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唤道。
贺祁霖给任倾歌详细的解释一番后,那二人倒是抱在一起哭了一场。
贺祁霖说话从来不避讳贺易泽,因此贺易泽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任倾歌以死相逼不肯嫁给那人,对方又是武林中声望极高的门派,也就不强人所难主动退了这门亲事。因此任倾歌才能和贺祁霖相守。
突然知道贺祁霖喜欢的人就是那个温柔的姐姐,贺易泽竟不知如何唤任倾歌。
虽然任倾歌不过十五岁,依着辈分也让贺易泽唤她一声娘。
自从有了爹和娘,贺易泽越发的觉得幸福。任倾歌的温柔贤淑,痴情善良赢得教徒的一致认可。
选了个良辰吉日,贺祁霖与任倾歌成亲了。
幸福的日子总是很快过去,那一晚来得那般突然,一群自称为正义的江湖人士攻入赫莲教。
对方人多势众,教徒拼死保护,才得以拖延一段时间。
贺祁霖在混乱初期交代右教使护送贺易泽从密道逃走。
“易泽,你要记住,出了赫莲教,你就不再是贺易泽,忘记你是少主,换个名字身份好好活下去。”贺祁霖忍住心疼,害怕若自己死后,他们找到了密道,不肯放过年幼的儿子。
“爹,我不要走,我要和你们在一起。”贺易泽心慌的哀求道,但贺祁霖铁了心不肯让他留下,拉住任倾歌的衣角,“娘,求你让我留下来。”
任倾歌流着泪挣脱贺易泽的手,第一次严厉的说道:“你留在这里会害你爹分心。你先走一步,我们随后就赶来。”
“娘。”贺易泽不相信,还想再争取。
“听话。”贺祁霖自知无法逃过这一劫,只希望儿子能平安无事,“右使,带少主走。”
右使点了贺易泽的穴道,带着他匆忙离开。待他醒来时,已是孤身一人,右使早已断气多时,他才发现,右使深受重伤,带着他逃离已是力竭。
贺易泽埋了右使后,又从密道潜回了赫莲教,所有教内中人,无一幸免,找遍了所有地方,不见爹娘的尸体。
跌坐在书房,贺易泽不知道这场灭教之祸由谁而起。
那一年,贺易泽年仅十岁,失去了所有疼爱自己的人。
听完江易泽的叙述,沈孟轩心疼的握住他的手,没想到他的身世竟然这般坎坷,一时之间红了眼眶。
“不要哭,都过去了,我只想找出仇人,替爹娘和全教人报仇。”
沈孟轩不知如何安慰江易泽,不能鼓励他去报这血海深仇,又不能因为担忧而让他放弃,只有紧紧的握住他的手,“你还有我。”
“是呀,我还有你。”
千夜旬倒是有点不喜欢别人在自己面前肆无忌惮的亲昵,眼神横了他们一眼。
江湖中的事和妖鬼之道就如同天壤之别。行走人间千年,早已见惯种种恩怨情仇,只要人心贪欲愤恨不灭,哪里都会这种事出现。相比之下,还是妖鬼来得更有趣。
“哼。”顾颜夕冷笑一声,瞥了江易泽一眼,便敛了眼神。
千夜旬为顾颜夕倒了杯茶,递到顾颜夕眼前,“小颜,喝口茶。”
顾颜夕接过茶温柔一笑,喝了一口,齿颊留香,“你所谓的报仇就是去当cǎi_huā贼?”
江易泽正想开口辩解,顾颜夕径直截断了他的话。
“你所谓的报仇就是一去不归?”
“你所谓的喜欢就是春风一度潇洒离去?”
顾颜夕字字掷地有声,不看江易泽一眼,亦不看沈孟轩的反应,这份不甘,就算沈孟轩不计较,自己也无法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这人偏偏就是从小护自己,疼爱自己的沈孟轩。
“小颜。”沈孟轩不忍,请求道。顾颜夕一概低着头不理。江易泽也任由顾颜夕说。
“你所谓的喜欢不过尔尔。”顾颜夕冷声嘲笑道。
“不是的。”江易泽也是有苦衷的,只是当时年少,又无人为其出主意,才想了个馊主意,如今也是悔不当初,奈何,眼前看似温润的少年发起脾气来也是让人难以招架。
“那又怎样?”顾颜夕抬首与之对视,轻蔑,不屑以及在商场中与人谈判时的锐利。
千夜旬深知,顾颜夕是真的动怒了。就连嬉皮笑脸天不怕地不怕的沈孟轩也不敢发言,只得死死拽紧江易泽的袖子。
“我有苦衷的。”
“我想不出有什么苦衷可以抛弃爱人独自离去,之后便杳无音信,若不是我巧遇小孟,你可曾想过他会如何?”
“小孟从小娇生惯养,就连出门都有小厮随行。他为了你,为了一个解释,竟然偷偷离家一年,只身行走。你可有想过他有什么万一?”
“我。”江易泽心知顾颜夕说得有理,的确不敢想象若沈孟轩出了事,自己会如何,定会痛不欲生。此刻能拥着爱人,亦会觉得担忧。
“闭嘴。”顾颜夕很少动怒,难得一次发脾气,竟是这般让人害怕。
千夜旬并不想看到顾颜夕失了平时的风度,哪怕是为了看做亲人的沈孟轩。而且,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吃醋了。
伸手温柔的握住顾颜夕的手,“小颜。”
顾颜夕看着千夜旬含笑的俊脸,心中一片柔软,稍微平息了怒火说道:“小孟是沈家小公子,自幼受尽千般宠爱。他的性子单纯善良,他喜欢谁,我不管。你若想过沈家那一关,自求多福。我不会帮你们。”
说吧,顾颜夕拉着千夜旬回房。
沈孟轩害怕顾颜夕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