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在算计什么。”
“刘皓这人,心思细,考虑的东西多,只是脑子太杂,聪明劲不放在正轨上,不是破釜沉舟揍我一顿自己去吃牢饭的人,我看现在的情况,是刘皓引导的。”叶修拿了一袋衣服还有两三袋陈果苏沐橙生怕他吃不好给送去的零食,进屋就往床上一坐,把整齐的床单又给压得乱七八糟。
“刘皓他现在还在……”
“嗯,大概有同伙吧,只是不知道是谁,什么时候接的头,或者都设计好了。”叶修干脆躺下去看着天花板,mī_mī眼睛,又侧头朝老友招招手,“左边屉子里有包好烟,丢给我。”
大概是明白叶修压力很大,韩文清已经不再制止叶修一天来上两三根,结果叶修整个一个得寸进尺,在他面前吞云吐雾,毫无自觉,他一瞪就装颓废,喊他递烟也不是第一次。
韩文清从抽屉里摸出一包七星和一个元的打火机,叶修在床上把衣服袋子踢到一边:“其实我觉得七星味儿不够冲,不过人家好歹也是名牌,就凑合一下好了。”
韩文清看看他,直接把烟给拆了,点上。
叶修瞅了瞅,眼睛一亮,坐起来撑住下巴,点头给予肯定:“点烟姿势不错啊,老韩你也是烟民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们交流交流……”
韩文清抽烟跟叶修气势都不一样,眉头紧锁,表情严肃,往面前摆个军火交易现场也不突兀,看得叶修想笑。他捏着烟走到床边,吸了一口,抬着叶修的下巴就亲了下去。
这个吻不带多少yù_wàng,却让叶修吓一跳,下意识往后躲,被顺势按在了床上。优质烟草燃烧的烟不像软白那么呛,混合了韩文清的味道被渡到口中,令叶修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直被放开了都没想到要说什么。
床单都滚过,倒还不至于为了一个吻弄得跟少女似得,但叶修的讶异可不假。
“怎么?”韩文清转手把烟掐在床头柜的烟灰缸里。
叶修眨眨眼,摸了摸唇,又抬手看看触摸过嘴唇的手指。
“不讨厌。”
“要说就说清楚。”韩文清最烦叶修话一节一节地说。
叶修啧了一声,烦了,重重推在对方肩上:“不讨厌接吻,听得懂吗先生,就是说我他妈是个o,被人操上瘾了,被人亲了一点都不想反抗也不觉得恶心,你懂了吗?”
“……”
“老韩,o的快感,自然会接受,喻文州说过,他是对的。”@
这样说着的叶修并不是愤怒也不是伤心,他展现出的是一种茫然,眼睁睁看着二十多年完整的人格在解析的茫然。
他握起拳,明明什么都没有的手心里,自己的坚持和原则在流沙一样飞快的消逝,马上一切就会在不知不觉间天翻地覆,“叶修”会变成另一个有着自己记忆、却完全不同的人。
这个问题太庞大和沉重,韩文清此刻也不知道要安慰什么,只能沉默地注视着。
“……老韩,打个商量呗,”叶修放下手,对他笑笑,“不再戒药了。”@
“不行。”
“我都吃了这么多年了活蹦乱跳你荣耀打得赢哥吗?”
“叶修,你很清楚……”
“真的没关系,韩文清你知道我心里有分寸的,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知道吗?”
“你来跟我打商量——”
“难道要看着你的老朋友变成随便谁来上都有快感的o吗!”
“——就说明你自己都知道停止戒药不可能。”
韩文清声音一直很平稳,没有加重语气,依然堵得对方再也说不出话。是的,戒药是自己的事,叶修要是觉得不应该,他根本不会找谁打商量,不做就是不做。
可即使这样,戒药的未来还是让叶修的心脏紧紧缩成了一块地心里的沉石,被灼烧,每一道裂缝都灌满了岩浆,所有的痛苦却被万里岩层埋葬,当跳动的震荡传达到胸腔,只能察觉平静的搏动,维持生命延续在这个和平喜乐的世界。
“相信自己的判断,不管以后会怎么样,相信自己。”韩文清的话一如既往地掷地有声。
叶修没答话。
他有一双稳定柔韧的手,灵巧有力,是多少人的倾慕。
忽然叶修看着韩文清皱起的眉间和沉重的脸色轻轻笑出了声,说:“十一赛季,是叶修最后活着的一段时间了,希望他能活得久一点啊。”
“是不是,老韩?”
——“嗯。”
月日,刘皓故意伤人案,开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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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夏季的太阳明晃晃的,从窗口往下去,能看见对面的一栋小楼爬满了深绿色的藤蔓,在日光下照出密密麻麻的阴影,但是即使是这么明亮的光线,也总觉得眼前有一层纱雾,没有市的透彻。
房间里空调开得很足,yù_wàng的炽热却无法消退,分属于两个人的衣服从浴室一直零零落落到床下,凌乱的床单和被褥间露出弯曲的腿和泛红的膝盖,又被床旁的餐车遮挡了一部分。
“唔……”一声带着哭腔的低哑呻吟挠得人心头一痒,又咽了下去。
一只手探入餐车,摩挲间碰翻了红酒瓶,玻璃瓶撞在白瓷的餐盘上,数声清脆磕碰之声掩盖了忽起的一连串的呜咽。@
床上有人抬起身,那是年轻而充满力量的背部,布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间或有数道新鲜的抓痕。他拿起餐车上最后一杯红酒,自己喝了一口,然后俯身喂给了身下的人,熏然的酒气伴着情欲蒸腾,嘶哑的喉咙得到一瞬间的滋润,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