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对着走廊吼:反正这人我关了,你自己掏钱给他发工资吧!
宋云村遥遥地喊回来:嘿,公司哪分钱不是我的?
因为感觉宋云村在敷衍自己,所以表妹不开心了。不过不开心也没有用,她虽然位居副总,但宋云村说得没错,整个公司都是他的。
宋云村找张衎,顺着员工的指向一路追到底楼后门,然而马路安静,连辆来往的车都没有。宋云村看了半天,摸出手机想问个情况,但又觉得不该自己来问。
他是给对方提供职位,并不是求着他来嘛。这个主动和被动还是不该颠倒了。
如此过了一两天,张衎方面的反馈像石沉大海,宋云村有点焦心了。把表妹又拉过来,想仔细问问那天面试的情况,可这副总也不肯一五一十复述,只由着自己性子描绘一通。宋云村估摸着大概是这两人有了点芥蒂,张衎本来对这份工作就不热心,被女面试官一堵,应该是萌生退意了。
宋云村觉得如果真是如此,那这孩子就太没出息了。而且如果他懂礼貌,多少应该和自己汇报一声。不过张衎无疑是不懂礼貌的,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就领教过了。
宋云村只好大人不记小人过,主动给张衎打去了电话。张衎倒没有表示对女面试官的愤慨,而是充分认错,认为自己给人的印象不好。他对宋云村解释:我不擅长面试。
谁天生擅长面试?宋云村听这话简直好笑,立刻就有一肚子的话可以直接倒出来教育对方。不过他毕竟没有教导张衎的义务和权利,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地问:那你还要不要来上班了?
宋云村让张衎到自己公司来上班,是想找个光明正大的理由,让双方可以常常见面。不过张衎懒散而晦涩地告诉他,自己不可能朝九晚五扎实出勤。
想找工作,又不想老实上班,让宋云村感觉张衎是想仗着双方的这点交情,挂靠个地方给他交社保。交就交吧,宋云村也情愿让他占点小便宜。
13.法拉利
月中的时候,张衎搬家了。宋云村把自己外环路附近的一栋小别墅租给他,友情价一个月才一千。小别墅是精装修的,简单家具提前买了已经运进去。张衎本身也没有多少东西,搬场当天,宋云村、陆木羊一人一辆车,走了一趟就运完了所有东西。
小别墅的私人车库可以停两辆车,然而张衎已经有一辆在其中,宋云村只好把车停在院子里。陆木羊钻进车库来来回回走了一圈,末了就感叹:六百万真不贵啊。我以后也要买这样的。
宋云村靠着自动门点烟:那是五年前。
现在多少?陆木羊问。
九百多万吧。
真好。陆木羊虽然并非穷人,但也羡慕这种在短期内疯狂增值的不动产,尤其是这么漂亮的小洋房。
宋云村的这栋别墅造在一个别墅区里,一个居民区内集中数十栋两层、三层不等的小别墅,周围小桥流水景致幽雅,对城市来说是一种伪贵族式的闹中取静。
宋云村叼着烟帮张衎把东西从车子上搬下来,陆木羊作为唯一的女性,自告奋勇地要担当清洁工作。然而房子太大,他们三个忙了一天,只把厨卫客厅卧室各整理出来一间。眼看暮色渐浓,张衎说要请他们吃晚饭,三人就在路边找了家整洁的酒楼,吃了一顿三四百块的大餐。
饭后陆木羊要趁早走,因为宋云村和张衎都喝过酒,不适合开车,所以陆木羊就不用他们送,独自开着她的小车回去了。
宋云村不至于被两杯小酒放倒,但热烘烘地有点兴奋。张衎开门的时候,他就把一个胳膊横勾在人家的脖子上,故意逗他:物业费,不算在房租里。
张衎转动钥匙打开了门,抬眼看他:多少?
宋云村嘿嘿地坏笑:三块一平。小别墅总共三百多平方米,这么一来每月物业费就高过了宋云村开出来的所谓租金。
你工资不够付房钱嘛。宋云村老大哥一样拍了拍张衎的肩膀,张衎也笑:那别经我手了,你自己左口袋换到右口袋就行了。眼看宋云村的胳膊还沉甸甸地挂着自己,张衎一歪脑袋:你还进不进屋了?
宋云村赶紧收回手,飞快蹬掉两只鞋,然后一阵风跑进客厅直扑沙发,用实际行动做了回答。
宋云村酒品不差,但感觉自己这会儿有点人来疯的劲头。张衎一走进来,就被他拖到了沙发上,抱着怀里的大男孩,他突然觉得很开心,撅嘴在对方脸上吧唧亲了一大口。
我还没有问你,宋云村收拢手臂把张衎松松勒进怀里:你和绵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你上次说要帮她去砸场子,后来怎么样了?
张衎在狭隘的空间里转回身子,伸手去解宋云村的皮带。他手很快,三下两下就松开了腰扣,向下一把捞住宋云村的命根子,他握在手上轻一下重一下地揉着,立刻就把宋云村的呼吸给揉乱了。
宋云村抓住他的手,牢牢按住了,然而张衎微微抬头偷溜了他一眼,宋云村手一松,把自己想问的问题抛到了脑后。
爱恨就在一瞬间~~~对月举杯情似天~~~来电铃声由轻转响,手机在口袋里不断震动。宋云村艰难地把手机从裤子口袋里抠出来,发现电话是从家里打来的。
不方便接,也不方便按掉。宋云村握手手机把手垂在沙发上,于是那歌声就继续唱:爱恨两茫茫~~~问君何时恋~~~菊花台倒影明月~~~谁知吾爱心中寒~~~醉在君王怀~~~梦回大唐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