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衣裳和鞋子重新拿了出来,他们本以为宁修远根本不可能穿上,所以不会漏出马脚,却没有想到,半路出现了一个墨凡御——
回过神来之后,宁恒山连忙往人群里看了看,见没有宁昌吉的身影之后,松了一口气,于是递了个眼神给徐立花,徐立花收到,便继续恢复之前的神情,低声道:“我,我太久没有见到修远了,修远他根本不愿意见我们,所以在尺码上难免有了偏差……”
这样的理由看似也正常,不过墨凡御却笑的更加开怀了,他抬起手,做了一个手势,很快,从人群中便让出了一条道来,白千抓着的人,可不正是宁昌吉。
墨凡御盯着徐立花,见她已经慌了神,道:“那我就想问一问了,你说你是不记得小远的尺码所以做大了,那么为什么,穿在你儿子身上却正合适呢?”
说完,他便将衣裳和鞋子全部丢到宁昌吉的脚下,一旁的白千将其捡起,然后不顾宁昌吉的反对,替他穿戴完毕。
——果然,衣裳和鞋子都是刚刚好的,正合身,有眼睛的都看的出来是怎么回事了。
☆、第38章
墨凡御指着宁昌吉,再次开口,语气似有疑惑:“而且你说你儿子已经瘦得剩下一把骨头,那么为什么这个人,却胖的像颗西?”
这话一出口,立刻迎来周遭百姓同时笑开,因为墨凡御那比喻,当真是十分生动形象的。
像是想起了什么,墨凡御又补充道:“对了,你们可别否认说他不是你们的儿子,大家都有眼睛,能够自己看得出来的。”
话音落下,百姓再次哄笑。
宁昌吉脸上红一道白一道,脸色非常难看,他恶狠狠地盯着墨凡御,恨不得冲上去暴打一顿。
徐立花跟宁恒山更是没了言语,甚至连一直都在假装的哭泣都忘记了。
这时,围观的百姓终于恍悟过来,看向宁恒山和徐立花的眼神已经不复刚才——他们居然简单地就受了这两个人的欺骗!
思及此,他们个个都露出羞愧的模样,更是纷纷向宁修远道歉。
计策被识破,徐立花面容瞬间变得扭曲起来,索性也不再挂着虚伪的面具,再也不隐藏自己真实的目的了。
一只手叉着腰,另一只手指着宁修远,徐立花开始破口大骂起来:“是了,我怎么会给你这小兔崽子做衣裳呢,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还有你那娘亲了,瞧着你们我就不舒服,果然是贱人生的儿子,跟她一样贱,当初你怎么不直接死了算了,那冬日的河水怎么没有冻死你……”
——这算是直接是撕破了脸,在也不打算遮遮掩掩的了,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往外说。
宁昌吉也早已经跑回自己爹娘身旁,也跟着骂着,嘴里什么脏话都说了出来,若不是这里人多势众,他估计还会冲上去挥出拳头。
他恶狠狠的,甚至放出许多狠话,他本来就长得凶狠,如今面容一扭曲,便跟那穷凶极恶的坏人相同了。
徐立花还在喋喋不休,嘴巴一张一合,神情凶恶,活脱脱一个恶妇的形象:“宁修远,上次你勾结苏黎那个臭不要脸的女人一起辱骂我,今日刚好我们一起来掰扯掰扯,算算总账,反正我徐立花是豁出去了——”
宁修远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神情淡淡地,当他听到其中一个字眼的时候,却一反常态的抬起头,冰冷的视线落在他们身上。
“够了!”
徐立花被宁修远这样的眼神吓得愣住了,竟然说不出话来,她浑身颤抖着,只觉得彻骨的寒意席卷身心,犹如整个人都泡在冬日的河水中,凉飕飕的。
宁修远直勾勾地盯着徐立花,歪了歪头,突然冷冷一笑,说道:“是了,你说的是,我们现在就应该来好好算算账。”
瞧见宁修远的神色,徐立花突然没有了刚才的底气,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大步,反复开始吞咽口水,一脸紧张,她现在开始有些后悔了。
“你,你要干什么?”徐立花紧张的问道。
“算账啊。”宁修远忽然笑了起来,只是那眼神没有丝毫的笑意,里头尽是一片冰凉:“我记得之前,你将我推进河里的时候,许多百姓都瞧见了,我相信,他们会愿意为我作证的。”
轰——
“什、什么意思?”徐立花瞪圆眼睛,肥胖的身子抖得颤抖的厉害,整个人都被绝大的恐惧笼罩着。
“呵,什么意思?”宁修远冷冷的笑了一声,说道:“当然是报官啊。走,我们这就上衙门去算算账,我倒是要看看,这南城是不是你们三人说了算。”说着,他便拉过墨凡御往人群外走去。
闻言,徐立花冷汗直冒,再也站不住,双脚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眼神闪着惧意,虽然她当时并不是故意,但是确实是将宁修远推进了河里害得他差点死亡,这一点毋庸置疑。
若是官差真的来了,到时候在公堂上,哪怕她有几百张嘴,也是说不清楚的,那些人只需要站出来做个证,她就真的完了。
思及此,徐立花手脚都控制不住的颤抖,她哆哆嗦嗦的,花了不小的力气才从重新站了起来,蓬头垢面的,萎靡不已,哪里还有刚才泼妇骂街的气势,她靠在宁恒山的身上,脸色苍白——
“你,你不是开玩笑的吧?”怎么会随随便便就见官呢,再怎么说宁修远他也是个秀才,将来可是还要考举人的,若是状告亲属,恐怕就再也无缘获得推荐成为举人了,徐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