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眼罩,他好奇地望着路稣年,手背拂过冰冷的脸颊,泪流不止。
手穿过他脖颈,将路锦丰搂进怀里,如此这般紧致。
“两个雪人,六年前欠你的,现在还上了。”路稣年嗓音低沉,极富有磁性。
“嗯。”他淡淡地回答。
路稣年捧起他脑袋,目光交汇,鼻尖相抵,一吻,极尽温柔专注而缠绵。
他的眼泪顺势滑落,泣不成声,脚缠上路稣年腰身,他不知道活着究竟是为了救赎还是为了偿还,人都是跌跌撞撞成长而来,而他不清楚为什么偏偏是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劫后余生,然后依旧是一塌糊涂。
好久,细致紧密的吻,两人都有些呼吸粗重,气息极其不稳。
他松开路稣年的手,起身,替他把眼罩戴上,然后拉住路稣年的手。
顺着来时的脚印,一步一步踩着,向后看时,正奇怪怎么脚印还是一致的,抬头,路稣年早就把眼罩给摘了。
两手紧握,步伐趋于一致。
他找了外套给路稣年,然后独自坐在床
“怎么不说话?”路稣年把换下的外套扔在沙发上,走到他旁边,单脚膝盖压在床上,手环绕在路锦丰后颈。
他回抱住路稣年后背,脸贴在他胸膛,下一刻,扒开路稣年衣服,粗鲁地扯了棉衣里羽绒背心,一个翻身将路稣年压在身下。跨开双腿,骑在路稣年小腹上,缓慢动作优雅地挑开衬衫纽扣。
每解一颗,看一眼路稣年,嘴角斜上扬,笑容蛊惑人心。
外套里就穿一件v领的t恤,脱了t恤,赤身相对,他俯下身攫住路稣年微张开的唇,火热的胸膛摩擦着。
他喘气,把脸埋在路稣年颈窝,闻着男人身上熟悉的气味,排山倒海的记忆犹如气势恢宏的山洪,一幕一幕再现。
裤子早就不在何时褪去,路稣年脚搭在他腰际,手游移在他脊背,有意无意的摩擦,然后两人调换了位置。
路稣年埋在他身下,一口含住早就抬头的那物,他低哑着喉咙,隐忍着喷涌而出的难耐的声音。
理智全盘崩溃。
电流般的收缩感,身下舌头的摩擦和蠕动,技巧的卖弄舔舐,他终究是耐不住一阵呻吟,声音难耐透着情爱欢愉的诱惑。
然后尾椎骨一阵酥麻,空白和失神中,他有些恍惚,路稣年吐出口中的白色液体,涂抹在自己下体,俯身吻上他的唇,留有的膻味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张开嘴任由路稣年口齿捻转撕咬,然后变得柔和,仿佛的是恶意的舔弄。
这场欢爱酣畅尽致,疼痛和汗液,恰似起到最好的催情效果。
他全身骨架都懒散,路稣年搂着他,他软趴在一侧,浑身无力。
“那么,是该叫哥还是叫一声路总裁,或者我叫路稣年更为贴切?”他手勾住路稣年头部,贴合着而他耳廓,亲昵地问。
路稣年回望他,就着他的鼻尖咬了一口,他有些吃痛,下意识用手去抚摸,路稣年比他先一步,摩擦着他挺翘的鼻端。
那样嘲讽的说话语气,终究是在谈判桌上的该有的距离,他们的距离本不该局限在在此。
“你喜欢就好。”路稣年舌尖舔着他人中,然后缠上他的唇舌。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连哭的力气都好似消失了一般,心里莫名的痛意夹杂着一切的一切,每每想起的噩梦,几近霸占他后半夜。
然后呢?
做过爱之后呢?
经历过灭顶的ròu_tǐ上的冲撞,冷了什么都不剩,他在心里冷笑,面容波澜不惊,顾自起来穿衣服,路稣年拉住他,抱回怀里,“去哪?”
“找个女人生孩子。”他皮笑肉不笑。“有了孩子之后再找一个对我孩子好的人结婚,男女不拒,只要长得清秀便可。”
路稣年眼神深邃有神,高挺的鼻梁,完美无缺的轮廓,与生俱来的气场带着盛气凌人般的灭世的猖獗。情爱释放后的懒散气质,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抱歉,我不知道你会这么介意。”
他眼睛放大,白皙的皮肤衬得嘴唇越发殷红,稍后笑容精致,“怎么会介意,我都是做舅舅的人了,应该是高兴才是。”
“嗯,他应该叫你一声舅舅。”路稣年掐着他臀部的肉,着实用了力,然后往他耳朵里吹热气,他冷不丁抖擞。笑声低沉而诱人,“王子和狐狸的故事,其实还有另一个版本,小狐狸吞下被下了咒语的宝石后,化身成为一道灵力,注入戒指当中,王子至此不曾摘下过戒指。”
“我只承认我看过的故事,而你的版本,也许是编的,谁不知道最路总裁最擅长的就是说谎,自圆其说然后把人骗得团团转。”
路稣年下巴搁在他额头,摩擦着,“故事的悲喜任由作者篡改,往往接近尾声眼看着会是个悲剧,360°华丽转弯,不管过程多么离奇结局有多伤,故事始终是故事,和生活不能融为一体,再现实的文字,都有其戏剧夸张的一面,都不能拿来和生活攀比。”
“那么,”他呼吸一紧,“所以,路总裁的话在相信的同时一定要深思熟虑,不然只怕会挫骨扬灰。”
“我不想把爱情当做是三言两语的长句,更不愿把一种生活的本能当做是十几万字的书籍。”
路稣年眼里的光线深不可测,挑起他下颚,将他压在身下,“你在怪我怨我,这些统统都是我应该得到的报应,我不是好人,把你连累成这样,这辈子做过最坏的事情就是把你拖到深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