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一次,便可以抢回来第二次,而这一次,自己不会再骗他,也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离开自己。恰逢他的父汗身体不行,几乎是半退位的状态,耶律燃掌握了火鹤几乎所有的兵权,对大耽的战略他一人说战便战,没有任何人有办法阻止他。
给大耽的最後通牒已经下了许久了,那边像是无所谓一般,根本没给他任何回应,焦虑的王子没有食不下咽,脾气暴躁,唯一的念头就是把萧凌帆找来,紧紧抱在怀里,除此之外,再也了无生趣。
流苏手上拿著一封信,是管家让他递给王子的,信封上的印记她知道,之前将军在府里也用过,那好像是他们萧家专用的火印,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这封信应该是大耽那边将军的家里寄来的,可能是将军的亲笔信。
应该马上把信交给王子,流苏却异常犹豫。当年自己迫於将军自尽的威胁,当了帮助将军逃走的帮凶。王子几乎折腾到自己一条命的凄惨模样自己还记忆犹新,好不容易王子恢复了,若是这信里是萧将军的绝情话,他们的王子再一次受不了打击自暴自弃如何是好?纵使不是绝情话,流苏也担心自己瞒著王子的行为被揭发後,王子可能赐自己一死。
她想过把这封信烧毁,可又怕信里真是要紧的军情,最终还是把信交给了耶律燃。
王子正在和手下商议还能如何给火鹤施加压力,见到有大耽来的信,郑重地打开,才看到第一行,激动地站了起来,让所有人都滚出去。
这信是萧家来的,是萧凌帆的家人!
读完了信,耶律燃大叫了三声,不知是哭是笑好,他的将军,在走前竟然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而如今他已经是当父亲的人了!
自己被他伤害後,几乎已经不知道活在这世上有什麽意义了,他醉生梦死,寻欢作乐,把自己麻痹在酒精和美色之中,要的也只是可以不那麽想念他,而他却把自己伤得那麽惨後一个人悄悄地生下他的孩子?
那个胆大包天的男人!
他们竟然有共同的孩子了,他愿意为自己生下孩子,是不是说明他所说的那些话都说故意说来骗自己的?他爱过自己!不,他一定还爱著自己,不会有人愿意为自己不爱的人生下孩子的,更何况高傲如他的将军!思及将军嫉恶如仇的性子,耶律燃更有理由相信他当年所说的从没爱过自己只是对自己的一种报复。
自己怎麽那麽傻,真的信了去,还为此痛苦那麽久?如果早知道将军有了他的孩子,他肯定追著将军而去,亲自看到他为自己诞下宝宝,绝对不会放他在娘家一个人孤苦伶仃。
不行,他一定要去找那个男人问个清楚,他要见到自己的孩子,听他们叫自己父亲。他要再把他的将军抢回来,把一切误会都解释清楚,那样他就不会对自己说出那样绝情的话了,毕竟他们都有孩子了不是吗!
那麽些日子里,耶律燃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活著的,是有血有肉的。他兴奋得不知如何是好,想下一刻就见到他的将军。想狠狠地打他的屁股,让他不声不响地把他的孩子生在那麽远的地方。
此刻的耶律燃哪里还有点身为王子的风度,他为了将军和他已经为自己生下的两个亲骨肉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幸好将军的大哥可怜孩子,幸好!耶律燃把手上的书信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庆幸著天神还是眷顾他,眷顾他的孩子的。
可是,万一将军还是不信任他,以死相逼不愿意回来又该怎麽办?沈浸在巨大喜悦中的王子一下子又陷入了深深的忧愁之中。不行,一定要想一个办法让他不得不跟自己回来!
大耽现在的君主之前不是还欠了他个人情麽?该是他讨回来的时候了。将军离开他那麽久,也是时候回到他的身边了。
不需要时间再去做别的决定了,耶律燃朝著门口的狄莲唤了一声:“准备车马,明日便启程去大耽京城,一刻都不能耽搁。”
他真的,一刻都等不下去了。
***
因为孩子瞳色有异而无法请乳娘,萧凌帆不得不亲自担任起哺乳亲儿的重任。这对他而言原本是一个颇大的挑战,想到自己像女子一般,让孩子吮吸自己的乳汁,萧凌帆便觉得说不出的奇怪和诡异。可当孩子嗷嗷待哺,吃饱喝足後对他展现出天真的笑时,这一切违和都变得微不足道了。
谁又料到,他的生活可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宫里传来了消息,皇上的亲妹妹静和公主要和火鹤和亲。两国终於化干戈为玉帛,这是萧凌帆一直希望的,可他不知道,这种和平最後是用这种方式换来的──他亲生孩子的父亲要娶他忠诚的公主,他什麽都不能说,还要以护国大将军的身份前去送亲。
这男人当真是无时无刻地不放过他,就算两个真的结盟了,也要用这种方式给自己狠狠的一刀,个中疼痛,他还得咬紧牙关自己受著,无法告诉任何人。
萧凌帆不知道的是,这个和亲本来就是皇上和耶律燃签署的一个协议,交易的内容是和平,以及他。而他正在憎恨的男人,此刻正千辛万苦地从火鹤赶来。
作为一个人人喊打喊杀的蓝眼异族,耶律燃一路从火鹤来到大耽的心脏之处可谓是历经艰险。他们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必须头戴斗篷,连去客栈借宿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被人发现了自己的身份──这不是自己的地头,一切都要低调再低调。但是只要想到不久後就能见到自己的将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