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圣上的咳声止住了,诺煦也从混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
“儿臣参见父皇。”诺煦弯下腰身,逼迫自己锐利起双目,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示弱。
而圣上却少了往日的凌厉,一见到诺煦,老迈的脸就露出一个笑容: “煦儿,你来了。”
圣上溺爱地看着诺煦紧闭着唇,不愿说话的样子,那个人好像活灵活现地站在他的面前。他笑了笑,心想,这个儿子的脾气跟他父亲一样倔强。
忽地,他又痛咳起来,胸口随着猛烈的咳嗽震荡着,他一手拿着丝帕掩着口,另一手按着胸口,试图减低痛楚。
诺煦看着圣上起伏激烈的胸膛,那一声声咳嗽又像要震穿诺煦的耳膜似的,便抽空了诺煦的理智,使他下意识地坐到圣上的旁边,抚着他的背让他舒服一些,又拿来自己的丝帕换下他手中那一条。
“父皇,小心身体。”诺煦的语气十分不自然,话里的关心却掩盖不住。
圣上那颗空虚了很久的心,因这句话而满了一点。
他想起诺煦刚被送进宫里,天真灿烂的笑容;想起他握着诺煦的小手,一笔一划地教他写他的名字;想起年幼的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