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点点头。
喻文州陷入了沉思。
“好了,”李教授咳了两声,“刚给学生们上完课忍不住喜欢把话题扯远,我相信你们来找我不是为了跟我讨论人类发展的。”
喻文川笑了笑:“李教授,如果是一个吃末日之星的o呢?”
李教授一愣:“末日之星?这药……他超过半年了吗?”
“大概十年。”
喻文州说的平淡,但是别说李教授,连林敬言都吓一跳。
“他还活着?”林敬言问。@
喻文州侧头看着他笑得特别温和。
李教授飞快地拿出自己的日程本翻了几页,又重新确认了一下今天的日期:“那位o在市吗?”
“这几天,大概都在。”
李教授站起焦躁的走来走去:“他必须立刻就医,十年的末日之星,给身体造成的损伤估计已经无法挽回,只能减小影响……他还在吃?”李教授突然抬头瞪着眼。
“不敢戒。”喻文州答。
“没错没错,不能戒。”李教授点点头,伸手去拿桌上的电话,却被喻文州按了下去。
“李教授,这事不能宣扬,o本身已经是受害者,他不能再成为实验品。”
李教授停了下来,半晌,他说:“我需要给他做个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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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林敬言出门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三点多,喻文州又戴上了墨镜,越发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林敬言再三努力还是没憋住:“你认识的o?还没标记?”
喻文州答:“他不愿意。”
“就吃末日之星?”
“他偷偷吃的。”
“谁?”
喻文州弯起嘴角:“你不认识。”
林敬言笑着摊手:“身为帮你找到靠谱医生的人连这点知情权都没有吗,玩战术的心都……好吧,喜欢的话还是去表白吧,标记了他就不用吃药了,反正发情期的时候有你在。”
“我跟他,从一开始就不是互相信任的关系。”
喻文州说,他觉得很热,扯开了衬衫的领子。
在书房跟张新杰网上分析比赛录像的韩文清再次听到了楼下的开门声,顿时有一种把那人连击到死的冲动,他在上敲下稍候两字,黑着脸走出去。
叶修毕竟年轻力壮,吃吃药在床上睡了一天烧也退了——然后就有气无力的在韩文清家里四处找烟抽,被韩文清忍无可忍吼回床上躺着,可怜兮兮的砸吧嘴然后写给韩文清个纸条:哥是老烟枪你这是他妈的虐待。
折腾来折腾去,韩文清要动手了,才消停下来,可还是在床上翻来覆去一脸便秘,弄得自己一身伤疼,骂喻文州是他妈qín_shòu。
韩文清烦了,直接把门一关自己去忙,深觉理他自己真是有病。
现在他看见叶修了才发现面对此人他怒气槽简直没有尽头,冷静了又冷静他才问出一句话:“你就这么出去?”
叶修关上门把新买的烟抽出一根来点燃了,才抬头回答:“不是吧老韩,借你个衣服都不行?太小气了。”然后就被烟呛疼了压根没好的嗓子,揉着喉咙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自己的衣服都是夏装,短袖遮不住那些吓人的吻痕,就自觉翻出了韩文清一件黑色的长袖衬衫,穿个四角大裤衩踩着拖鞋不伦不类地出去了。
韩文清忍不住大步跨过去把他拎起来往洗手间押:“你自己看看你他妈现在是个什么样。”
韩文清的衣服比他大了要两个号,穿在身上松垮垮的,人看起来小了一圈,手腕处卷了两卷,领口没扣整齐,露出脖子和锁骨上散布的吻痕和被咬出来的伤口。腿上更不用说,青青紫紫,韩文清都替他脸红。
叶修笑了,烟不敢吸但还是叼在嘴里:“怕什么,我说我媳妇太热情了。”他拍拍韩文清,“别总生气,生气容易老……”
“面对你想不生气真是太难。”韩文清脸色沉得很。
“这真是我听到你给我的最高赞扬了,”叶修眯眯眼,双指捏着烟轻巧地在空中划过,“劳烦让个路,你那手机借我玩一会哥无聊死了……”
韩文清瞪了他一会,细不可察的叹口气:“叶修,别故意闹,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我依然当你是朋友,你也不用来试探我。”
叶修一愣,指间的烟都抖了一下,随即头低了下话又马上抬起头来,笑道:“不愧是老韩,说真的,我真不想让你知道……”@
“那又有何区别?”韩文清突然抽走那根烟掐灭,“别以为就能在我面前抽烟。”
叶修顿时就卧槽了。
“老韩!我他妈跟你说知心话你他妈掐我烟!”
韩文清只说了两个字:“活该。”
两人眼看又是互飚垃圾话的节奏,韩文清手机响了起来。
叶修看了下日头:“不是吧,夏休期了,你们霸图还这么热闹。”
“是喻文州。”
叶修立刻觉得有点不好了:“哥来接。”
韩文清理他才有鬼,接起电话转身去了客厅。
喻文州打电话是为了李教授的事,昨天详谈之后,决定联系一家私人医院为叶修检查,前提是叶修愿意配合并开始戒药。
「末日之星吃得越久,副作用和损伤越难控制,」喻文州说,「李教授是熟人能信得过。」
韩文清看了一眼完全没有报家里联系方式和戒药意思、现在又点了一根烟闻着的叶修,毫不犹豫地帮他拍了板:“好。”
喻文州在电话那边笑了笑:「我到了。」
「羔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