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说起来,你所谓喜欢不过是对他的一种补偿?”
“他也是这样以为,然而不是。在我明白自己心意时,已经错了时机。”宋乐玉黯然地说: “我时常在想,一个少年怎么会对着铜镜,抹着脂粉?原来早在我带他去妓院时,他就坐在里头,端视着□□的妆容。”
陈璞握着茶杯的手握得更紧,彷佛想将茶杯掐碎,其实是因为他脑海里有个片段,是他过去也暗自执着过的。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左手,左手上也有一条疤痕,这是那一晚他独自喝酒而不经意弄来的,但无论有没有这道疤痕,他的手永远都及不上替淮钧梳头的柔荑。
那时他看着宫婢们用一双白净纤细的玉手替淮钧梳头,何尝没有悔恨过?
“乐玉,有的人时机对了,还是要分开。而你说时机错了,但你们还在一起,总有一天他会相信你的。”他若有所思地说: “相爱要的是勇气,时机并非最重要。”
“嗯。”宋乐玉应了一声,却像是将这些年来的重担放下,释然地说: “这半个月我又找来了一个医师,结果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