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明净!”

师昧闻声,蓦地一怔。

“……自己挣开了噤声诀?”他抬起眼眸,盯着楚晚宁的脸庞,“你这个人,真是……”

楚晚宁唇齿微颤,咳出血来,嘶哑道:“你放肆!给我滚!”

师昧沉默了,低头看着身下的男人。

这个人是太凶狠?

太固执?

还是太不知认命,不肯服输?

有太多想说的,所以到嘴边,反而不知该说些什么。

师昧最后干脆只是笑了笑,而后在楚晚宁即将怒喝着说出下一句话的时候,蓦地捂住了他的嘴,迅速拆下发带,勒绑在他的唇齿之间。

“既然法术你能挣脱,那么我就只好用绑的了。抱歉了师尊。”

对上那双带着惊愕迷茫,却又愤怒屈辱至极的眼,师昧只觉得热血翻沸,他俯身在楚晚宁耳边说:“一会儿被我弄的再爽,也要记得叫的小声点,你那位帝君陛下就在外面。要是让他听到你在我身下也这么浪,你猜猜,他会不会高兴?”

师昧的手指一点点地往下滑,在每一个斑驳青紫的吻痕上逗留,再往下的时候,楚晚宁只觉得自己要被耻辱钉穿。

他的记忆紊乱,停在前世,他还没有发现墨燃中咒秘密的时候,因此他是恨极了墨燃的。

可是他更恨自己的全无羞耻之心。

即便那么屈辱,那么厌弃,对墨微雨那么失望。可是被墨燃抱的时候,听着墨燃喘息的时候,那人的汗水汇聚在腹部滴落于自己身上的时候,还会身不由己的感到刺激与舒爽。

甚至在几次最疯狂的欢爱时,他甚至能感到自己隐秘地渴望着墨燃不要停,就这样撕裂自己,贯穿魂灵。

疾风骤雨般的缠绵让他会产生一种安宁的错觉。

躺在墨燃怀里的时候,偶尔也会觉得什么都没有发生,这个不停地纠缠着自己的人,或许也是爱他的。

但师昧却不一样。

他虽不知为何会掉入这样光怪陆离的一个梦魇中,但在师昧触碰到他的时候,他有的只是愤怒与栗然,他根本受不了这样的关系……

他根本不喜欢。

师昧的身体与印象里的并不一样,很高大,但是依旧滑腻白皙,线条柔软优雅,像是用羊脂凝刻而成的,身上的气味清新芬芳。

并不是他所习惯的硬劲雄浑——

他只习惯墨燃的身躯。那人皮肤虽然苍白,底下却翻涌着猛兽般的血,野得厉害。那最纯澈的男子气息像是炎炎烈日,煎灼心脏。

虽然有时还会淬着血腥气,铁腥气。

很硬,很冷。

但结实的胸膛却极热。

楚晚宁蓦地睁开眼,他被捆缚的双手不住挣扎着,把腕子都勒出鲜血痕迹,眼尾亦因屈辱泛起两抹红痕。

可他的挣扎起不到效用,床铺绵软铺着厚厚的兽皮,也发不出太响的声音。

师昧饶有兴致地瞧着他作困兽之斗,最后笑了笑:“师尊又何必白费力气?是不信我会让你舒服吗?”

他说着,抬起楚晚宁修长而紧实的腿,腰身楔进,目光幽暗,就要像之前痴想了无数遍的那样进去。

楚晚宁蓦地闭了眼睛,嘴唇都已咬破,指甲也尽数没入掌心——他全身的肌r_ou_都绷紧了,并不是因为畏惧随后会侵入的疼痛。

而是因为耻辱。

真的太耻辱了,不管这一切是真是假。

若是假的,那么他替会做这种幻梦的自己而耻辱。若是真的,那么他耻于自己竟如此愚蠢,收了三个徒弟,两个竟有怀着这种大逆不道的心思。

他一贯是个习惯先反省自己的人。

如果说墨燃对他的欲念,还可以说是墨燃的问题。那么师昧和墨燃加在一起呢?

他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做的不对,不是个为人师表的样子,才会让自己的徒弟一个两个地动了这种在床上的狼子野心。

他到底是哪里错了,才要遭这样的罪。

“……”

僵持着,绷紧着。

良久之后,却不见动静。

楚晚宁慢慢睁开眼睛,暗褐色的眼珠转动,却见师昧不知为何僵于原处,脸上那种春色荡然无存,反倒黑的像个锅底。

他还没有完全明白过来师昧为何会有这种表情,目光下移几寸,却看见了一个让他无言至极的画面——

……

什么……东西……

之前情韵深重的气氛一扫而空,楚晚宁一时有些被雷击中的感觉。

咳咳咳,师昧的身下那物居然是金、金色的???

这个情形实在是太荒唐,楚晚宁僵硬着把头转开,不想伤眼。

但须臾过后,又觉得不对——哪个正常人会有这种颜色的事物?

于是又硬着头皮再把脸转回来,青着脸,又看了一眼。

这回他看清楚了,不是师昧是金灿灿,而是一条不知何时出现的金色小魔龙整个盘踞在了师昧的那个位置。那小龙勒得很紧,并昂起龙首,怒气冲天地与师明净大眼瞪小眼,大有一种师昧如果敢妄动,它就发狠将卷住的那物直接勒成碎末的意思。

楚晚宁:“……”

师昧:“……”

小魔龙凶狠龇牙,朝被自己勒住的那个倒霉蛋吼道:“哇,咩呀——!!”

如果不是手被捆着,楚晚宁此刻很想抬手扶额。他真的没眼看。

“……”师昧沉默半晌,咬牙切齿道,“怎么回事?!”

话音方落,就听到石门隆隆洞开的声音,踏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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