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贱人,你还不认错吗?!勾引那么多男人!你求我啊,你说你只爱我一个人啊!”
“呵……呵……”刘昴星发出古怪的笑声,喉咙的伤口让他呼吸都觉得很疼,他泪盈盈地看着兰飞鸿许久,突然捡起地上的碎瓷便朝着自己的喉咙割去,兰飞鸿心下立刻便凉了一半,他一脚踢在刘昴星的胸膛,怒道:“你这个贱人以为死了就能摆脱我吗?我告诉你,你生是我的人,死了也还是我妾!”
“啪”刘昴星被踢到墙上,有瞬间的晕厥,但已经没了动弹的能力,他只看见兰飞鸿的嘴张合着模糊地说着什么,抬起的靴子不断踢在他身上各地,他每一次抬脚似乎都伴随着一种骨骼裂开的声音,当一种温热而湿漉漉的感觉从菊口传来的时候,刘昴星好像明白了什么,兰飞鸿的虐打也在那瞬间停止。
刘昴星无力地将手垂到腿间,深红的鲜血大摊大摊地流下,他呆呆地看着兰飞鸿,突然笑了,鲜血染满了他的嘴,“终于最后一个可以证明我们相爱过的东西也不见了……呵呵,呜呜呜……”
刘昴星仰躺在地上眼泪冲散了脸上的血渍,“不!”兰飞鸿大吼一声,他抱起刘昴星一边亲吻着他的脸一边抱着他冲向药坊,“不,不要,阿星,以后我再也不打你了,孩子生下来我会很疼他的,留住孩子好不好,留住孩子……”
刘昴星无神地看着天空,他的意识模糊,只感觉肚子里的孩子要脱离而出,那一刻他看见兰飞鸿手里出现了一根极长的绣花针,他似乎魔怔般地分开了自己的双腿,道:“我不会让孩子离开的!”
“不,不要……”刘昴星看着那根针落下,又带着一条血红的丝线扬起,最后一丝神识崩溃,闭眼晕了过去,而兰飞鸿手上的针线却仍旧在继续缝合……
血腥的气息染满了整个屋子,当迦楼罗看见在药坊里守在刘昴星身旁,被鲜血染满了衣袍,又哭又笑的兰飞鸿时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他一步步走到兰飞鸿身边,轻轻将手放在他的天灵,渡入丝丝灵气,“阿飞,那个孩子不是你的,不要伤心了。”
“真的……不是我的吗?”兰飞鸿迷惘地看着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刘昴星,泪水不自觉地流下。迦楼罗心里一阵抽痛,“是的,不是你的。那是个野种!”
“是,野种?”
“是野种,是野种!”迦楼罗的眼里散发出幽暗的光芒,兰飞鸿的神识在极度虚弱间再度被侵袭偷换,他轻轻闭上眼,再度睁眼时眼里的痛苦已经消失不见,他冷冷地看着地上的刘昴星,道:“他咎由自取,我们走吧。”
“好。”迦楼罗心里一松,抓着兰飞鸿的手,靠在他肩上,“阿飞,半年前我们酿的酒已经可以喝了!”
“是吗?你这小馋猫,等不及了吧?”两人一边说笑一边走远,药房里只剩下躺在血泊中失去意识的刘昴星……
☆57、很虐很虐,慎入
“呜啊~!”一声啼哭从黑暗里传来,无边的黑暗里多了一方光亮,那是个粉嫩嫩,手舞足蹈的男婴,虽然五官还很模糊,但是已经成型了,刘昴星在看见婴儿的那刻心变得十分柔软,他伸出手抓着婴儿那柔若无骨的手,婴儿发出一阵愉快地欢笑,奶奶地叫道,“粑粑……粑粑……”
“不是粑粑,是爸爸。”刘昴星抱着肉呼呼的婴孩,心里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乖,爸爸给你唱歌,月亮亮众星伴随,快看看满天星泪;日一对,夜一对,萤火一对对……”唱着唱着刘昴星开始哽咽,他看着怀里慢慢变得透明最后消失的婴儿迸发出了一阵大哭。
“哟,终于醒了呢。这催产的药囊都换了好几包了。”迦楼罗的凤眸里满是讥笑,他伸手拭去刘昴星的眼泪,道:“不想你儿子暴尸荒野,你就起来好好打扮,今天可有好多人来看你和阿飞成婚呢。”
刘昴星的哭泣在听到“暴尸荒野”这四个字的时候停止了,他颤声道:“你骗我,我晕倒前,兰飞鸿明明说他会好好疼这个孩子的……”
“呵呵,你也会说是你晕倒前了。”迦楼罗捋了捋刘昴星被汗水打湿的长发,冷冷道:“这个孩子不能姓兰,也不能入族谱和祠堂。”
刘昴星猛地抬起头,整个人都剧烈地颤抖起来,“你,你……”
“我帮你拆了阿飞缝着你下面那个烂洞的线,还给你配药催产,你不感激我还这么指着我?”迦楼罗握住刘昴星的手,轻飘飘地说道:“你今天乖乖和阿飞行了礼,我自会找块风水宝地给你那孩子下葬,可是你要是继续摆着这副哭丧的脸,呵呵,那孩子的尸体是喂猪还是喂狗,就别问我了。”
“你,你不是人……”刘昴星捂着自己的面颊,泪水直往下掉,“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呜呜……这半年来,除了给你做蚂蚁上树那一次,呜呜……我哪里伺候你们不好了,呜呜,你们……你们的要求我有什么没做到,为什么,呜呜呜……”
迦楼罗勾起刘昴星的下巴,看着那双满是泪水的大眼睛和那张布满泪痕的脸,心里涌现出强烈的愤恨与厌恶,该死的,就是这张脸!阿飞明明都已经认为你是贱人了,你却又引得他再次爱上你!!该死的贱人,我一定好好安葬你那孩子!!
“呃……”刘昴星的下巴被迦楼罗捏得生疼,看着那双冰冷而充满厌恶的眼睛,刘昴星垂首无奈地“呵”了一声,“好,我乖乖行礼就是,你记住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