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像他把他怎么样了似的。
老太太蹒跚着走到门口,她的眼睛有点红,看着赵一霸却没说话。
赵一霸从怀里掏出个红色的,拿出条玉珠串翡翠玉吊坠,给老太太带上,说:“奶奶,这个是送给你的,可以辟邪的哦,以后我不在这里,它会保护你的哦。奶奶,你要乖乖听话,我会回来看你的。”
赵一霸说着话呢,老太太眼泪刷刷地往下掉。他们只做了两年的隔壁邻居,可她和赵一霸的感情同缘分一样丝毫不浅,舍不得,怎么可能舍得,老了更舍不得。
“奶奶,再见,不要担心我,我会回来看你的哦。”
赵一霸和小付拖着大包小包往楼下搬。
小付看着赵一霸把大桶、小盆、新洗的被子床单等等零碎东西给了在拐角搭棚住宿的人,他长长的吁了口气,真是杞人忧天啊,赵一霸没想把这些“破烂”带回去。他白和赵一霸拉拉扯扯耽误半天功夫。
赵一霸把他的大靠椅搬了下来,试图在小付的车上找个安身之所,他说:“凳凳是一霸最好的朋友。它和我去江江家!江江会喜欢它。”
小付的脸又垮了,他在心里吐血:蒋董那霸王会喜欢才有鬼!他要是让赵一霸把凳子带回去,绝对会被蒋姜江削了半个头。
“不不不不不,一霸哥,这玩笑你不能开。”小付去拉赵一霸。
赵一霸不理小付这一茬,他悄悄将小付与精神病中间画了个约等于号,这人神神叨叨,老是打扰他做事!
小付的舌功在赵一霸这失了效,软的不行来硬的,说的不行来做的,小付抢过赵一霸的凳子狂奔着送人去了。
赵一霸抢不过小付,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凳子到了别人屁股下面,别人对他笑得一脸开怀,再让人抬起臀部,那是不可能的了。赵一霸憋着气,红着脸,怎么也不能像小付那样没脸没皮,去讨回来。
赵一霸最喜欢的凳凳,陪他过了无数个难熬的夜晚的凳子,没了,从此以后再也回不来了。
到了地方,赵一霸赖在小付的车上,死活不肯下来了,伤心的紧。
小付磨破了嘴皮子,赵一霸捂着耳朵,趴在后座上,不理人。
最后,小付转了个弯,说赔给赵一霸条一模一样的凳子,赵一霸才别别扭扭地松了口,从车上下来。一条椅子两千八,刷得小付自己的卡,小付可算明白了,赵一霸和蒋姜江就是什么锅配什么盖,两人一路货色!
赵一霸接过小付手中的“家政服务合同”,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签了字,小付递给赵一霸张银行卡,日后蒋姜江生活上的用度归赵一霸管了。赵一霸这算是彻底把自己“卖给”蒋姜江了。
赵一霸和小付在商城里买了整整一车的东西,全是站在蒋姜江的角度为他买的。蒋姜江睡眠浅,赵一霸把屋里换上了厚重的窗帘、香薰灯也点上了,把厨房的厨具配齐了……
两人忙活了一天,到了晚上,赵一霸准备了饭菜,小付买了酒。两人面对面干坐着,等了一会没见蒋姜江回来。小付打了电话去问,蒋姜江正和他表姐在一块。赵一霸新搬来的第一顿晚餐,只能赵一霸和小付两人吃了。
小付给赵一霸倒了酒,赵一霸不喝酒,小付没勉强,他可真吃够赵一霸的苦头了。谁说赵一霸又傻又听话又好欺负来着?他这人分明有主张的很,并且固执,固执的不得了。小付多喝了两杯大着舌头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控诉赵一霸:“一霸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你今天这么折磨我!”
赵一霸埋头吃饭不说话。
“一霸哥,你说说,要是没有我,你今天搬得过来吗?”
赵一霸想了想,老老实实的点头,他就只有些衣物书籍,拖个箱子,背个背包,提点零散的东西,随便转几趟公交车就过来了。
“赵老爷说您最听话、最乖、最好相处了!可是,不是这样的嘛,你一点也不好相处!赵老爷说得不是真的!你不是真的!”小付喝多了耍无赖。
“一霸乖乖的。爷爷的一霸最乖了,爷爷不会妨碍一霸搬家。”赵一霸拍着胸脯对自己说,他不和酒鬼较真。
“一霸哥,你、你……”小付伸着指头“你”了半天没下文,他绝不承认是他和赵一霸存在沟通问题才让两人互相被折腾,小付最后总结出一个道理——八字不合,他和赵一霸八字不合,赵老爷千算万算肯定没算上这点,这以后叫他的日子怎么过啊!
小付喝高了,赵一霸被逼着也喝了些。
蒋姜江回来的时候,赵一霸面色嫣红,还在蒜里面挑葱吃。
小付扑过去抱住蒋姜江的大腿:“蒋大人鞘樟耍他素妖怪他素大妖怪啊!他以后会大闹天宫,我的大人呐,收妖要趁早啊。”
蒋姜江抬腿,没把小付甩开,被他蹭了一裤子眼泪鼻涕。蒋姜江嘴角抽了抽,啊呀,他这暴脾气啊!
赵一霸喝酒,一口闷了,然后甩着头,吐着舌头喊:好苦好苦,好难喝好难喝。
蒋姜江嗤笑,难喝你还喝。他朝赵一霸招手:“酒拿过来。”
赵一霸听话的拿过去了。蒋姜江让他把酒都喝了,赵一霸咧着嘴傻笑,大眼睛迷迷蒙蒙的睁着,那眼神分明清澈浅显,如此清浅却让蒋姜江一下子沉了进去,把白天刚做的决定忘至脑后。
蒋姜江搂着赵一霸,含了口酒,嘴对嘴渡入赵一霸口中。
蒋姜江给他灌下了一瓶子酒,他拍了拍赵一霸的脸,问他,“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