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一下。
桑玖羽本就不怎么会说话,只默默的留下了一滴眼泪在他的手上,给北弦掖好被子,才走。
北弦在黑暗中,默默地,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希望你代替我好好活下去。
第二天一清早,
周天在咋咋呼呼的跑进病房,冲朴队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出事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什么事?”正在吃早饭的朴队顿了下,问。
“k,k失踪了。”
“什么?什么时候不见得?他自己走的还是有人带他走的?怎么走的?我要知道详情。”祁璨然一听,将不好吃的早饭扔进垃圾桶,皱着眉问道。
“这个……目前还不知道,就只知道他大概夜里12点走的,当时门卫看见一个黑影,以为看错了。好像就一个人,开了门就走。”
“门?他难道有钥匙?昨天都有些什么人进去过?”
周天的神色一下子尴尬起来了,他指了指边上悠闲听音乐的北弦:“他,还有检查的老医生,还有我。”
“阿弦?你……”祁璨然欲言又止的看着北弦。
北弦平静的看着他:“你觉得我一伤者,腿还是残的,怎么偷?还有,我亲手朝他开了两枪,为的就是你们抓住他,现在怎么怀疑到我头上来了?”
16
“你怎么说话的呢!我都还没问你,那天晚上都叫你走远点了,你怎么会混在警察堆里?”周天怒斥道。
“你……我!哼!我乐意不行啊,我关心你们祁队不行啊!”北弦傲娇的说。
“行了,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周天,你再去仔细查查,也许不是别人放走的,也许,是那家伙自己有开锁的技巧,你知道的,拘留所的锁想来比较传统,很早之前就想换了。”祁璨然
等周天走了。
祁璨然下床,不穿鞋子的站在北弦窗边。笑容满面的说:“阿弦,你刚才说……你关心我?”
“你,有吗?你听错了!”北弦嘴硬的说。
祁璨然将头越来越靠近,他眨着眼,看他脸上的细毛,听他慌乱的呼吸,重重的吻上他的唇。
北弦一慌,使劲的推他。奈何祁璨然用自己的舌头去勾引他的小舌,把他吻得浑身无力。
“……唔……额,你……你……”估计是北弦按到他的伤口了,他才松开他。这一松,让北弦有机会彻底去推开他。
他喘着粗气,怒道:“恶不恶心呐!”
祁璨然捂着伤口,恶狠狠地说:“不恶心,挺甜的。早上吃过橘子了吧?”他凑到他耳边,轻轻地说,“就算直的,总有一天我也要给你掰弯了,谁叫你又出现在我面前呢?”
说完,躺回自己的病床上。
北弦突然就后悔了,他真的不该为了那笔钱,又出现在他面前,他真的后悔了。
这时,北弦身边的手机响了。
上面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他莫名其妙的接通了。
“是我,我是k。”电话那头很快就传来了特意压低的声音。
北弦警惕的瞄了祁璨然一眼,压低声音说:“是你?玖羽送到了没?打电话来干嘛?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
“电话号码是那个黑巧克力给我的,他已经安全到了。你声音怎么这么小?你在哪?”
“你是我的谁?你凭什么知道这些,我有些累了,先休息了。再见!哦,对了,忘了有事没和你说,玖羽才不是黑巧克力,他挺白的!”北弦恶狠狠地说。
祁璨然挑了挑眉,问道:“谁啊?照顾你的黑巧克力去哪了?”
“是谁你不用管,玖羽才不是黑巧克力,他才不黑,他是白的!”北弦很不爽的叫到。
“你真的喜欢他?”祁璨然低了低声音,问到。
“是又怎样!你管我!”北弦因为被k骚扰的很不爽,面对祁璨然,耍起了小孩子脾性。
“阿弦!”祁璨然皱着眉叫了一声。
“你别叫我!”北弦烦躁的躺下,拿枕头捂住自己的耳朵。
祁璨然无奈的弯了弯嘴角,走下床,站在他的窗边,他觉得此刻的北弦可爱多了,他伸出手,摸了摸露在外面的毛茸茸的脑袋。
却引来强烈的挣扎。他无声的笑了笑。
几天后
等两个人都出院的时候,k出逃的事情依旧毫无头绪,只能勉强判定是意外而并非人为了。
17
但是这事终究还是让上头知道了,局长将祁璨然叫进办公室训了半个小时,但祁璨然说了一句:“我在住院”硬是将局长接下来的话给憋了回去。
有些不爽的让祁璨然回去后,脸黑了好几天。
而北弦那边,祁璨然的日子不好过,哪会让他好过,祁璨然不知道从谁那弄来了北弦的手机,三天两头的给他发一条短信,美曰其名“关心人民”,实则深入他的生活。
而更要命的,是南飞自从找过他一次后,回去不知道和陆夏发生了什么,几乎每个星期七天,有五天是他拉着陆夏来找阿弦,美曰其名“探讨音乐”,实则吃喝玩乐蹭三餐
还有一个人,也在无意中,成了北弦头痛的对象——苏可琪。
不知道她从哪弄来了他的手机号码,时不时的问他有没有空,要不要出来玩,或是在晚上8点9点发一条晚安的短信,在早上7点8点发一条早安的短信
“叮咚!”准备去厨房做饭的北弦听到手机的声音,顿时有点想吐了。
他随手一看,却不由的怔住了。
是苏可琪的一条短信:“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