笑着拱手答谢。
“哈哈哈,甚好甚好。宗灵之争参赛之人,都得依着规矩而来,先从测灵力开始,你灵力多少,为师啊也不多问!”摆了摆手,善法真人笑着指道,“但为师要给你布置一个任务,要你在勘灵仪式之前,无论用什么法子,都要生出哪怕半点儿的灵力,过了测灵这关!为师便在此静待你的好消息,若是有何不懂的,便来询问为师。你可莫怪为师不教你,盖因你自身的能力如何,灵力如何催生,你比为师还了解,为师能帮的仅是让你通脉,提你的地位,接下来,要如何让自己的实力同地位挂钩,要那些昔日嘲讽你之人对你低头,这,便得看你了!”
一段话说得柳慕庭是热血沸腾,心潮澎湃,遂喝出一声:“弟子谨记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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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商量了一些御灵事宜后,善法真人便要柳慕庭归去修炼了。
匆匆下了飞剑,同送他的善法真人道别后,柳慕庭的胃便如倒了一个大跟斗,翻江倒海,肆意冲撞,他手心里的溪璞也是滚来滚去,难受得慌。溪璞会飞于半空,都承受不住,更何况柳慕庭这个不会飞的凡人了。善法真人原还打算送柳慕庭下山,但奈何他的胃实是受不住,便婉拒了,宁愿花费时间徒步下山,也不愿再受多次罪。
因着这次惊悚的飞行之故,他对飞于空中,生出了些许畏惧,遥望着那悬浮的山体,心中又是一记恶寒,强压下腹腔不适,一摇三晃地迈步离开了。
下山半途,他想起了一事,又将脚步挪向了昔时救下唐弘的那个空旷地。未能靠近那处,他便听到了杂乱的声音,似有风声,又似有雷击,混杂在一起,好不奇怪。
撩开重重遮眼树木,正见唐弘立在旷地之中,双唇紧咬,胀红着的脸现出急色,手里正拿着汲风珠催力御起,也不知是他有所悟,抑或是昊元丹起了作用,汲风珠生出的旋风比之从前大上许多,并随着他的催力,愈发涨大,到得最后,堪比人高,呼啸间,竟能将周围的矮树卷入飓风之中,哗哗几下,把矮树绞了个枝断叶落。
柳慕庭暗暗替唐弘高兴,可略作思量,自己也不免担忧,正所谓站得越高摔得越惨,唐弘有今日,同自己的昊元丹不无关系,若是日后无良药辅助,今日的一切都会消失殆尽,得到后再失去,比之从未得过更残忍。且,若是凝眸而看,唐弘所生的风中还带着一些奇怪的声音,滋滋作响,只是隐在了呼呼风声中,难以听清,这究竟是怎地回事?
“唐弘……”柳慕庭担忧地轻唤一声,熟料唐弘竟是不由分说地抄起地上自己的包袱,就朝另一方冲了出去,摆明便是不想见他。
“唐弘!”柳慕庭着实想不到对方会是这种反应,登时便阖目迈开迅风疾步,恰恰拦在了唐弘面前,睁眼时,正见对方看自己足下的风现出嫉色。
“唐弘……”心中一沉,他终归是怨自己了。柳慕庭抿紧了双唇,靠近唐弘欲安慰几句,熟料他比自己退得还快,满脸戒备。
“你来作甚!嘲笑我不成!”
“你怎会有此意,”柳慕庭耐心地道,”我有何好嘲笑你的。”
“哼,不过一夜之间,你便成了人上之人,你自然会来嘲讽我这个苦苦在底层爬的人了,不是么!”愤怒地一攥双拳,唐弘厉声一喝。
柳慕庭却是双眸低黯,摇了摇头:“诚然,我有奇遇在身,比之你幸运很多,但我从未有过嘲讽你之心,我同你一样,也是慢慢爬上来的,我未有那资格去嘲笑你。你若是一直用这等有色目光来瞧我,我也不多说了,便由得你自个儿活在嫉恨之中,想着他人如何嘲笑讥讽你罢,也省却我一番功夫安慰你。”
唐弘静默了,胀红的脸渐渐收敛了愠色,愣愣地望着柳慕庭,忽而心头一痛,竟靠在柳慕庭的肩上,失声痛哭。
“慕庭,我该怎办,我该怎办!我看着你走上巅峰,而我还在苦苦挣扎,我真的好生嫉妒,好生羡慕!为何你有如此奇遇,为何我未有,为何为何!慕庭,”唐弘蓦地抬头,用那双泛红的双眼盯着柳慕庭担忧的脸庞,“我是真心将你视为朋友的,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嫉妒你,忍不住想你可会嘲讽我,我我我……”
柳慕庭怅惘一叹,单手抱住了他的背,轻轻一拍:“嫉恨乃人之常情,我不怪你,若换做你是我,我是你,我也会嫉恨。”
“当真!”好似要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