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了坚硬的器官上。
四指并拢,拇指在外,微微弯曲,轻轻握住……
八年了,他已经不记得自己肖想着门外的人自慰了多少回。
多得他都怕自己五指生茧子。
刚到东南亚的时候,他想程子青想疯了,晚上做梦梦见他在梦里笑,第二天床单就湿了一块。
后来他觉得,也许是操程子青让他太爽,所以难以忘怀,说不定来个更爽的,他也就缓过这个劲了。于是他找了个据说上面下面都技艺精湛的,请人家吃了顿饭喝了瓶酒,去酒店开了房。
双方进了房间就坦诚相见,射雕引弓,又亲又咬,箭在弦上时,严冬却犯了怂。
他眼前老有个人影在晃,那人冷冷淡淡的,却是说不出的好看,叫他脑子里只要多了想他的念头,再看谁都是面目可憎。
他只能翻身下床,坐在床边抽烟,忍受对方奚落目光。
之后他不信邪,又试了几回,次次都不行,次次都抽烟,抽的烟雾缭绕,抽出了个外号,叫“软脚虾”。
其实他知道,他才不是软脚,夜深人静时候念叨着那人的名字,那活一硬,像个铁棒锤,就如现在一样。
“程子青……”
借着水声掩护,他大口喘息着,放纵自己与他一墙之隔,做些想对他做又不敢做的事。
高潮来临那刻,他再也没法克制,低吼着射出了白色的液体,眼前一片白光,白光里,都是他刚刚不经意露出的一小截腰身和胸膛。
他用莲蓬头冲去满地乳白,草草洗了洗身上就出了门,一出来,却愣住了。
门口挂着一套崭新的睡衣。
严冬半截身子都凉了。
这睡衣只能是程子青送的,可他是什么时候送来的,又在门口站了多久?
他听没听见自己喊他名字?察没察觉自己在做些什么?
严冬甚至怕他知道当年闯进他家里强暴了他的人,正是自己。
他抓着睡衣,揉着眉头看了半天,叹了口气。
算了,敌不动我不动,既然他没有声张,自己干嘛先去挑这个事呢。
严冬心里装着个事,晚上翻来覆去睡不好,凌晨四点才困得不行,睡了一会儿,第二天自然起晚。
他揉着一头乱发出卧室,抬眼就看见程子青坐在沙发上打电话,一身运动装,八成早晨晨练回来就没有换。
“对,还在睡……”他抬起头,见严冬已经出来了,赶紧改口,“不,刚醒了。”
严冬钻进卫生间洗脸刷牙,听他在客厅跟叶香山煲电话粥,心里越听越不是滋味,牙刷在嘴里翻腾得像哪吒闹海一样。
“嗯,很好……应该没有不习惯……你放心吧,我会的……你也好好保重身体……不知道……嗯,嗯……好,再见。”
程子青挂断电话,走到卫生间门口,倚着门跟他说:“我做了早餐,你看看合不合口味。”
严冬一怔,哪吒立即消停了。
程子青做早餐的手艺倒是不错,煎了单面鸡蛋加培根,又烤了几片面包。可惜,严冬吃不惯这种西式早餐,他在东南亚发迹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高薪聘请一个煎饼师傅,天天啥也不干,变着法烙煎饼。
所以这餐饭,他吃的是索然无味,要不是想到出自程子青之手,他是咽都不咽。
子青吃饭时候有个坏习惯,喜欢那本书在旁边,边看边吃,有时候看得入迷,饭都忘了吃。严冬提醒了几回,他微微有点不好意思,抬头道:“昨晚睡得还好吧。”
严冬眼下一圈黑印,好就怪了,可他睁着眼说瞎话,气都不喘:“好,好极了!”
子青又不跟他计较这事,说:“那就好,香山说待会儿有个兄弟过来接你,带你到处转转看看,你一走这么久,城市变化很大。”
这严冬倒没意见,毕竟他为了程子青留下,也就知道叶香山不会让自己闲着。
他是孤家寡人一个,只要叶香山不插手他在东南亚的控制权,他就算卖点力又如何?
见他没表态,子青低头喝了口牛奶,润了润嗓子,说:“叫你过来住的主意,是我出的。”
“我听见了。”严冬说,“香山大哥说我过来是方便咱们有个照应,真的?”
他问得如此坦诚,子青答得也坦诚:“半真半假。还有一个原因,是你住过来,我也方便知道你每天做些什么,好告诉香山。”
“监视。”严冬早就想明白了,也是心甘情愿接受的,这时候当然没必要吹胡子瞪眼生气。
“你要是把这理解为一种关心,心里会舒服很多。”
“那我住在叶香山家,不是更加方便?”
“那样,不仅香山要关心你,你也会关心他了。”程子青吃完早餐,站起来收拾桌子。
严冬帮他把盘子拿到厨房,靠在流理台旁边问:“那你昨晚关心到什么了?”
程子青抬起头,暧昧地笑了一下,说:“什么都没有。”
严冬眼神一沉,刚要追问他那个笑是什么含义,他却又说:“我并不喜欢干涉别人私生活,也理解人都有私心。从今往后,你大可自便。严冬,你是个重情义的人,不会做什么背叛大哥的事,我没什么好关心的。”
言下之意,他也就是应付一下叶香山,实际上,是没打算打小报告的。
严冬心里又是感激又是感动,脑海中反复回响那句“你是个重情义的人”,觉得自己活了这么多年,今天总算是活明白了,也有人懂自己了。
他激动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