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担心你。”韩文清传话。
叶修连眼皮都没抬，双手交叠搭在腿上：“那是必须的，哥是什么人啊。”
“……”还是很想揍！
最后用理发剪修剪了一点刘海的长度，韩文清放开叶修：“精神多了。”
坐得骨头都僵直，叶修几乎要伸个懒腰，可脸上的碎发太多，只好起来抹了几把脸：“没有刷子吗？”
“自己去找理发店。”
“老韩你以后不能做生意，没客人上门会亏死。”叶修恨铁不成钢得摇头，一边说一边去找镜子捏掉拍不准的碎发。
韩文清捡起地上铺好接头发的报纸，跟着叶修身上铺的那一张一起揉了去走廊丢掉，回来的时候才发现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而叶修还站在在浴室镜子前，似乎是背后有一小撮头发摸不到。
“好人做到底啊，帮我看看，”叶修耸起眉尖，“不舒服。”
没过几秒，外套和病号服被一起撩起来，突然暴露在空气里的肌肤起了一层小疙瘩，那几根黑色的发丝很短很软，紧紧贴在白皙背后中间偏上的一小段脊骨上，叶修自己怎么也勾不到，指尖总是差一点点。
韩文清从身后瞧着镜子里映出的叶修，拇指微微用力在脊背上擦过，叶修在那一瞬间抬起眼也看着他。
黑褐色的眼珠在灯光下呈现出夜星般的微亮，镜面中流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