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没等我有时间想,眼前顿时一花,再看清东西的时候另一条狼也低吼了一声软倒在地上,肚皮朝外,死的透彻。
我身上莫名抖了抖开始冒冷汗,不得不说这闷油瓶的手不是一般的黑,我甚至能看见那把刀插进了狼的天灵盖以后直接从前肢中间冒出一个头,这丫一点力没留,直接给它捅了个对穿。
“吴邪?”闷油瓶一下就停了下来,手里的刀横在身前。估计他是察觉我抖了一下,但是又不明白我脑子里乱跑的火车,担心我有什么事,于是歪着头用余光瞥了我一眼,视线大部分还是停留在周围的几双幽绿的发光点上。那些东西犹豫着不敢往前,也不知道是不是明白自己上来就是送死的,索性只盯住了闷油瓶背上的我。
你们倒是聪明,柿子专想挑软的捏。
闷油瓶一直保持着警戒的姿势不变,也不出手了,好像就等着我告诉他我没事,结果这样一来他软软的发梢全蹭在了我的脸颊上,我的脸跟被挠了似的痒得不行。
这家伙究竟是有多小心我,我心里越发奇怪闷油瓶最近一段时间的态度变化,难不成是面壁三年转了脾气,脑袋开窍知道要关心别人了?只是现在一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只能稍微抬头,先伸手拍拍他的背:“小哥,我没事,先把这几只解决掉。”
闷油瓶刚点了点头正准备把刀往前探的时候神色却陡然一变,手掌微松腕部用力,刀直接被甩到了后面去,同时单手抱稳了我就势下矮翻身,我一下就被压在了他身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急的缘故,闷油瓶的力气一下也大了起来,弄得我下意识的挣扎都跟闹着玩儿似的,但我视线受阻也看不见旁边的东西,只能勉强歪着火把维持它的亮度,开口问:“小哥,怎么了?”
“是蛇,它喷了毒。”
闷油瓶起身再次把我捞上背趴着,示意我把火把往左边移一些,我一下就看到了刚才地上星星点点的液体,空气中似乎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腥臭味,不远处有一条蛇蜷在地上,看起来已经死了。
这时候黑眼镜也解决了他那边的东西,后面跟着有些狼狈的小李,看到地上的蛇欢快地吹了声口哨:“竹叶青,不是实验室里的玩意儿,我们运气越来越好了,说不定待会儿就能找到图纸离开这窟窿。”
狗屁的图纸,有时间找这些莫须有的东西还不如想办法出去。忽略了黑眼镜一向不太着调的话,我皱了皱眉反头往回看,果然看见后面的路跟来时候已经不一样,之前从他们两个的话里知道这里是个类似于迷宫一样的存在,现在看来如果掌握了这座迷宫的变化,就应该能离开这里。
“小哥,退到甬道口旁边看看。”
闷油瓶原本不知道在哪逡巡的目光停了一下,随即“嗯”了一声,将刀收起来,双手反抱稳我走到后面的石壁旁。
我直起上半身伸手过去一点点横着摸,不一会儿就摸到了一条裂缝,很直,像把前后的石壁整个隔断。我拿着火把去照,这时候才注意到闷油瓶站的地方很巧,正好在这条裂缝之前的位置。
这说明他是知道这里有问题的。
“小三爷,看出了什么?”黑眼镜似乎又在莫名地笑,不知道为什么我像能被他看穿一样,况且我跟他并不熟,说不上完全信任,所以他举动的不可预知,对我而言在掌控以外,这种感觉很不好。
而黑眼镜这一点跟闷油瓶差别很大,这个人的尖锐随时都隐藏在笑容之后,而闷油瓶感兴趣就是感兴趣,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从来不会刻意收敛自己。
我摆了摆手,拿火把照在裂缝上指给他看:“谈不上,这里的甬道和石室都不是一个整体,形成迷宫的主要原因就是每个地方都能移动,我们只要走过那一段就会开始变化,换成另一条通道,接着把我们引向别的地方,要不是我们刚刚一直在跑,说不定还能试着回到刚才的道上。”
原理很简单,但是实际操作起来困难程度就翻了几番,这种模式让我想起了中学的时候学数学,有一种解题方法是列树形图,从入口进来的甬道是第一层,它的分支假设有三个,那么第二层一共就有三种情况,以此类推第三层有九种情况,第四层有二十七种情况。
应用到这里就是不同的甬道和石室分支,每往下走一层,走过的路都会变动位置,而越往下走岔路越多,也就越不容易走到中心去,更何况这整座迷宫的全貌都还不清楚,要想走到最里面,还不如试着从别的口走出去。
“小三爷体力恢复了?”
我一愣,转头去看黑眼镜,心里忽然明白过来,立刻试着想挪动自己的腿,结果不试还好,一试冷汗立刻就冒了出来,我心里的不安瞬间放大,几乎成了恐惧。
两条腿竟然一点知觉都没有,明明我的上半身已经可以无障碍活动了。
难道是因为实验体的缘故?
“除了腿还有点麻,其他的地方都可以活动。”我下意识避开了实情,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还好这里比较黑,他们应该不会察觉到我的反应。
这件事暂时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有信心闷油瓶无论什么时候绝对不会丢下我,却隐约觉得如果把这件事告诉他,会再次牵扯他陷入困境。
小李之前告诉我他有一次听齐羽提起过,他曾经背着他们将实验品放入更深的山腹里,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