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照片中,那条花了大钱绕山行走的溪水和泉眼,王勇就觉得这钱值。
“亏了。”
虽然不知道是谁想出的这个条件,但在王勇看来,这对双鸭屯来说有些亏,王勇的话让曲旭昂、耿天等人全笑了,从来没有来过双鸭屯的王勇看来果树的结果率不高,但是在耿天看来并不,先不说雇人干活的费用,就是那些果树,一个人吃能吃多少?让你使劲吃,有十斤够了,买的话,定死的不能超过二十斤,而超过二十斤,按市场最高阶,什么是最高阶,说白了就是有机绿色食品的价格。
还有不能干农活的那样的人,他们的果树是花钱买的,双鸭屯出人工,可费用却是对方的,仔细算下来,每棵树看似赚的不多,但架不住多啊,积少成多,最后到底能赚多少谁也不敢说。
再说了,谁说不上农药结果率就一定低?一棵果树多了不敢讲,几百斤果子肯定出了,抛去零头,剩下的全部是耿天的,无偿还给双鸭屯的意思就在这。
最重要的是,耿天的果树不是传统意义的果树,说白了就是晚秋果,战线可以一直拉倒冬天,这么算下来,耿天并不亏。
当然,这些耿天没说,反正在耿天看来,别管什么时候成熟,城里人寻的是个自己种自己收,只要看到果子比啥都强。
闲话少说,第二天早晨四点,天空刚刚有些发白,浑身酸疼的耿天睁开了疲惫的双眼,拍了拍脸颊,撑着手臂起床的耿天拿起放在枕头边的衣服套在身上。
“天儿?天亮了?”
迷迷瞪瞪的全波嘟囔的询问耿天笑了一下,“没,你在睡会。”
嘟囔了一句的全波翻个身又一次睡了过去,悄无声息的走出房间,来到院子里用凉水洗了吧脸,“天娃,咋起来了。”
听到院外声响的耿二生从灶房探出脑袋,看到蹲在院子里洗脸的耿天不赞同的皱起了眉头,扬起湿哒哒的脸颊嘿嘿两声,“爹,没事,苗都在山上哪,趁着这两天天气好,赶紧下地,早点干晚上也早点回,对了,爹,你看看今个咋整,这老些人咱咋安排。”
秃噜几把拽过毛巾的耿天挂着毛巾走进灶房,蹲在灶眼前烤了烤,才接过二生递来的大馒头,从中间掰开,塞了几根咸菜,用力一压塞到嘴里。
“昨个跟美凤说了,今个她带人来帮忙,晚上在村委会吃,不过,天儿啊,还让人住县里啊。”
停顿了一下的耿天无奈的点点头,“住县里吧,咱这房子还没完事,最快的也得一个月,再说哪有时间啊,等忙完这…”
“住顾家坡吧,晚上吃完饭我带着大家伙回去,反正那边空着也是空着。”
走进灶房的顾伟突然出声打断了爷俩的小声嘀咕,想想记忆中的大房子,耿天无奈的点点头,“也行,就是有点远,不过咋的也比住旅店强。”
“就这么地吧,咱不亏心就成,毕竟咱这条件在这摆着。”
不是办法的办法耿二生也只能点头,虽然有些麻烦,可现在情况确实不如人,尽最大努力的去让客人满意是他们唯一能做的。不过虽然住的不行,但是吃上,耿二生却不打算抠门,一会就去县里的耿二生打算多买肉多买开江鱼,调样整。
吃过早饭,搭着毛巾,耿天、顾伟、耿大生先行赶往山里,清晨的双鸭屯,淡淡的凉气中有着属于自然的清新,还没落下的白色月影挂在天空,点点星辰如影随形,走进山林,细细的水声好像在耳边奔流一样的忽隐忽现。
二十多分钟的路程,间或闲聊几句的几个人很快来到地头,甩甩手臂,“大伯,你仍俺俩下去。”
恩了一声的耿大生随即抖搂开一筐没有散开的秧苗,手上既有准数的耿大生一抓一把的把秧苗分开,站在地头,手臂一甩,啪啪啪的脆响声中,秧苗落在了淤泥中。
搓搓手,裹紧外套的耿天走进了冰冷的地垄沟,走到昨天拢到一半的地垄前,拿起插在淤泥中的秧苗,弯腰、插秧、后退、再次重复的动作,很快整个空间除了偶尔的鸟鸣和涓涓溪水声变的极其的寂静。
五点、六点、七点、八点,休息好跟着秦城走进山里绕过山溪的曲旭昂等人来到了稻田前,青翠的秧苗上垂挂这点点露珠,站在地头前,一身破衣裳的耿大生手中好像带着尺头似的准准的把分好的秧苗甩到淤泥中,没一捆的落脚点都准的正好是上一捆结束的地界。那份准头和巧劲镇住了所有的围观者。
瞄了一眼身边目瞪口呆的土豹子们,搓搓手的秦城、全波走进了稻田,一个挨着一个,或前或后,三指掐住苗根,弯腰、插秧后退,虽然没有耿天、顾伟等人速度快,但那份巧已经清清楚楚的展现在众人面前。
“好把式。”
站在曲旭昂身边的王勇看了耿天等人一眼后把目光落在了耿大生身边,或左或右或前或后,不断挪动脚下步伐转换方向的耿大生那份灵巧实实在在的吸引了王勇的目光。
可能在场的围观者,除了王勇和肖成新没有人知道,耿大生这一手没有个几年别想练成,不自觉挪动脚步走到耿大生身后,看着耿大生一次次精准的落点,“兄弟,让我试试。”
身后突然响起的话语让耿大生挑了下眉梢,转头看向站在身后的精细人,一言不发的把手中没有甩完的秧苗交给王勇,随即转身走到地头,“小曲,咋样,下去试试。”
带笑的大喊声,惊醒了目瞪口呆的曲旭昂等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