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小心一点,如果我猜的没错现在我们就是真正的进入了火宅,壁画把这里变成了画中的情景,我们等于是在壁画里了。”
他看着四周说:“记住,这里就是火宅,会出现所有在火灾中出现的东西。”
我看着空荡荡的走廊,边上放着一些木制的盒子,这样的地方怎么都无法和佛教中的火宅联系起来。但是白翌这句话似乎并非是对我们说的。他放开了我的肩膀,我点了点头表示会小心,白翌看着手表他说:“我们只有两个小时,不要浪费时间,直接去看壁画吧。”
迪特夫说:“壁画在二楼,但是我们得先去拿钥匙。”
迪特夫让我们继续和他走,一路上除了我们的脚步声,就只有迪特夫挠抓皮肤的刺耳声音,这让我都觉得浑身发痒,但是我只要一抓自己的皮肤就觉得会马上破裂。
迪特夫的脸色非常苍白,他的脸让我想到视频中那个汉斯的脸,又肿又白,他难受地对我们说:“你们有没有觉得有些热?”
我们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我回答道:“不,我们倒觉得这里有些冷。”
迪特夫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他没有再说话,很快我们就来到了视频中的那个房间,迪特夫取下了钥匙,他把钥匙交给了白翌说:“我的手……”
我们发现他的手好像腐烂的更加厉害,而且变得非常僵硬。他苦笑道:“也许这是我最后的两个小时了。”
白翌接过钥匙,说:“我会在两个小时内替你找到答案。”
迪特夫点了点头,忽然楼上传来了刺耳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被倒翻在地,我们抬头看着上面。刺耳的声音中我应约听到好像有人在低语,用一种我根本听不懂的语言。
迪特夫说:“这声音……有点像我的父亲……”
我看着他,迪特夫说:“我父亲在消失前,一直都重复着那些歌谣,那是回鹘语。”
六子说:“你的父亲怎么会在上面?”
迪特夫摇头道:“不会,我的父亲已经死了很久了。”
迪特夫从房间里走出来之后,他的脸色也开始出现了水泡和蜕皮的现象,而且皮肤显得非常的灰。
六子艰难地说:“迪特夫……你的脸……”
迪特夫干涩地开口道:“我们走吧。楼上就是仓库。”
我们跟着迪特夫上了楼,上面漆黑一片,迪特夫按了两下开关,但是依然没有亮,我们只能通过楼下暗淡的光源,四周出了一些简单的轮廓外就什么都看不见了。迪特夫说:“这里只有一个仓库,整理的非常干净,不用担心被什么东西绊倒。我们就这样上去吧。”
六子紧张地问:“为什么不开灯?”
我无法看清迪特夫的脸,但是他蔚蓝的眼睛却显得非常的明亮,他说:“可能电源出现了故障,灯没有亮,等到了二楼有紧急灯。”
我们就这样抹黑跟着迪特夫往二楼,而他所谓的紧急灯源就是那种泛着绿光的指示灯,这让二楼比一楼看上去更加阴森。
六子下意识地朝我这里靠了靠,他说:“还不如没灯呢。”
我让他安静点,白翌跟着迪特夫继续走,我们两个走在最后,忽然楼梯发出了急促的脚步声,我回头却什么也没发现,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只被敲碎的泥塑菩萨的雕像居然又回到了二楼的边上,那破碎的让菩萨像显得更加古怪。
六子拉着我说:“靠,不是在楼下么?这他妈的就是一栋鬼楼啊。”
我看着泥塑的菩萨说:“不,这里是火宅。任何不可能的事情都会发生。”
我拉着六子继续跟上迪特夫和白翌,渐渐地我们快要走到通道的尽头,也就是放置壁画的仓库,身后微弱的紧急灯光也越来越暗,眼前连模糊的轮廓也看不太清楚了,我越走越觉得这里的空间变得非常的大,前面好像是非常空旷的空间。白翌和我并排走在一起,六子走在我的前面,我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但是我没办法确定迪特夫在哪里,因为我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
我悄悄地问边上的白翌道:“我觉得不对劲,迪特夫呢?”
但是前面却没有声音传来。我敲了敲走在我前面的六子,六子吓得差点喊出来,我立刻捂住他的嘴,我问道:“迪特夫是不是在你的前面带路?”
六子沿着口水,他说:“我摸摸看。”忽然六子倒吸一口气说:“迪特夫不见了!”
白翌拉住我停了下来,他喊道:“迪特夫,你在么?”
我担心地问:“不会吧……他消失了?”
忽然一直保持不敢啃声的六子叫了起来,急着后退,差一点撞到我的鼻子,我挡住他问:“怎么了?”
六子激动的说:“我好像摸到了什么东西……像是破布似地。”
我连忙拉住他,深怕他控制不住乱跑,我说:“别慌。”
白翌对着前面低声地问道:“迪特夫,你在么?”,但是前面没有传来声音,白翌只能拿出钥匙说:“我们继续走,去看壁画。”
于是乎我们三个大男人就像是少女般牵着手往前走,六子基本上是挂在我身上的,他抖的已经和帕金森一样了。
终于我感觉走到了尽头,而在边上我也摸到了门框。忽然一双手拉住了我,那只手简直就像是泥塑一样干燥冰冷,我下意识得抬头,再一次从微弱的光线中看见迪特夫那双湛蓝的眼睛,但是那双眼睛说不出的古怪。
迪特夫的声音也变了,他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