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有。
非但没有,还荒郊野地地带着兄弟浩浩荡荡到自己面前兴师问罪。
严冬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确定张立北只带了身后这七八个兄弟后,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张立北此时此刻站在自己面前,只有两种可能。
一,他是精神病患者,思维非我辈能懂;二,他已经私下找过叶香山,不管双方讨论过什么,结果就是,叶香山没有借机将他推出去堵抢眼,却默许二人可以私下解决。
无论如何,严冬知道,他又逃过一劫。
“那你的意思是?”他歪着头,很是有礼貌地看着张立北。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张立北拿下巴努努林瑜的墓碑,道,“严冬,文久大哥待你不薄,嫂子也一直把你当自己的亲弟弟,甚至还信任你肯让你送她回美国,你就这么报答他们?”
严冬问心无愧,坦然道:“这件事我的确有错,不该没有亲自检查车子的每个细节,最后导致车祸。我自然会到文久大哥灵前领罪,不劳费心。”
“人死了,罪你个奶奶!严冬,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张立北手腕一动,身后的七八个兄弟同时掏出枪,黑洞洞的枪口充满压迫性地对准严冬一方,“你以为到这个份上,我还能叫你活着?”
“张立北,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严冬是真的不懂,于是诚诚恳恳地问道,“求名,给林瑜敛尸送葬的是我;求利,我死了,我的家业你连个影子都摸不着,就会被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