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擅长记人,店里的熟客,他记得还没有沈骞清楚。
“就是这样啊?”迟钧书说,“那也没有多深的交情嘛。”
“不然你以为”,白恒摸摸他的头发,“我跟他还能有什么深交情。”
迟钧书傻笑了几声,不再发问,心里却没有完全放下来。白恒说的合情合理大大方方,似乎没什么值得怀疑的。可是,迟钧书总觉得白恒有些事情没有说出来,白恒的朋友,迟钧书基本上没有不认识的,但是他认识张云逸这么些年,迟钧书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想什么呢?”白恒亲亲他的耳朵,“想你那两个宝贝徒弟怎么安置?”
“嗯”,迟钧书别开白恒的眼睛,“我正想他们俩怎么办呢。”
“要不然”,白恒伸手解开迟钧书领口的扣子,“让他们去云逸?”
又是张云逸,迟钧书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明明跟他完全搭不上的人,最近总有人在他耳边提起,还不止一个。赵晓乐天天说也就罢了,现在连白恒都开始提,如果真的没什么交情,他说让去就能去?
迟钧书有些烦躁的说,“再说吧,也得看看他们俩的意思。”
☆、第二十章
店面的事儿赵晓乐没有再打电话来,迟钧书也没问。一想这事儿他就忍不住心烦,莫不如就当没有这回事儿了。要是没有这破店面,自己也不会知道白恒和张云逸是老相识。
迟钧书觉得很烦躁,他和白恒认识这么些年,在一起好几年,虽然也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事情吵架。可是,怀疑对方跟别人有感情瓜葛这还是第一次。
迟钧书对于张云逸的认识,都是从白恒和赵晓乐嘴里得来的。可如果问他这个人到底什么样,迟钧书还真答不上来,因为他连见都没见过。
见面的机会很快就摆在了迟钧书的面前,快得让他有点措手不及。赵晓乐打电话来,说张云逸领着卓扬回美发学校讲课,讲完课大家一起吃个饭,想让迟钧书作陪。
“陪个屁”,迟钧书说,“我又不是三陪。”
赵晓乐被吼得一激灵,“吃枪药了你,吃个饭,至于么。”
迟钧书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张云逸领着谁?”
“卓扬”,赵晓乐憋憋屈屈的说,“我这不寻思你是卓扬的老师么,你在他还算有个认识人,不至于那么拘束。”
去还是不去,迟钧书只用了一秒钟的时间考虑这个问题,“在哪儿,几点?”
“晚上六点”,赵晓乐说,“就在离咱们学校不远的那个叫什么淘沙的海鲜酒店。”
“知道了”,迟钧书说,“把包房号发给我,我准点到。”
“好”,赵晓乐挺开心,“我撂下电话就发给你。”
“我今天要早走一会儿”,迟钧书挂断电话跟沈骞和顾磊说,“你们两个也不用待太晚,没什么人的话,差不多就走吧。”
迟钧书本来想穿的玉树临风的去饭店,后来又觉得犯不着,于是捡了套对得起那饭店的衣服,擦干净鞋子,对着镜子自言自语,“穿成这样,也算对得起赵晓乐的面子了。”
推开包房门的那一刻,迟钧书是有些紧张的,但是他马上就不紧张了,因为只有赵晓乐一个人坐在那里。
“人呢?”迟钧书问。
“他们还没下课,一会儿就过来”,赵晓乐说着,给迟钧书倒了杯热茶水,“坐下歇会儿。”
迟钧书脱掉外套,喝了口茶,期待着张云逸的到来。
六点一刻,张云逸推门进来,迟钧书跟着赵晓乐站起来,往门口走了两步,没看见别的,就先看见了张云逸的吊眼梢。
赵晓乐一番介绍,张云逸伸出手跟迟钧书握手,迟钧书看着他的手,手指修长,指甲干干净净,和白恒的很像。
赵晓乐用手肘撞了迟钧书一下,迟钧书回过神,握住张云逸的手。
“钧书
有个朋友也在你店里”,赵晓乐说。
“哦?”张云逸饶有兴趣的看着迟钧书,“谁啊?”
迟钧书收回手,笑笑说,“他叫白恒。”
“啊”,张云逸了然的点点头,“知道知道,我说怎么你的名字听着这么熟,他跟我提过。”
提过?迟钧书心里泛起嘀咕,提我做什么。
“他刚来的时候,本来说还会给我再拉一个来的”,张云逸好像知道迟钧书在想什么一样,“我问他手艺怎么样啊,他说肯定不比他差,结果最后也没给我拉来。”
迟钧书笑笑,“他跟我说的时候,我店面都看好了。”
“那真可惜”,张云逸惋惜的说,“哪天迟老师有课,我去旁听。”
“那当然好了”,迟钧书说,“就怕我到时候班门弄斧。”
“行了行了”,赵晓乐受不了的拽了拽俩人,“别互相捧了,快坐下点菜吧,卓扬都饿了吧,我都饿了。”
四个人坐定,菜单转了一圈,一人点了两个菜。菜上得很快,赵晓乐是个吃货,挨个吃了一遍得出一个结论,“海鲜都很新鲜。”
张云逸斜了他一眼,“迟老师的店在哪儿?”
“在西六道街那边”,迟钧书说,“只是个小店。”
“小店也有小店的好处”,张云逸说,“人多,事儿就多,麻烦。”
喝了几杯酒,气氛也没一开始那么冷了,迟钧书发现其实张云逸这人还蛮好相处的,人长得好看,说话也挺中听的,不知不觉的就多聊了两句。
“张店长,最近店里生意怎么样?”迟钧书问。
“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