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妥像上次一样身体一颤,缓缓的转过头,他眯着眼睛看我们,当他看到我的时候就微笑着说:“小同志又来了呀,花种子种下去了没?”
我当初能够顺当的和他谈话是因为以为他是一个人,而现在我越来越觉得他真的是一具尸体。在他的脖子上还有那种青灰色的血管,皮肤也是死白的。身上有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但是却不是腐臭味。我咿呀嗯呀的半天,居然哆嗦的说不出话,此时白翌干脆直接接话道:“你还在找昙花么?”
这样的问话风格果真很直,很老白。韦妥眼神有些异样,他抿着嘴巴没有说话。我有些紧张,毕竟他并不是活人,他看着白翌说:“小同志你不会明白一个上过战场的老兵到死都想要看到的东西。”
韦妥把头转过来看着我,他手上都是泥土和草种沾着的绿色,他指着远方说:“当初我们就是朝着这个方向去战场的,战争过去了,但是逝去的人没有被遗忘,豆子说过他只要看到开过的昙花,就可以找到回家的路,那个小家伙最念家了,当初还躲在被子里哭……”
“那么你认为还能找的到么?”白翌又问道。
“找得到,我能感觉的到,那么多花种,那么多,总能有一朵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