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的。可是到今天,突然真的有人这麽对他说的时候,他竟然觉得有些可笑。
“那我怎麽还债呢?”谢锦台望著杜淳挑挑眉:“我还有差不多近一千万的债,谁来帮我还?”
“我那里有点钱,你可以先拿去应急,再想办法。”
“傻瓜。”谢锦台低声地笑起来:“你怎麽就这麽傻呢,你不怕我是个骗子,骗了你的钱就人间蒸发?到时候你找谁哭去,嗯?”
他们才认识多久?这个人就肯把自己存了半辈子的钱交给他,那些钱或许是他留著结婚、生孩子、各种应急用的,给了谢锦台,那他自己呢?这个白痴,怎麽会不多为自己想想?
“你不是那种人。”杜淳慢慢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起来吧,如果你想通了,我随时可以把钱给你。”
“别对我这麽好啊,白痴。”
谢锦台用手腕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他的心砰砰跳得厉害,他知道他已经完蛋了,他是真的已经喜欢上了杜淳,虽然这喜欢现在还如初结的花蕾,只有淡淡的气息。但当哪一天它肆无忌惮、不可控制地绽放时,他该怎麽办?
吃了饭两个人去超市,说起来好笑,谢锦台这辈子居然就没进过几次超市。而离杜淳家最近的那家又是特别大的好几层的规模,谢锦台一进去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东张西望不说,还不时地碰倒东西,最後他把杜淳弄烦了,男人就嫌恶地道:“你给我到门口等著我,我买了菜就下来。”
“混蛋,”被嫌弃地赶出门的那个人嘟哝道:“二缺咬吕洞宾,不识小爷心。”
谁知道这话被杜淳听到,他一冷笑:“你说什麽?”
“你听到我说什麽了吗?”谢锦台朝他比了个中指,然後就在杜淳整他之前迅速地开溜。
溜到转角的地方,他还抽了那麽一秒的时间喊:“别忘了旺仔牛奶。”
这个没出息的东西。
谢锦台坐在超市外面的椅子上看著一群孩子在玩那种投币的摇摇车,一边在唱“你娃娃,你娃娃,你个你娃娃……”,另一边唱:“格机格机格机格机,我们爱你……”
听得谢锦台都笑了起来。
孩子家长不知道他在笑什麽,但这个人看起来又英俊大方,不像坏人更不像傻瓜,所以就没理他。
谢锦台百无聊赖地坐著等人,杜淳久久不下来,他都想打电话催他了。就在他在催还是不催之间挣扎的时候,突然看到马路对面有两个人在争执。
其中一个人是个拿著皮包的中年矮个男人,另一个穿著黑色衬衣的,可不就是他们的大王牌,思哲吗。
谢锦台想了一下,还是站了起来,顺著斑马线往马路对面走去。
虽然当初思哲在miss的时候他们算是竞争对手,但两人一直关系平淡,没交好但也没交恶。现在在外面,谢锦台觉得怎麽也有几分自己人的感觉,就径直走到那两人面前。
他走近的时候正好听到那个中年男人在骂:“卖屁股的兔子还装什麽乾净。”
於是谢锦台想也没想,就把手插在裤兜里,而後抬起长腿,使劲的一脚就把人踢到了地上。
那人根本没想到会被人背後偷袭,一下到哀嚎著滚到在地上。
“谁──”他捂著自己的包,回头看到面前新出现的面孔,那新人正用一副又狠又厉的表情瞪著他。於是他大声质问道:“你这个小杂种敢踢我?!”
说完便又挨上了狠狠的一脚,正好踢在他屁股上。
“小爷不仅敢踢你,还敢叫人做了你!”谢锦台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而後就往衣服里掏电话,摸出来就开始按键。
他一边按还一边朝那男人阴狠地笑著,满脸都是戾气,那男人觉得情况不妙,应该先闪为快。於是赶紧爬起来指著思哲:“我会去店里找你的!”
然後连滚带爬地跑走了。
等人跑远了,谢锦台才忍不住捂著腰笑了起来:“真是蠢猪。”
“谢锦台,你怎麽在这?”
等他笑够了,思哲才纳闷地望著他问。思哲是当初miss个子最高的,一米八好远的个头,而谢锦台一七九的个头和他站在一起总是隐隐有些压力。
但思哲为人还算不错,在整个牛郎界都算是有名的人物,谢锦台指了指街对面的超市:“来买菜啊。”
“你?买菜?”思哲整个就不相信地看著谢锦台:“你会买菜吗?”
“确实不是我买,”谢锦台耸耸肩道:“你在mr.那边现在混得不错吧?”
“你不知道吗?”思哲有点不可思议地说道:“我已经买下了p的部分股份,现在算是股东之一了。”
但他立刻想到,最近谢锦台被传说中的哪个神秘人物包养了,根本没去miss,不知道这事也不奇怪。
但思哲的话让谢锦台止不住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这麽说来,你──以後岂不是要叫你思总?”
“总什麽啊,”思哲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我就是接管了iss混了,欢迎随时过来。”
“还是免了,我不在miss的那天,就一定是给自己赎身的那天,思总的好意我心领了。”
他们正说著,一个男人提著两大口袋的东西走了过来。那人走到他们跟前,看了思哲一眼,朝他点了点头,就对谢锦台说道:“我先去前面买包烟,你们聊吧。”
“嗯,我一会儿就过来。”谢锦台回道。
“包养你的人就是他?!”无论是穿著打扮还是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对方都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