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眼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呵呵一笑的秦城悠哉的走在人群边,听着身边叽叽喳喳的夸赞,神情有自豪也有骄傲,穿过溪水、绕过羊群、来到大片的果树林,带着媳妇兄弟干活的耿顺听到隐约的话音抬起头,未语先笑的放下手中的大剪子走向迎面走来的秦城等人。
“城子,老七。”
“顺子哥,咋样,活了吗?”
歪头看了眼穿着草席子衣裳的果树苗,秦城笑眯了眼,哈哈一笑,点点头的耿顺神情中有着点点兴奋,“活了,你去看看,对了,城子都是来认养果树的吧,你带着过去,这边活没干完,俺就不跟着了。”
根本没时间的耿顺实在没时间闲聊,三万棵各类果树,是耿顺、耿天两家的,其中属于耿顺的就有两万五,没黑没白的给果树穿衣服还是全村老少爷们帮的忙,现在,到了农忙,谁家也没时间,耿顺必须赶在第一场春雨来临之前把果树上的草皮衣摘下。
知道耿顺忙的秦城摆摆手,“顺子哥,你忙你的,我带他们去。”
笑呵呵的点点头,看着秦城吆喝着土老帽们赶紧走,重新回到树林的耿顺把身上的布衫脱下,挂在树杈上,“也是认养果树的?”
扫了一眼渐渐远去的身影,王美凤随口问了一句,啊了一声的耿顺,快手快脚的把手下的麻绳剪断,解开裹在树干上的草皮衣。
一张张落好的草皮衣,等下一批果树移植时还要用,不提耿顺等人的忙碌,走了半个多小时,总算来到属于耿天的树林,一颗颗栽好的果树出现在眼前,树干上还裹着发黄又带着潮湿的草皮衣,“从右数,头三排,相中什么自己挑,不干活的,下山把树苗钱给了,干活的,裹上红布条,写上名字,一会我带你们干活去。”
大声吆喝的秦城话音刚落,一群人兴奋的冲向果树林,一颗颗外表一样的果树把乍一冲进树林的土老帽看懵了,“城子,这都啥树?”
“城子,苹果哪?苹果在那边?”
“城子,我要的是李子,大李子在左边还是右边。”
“城子,一人几颗?”
七嘴八舌的询问,拍了拍手,秦城指向第一排果树,“三排一种,分别是桃、苹果、李子、梨、橘子…对了,还有几颗山楂,要的人吱声,不多,山楂树只有二十颗。”
“城主,有没有樱桃?”
远处响起的询问秦城想了一下,“有,最后面,只有一百棵,多了不给,那东西不好伺候,挑一棵得了。”哦了一声的杜明快步往最后一排跑去。
一上午的时间,多的像曲旭昂、王守勤这样的挑了二十棵,少的如网名小鞋底的肖静挑了三棵,再次把规矩说了一遍的秦城一一做好等级,系上红绳,秦城带着兴奋不已的一群人离开了果树林。
重新回到屯子,不愿意在让忙碌的耿天、耿二生抽时间下山的顾伟带着一行人直奔县城,找了个县城生意比较好的饭馆把人安排好,顾伟拍拍手走了。
回到县里,先回单位晃悠一圈,再次离开的顾伟找到县里相熟的包工头带人回了双鸭屯,测量了自家的宅基地,定好图纸,又把人带到了山脚,归属于耿天的土地,其实面积不算太大,但是盖个带院子的六间房还是绰绰有余。
定好开工的时间,交上定钱的顾伟把人送走,没有回屯子,直接上山的顾伟沿着溪水找到耿天时,满脸汗津津的耿天好像缺氧的鱼似的坐在地头。
身边的顾老三甚至干脆躺在了地上,起伏的胸膛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挂着条毛巾的耿二生蹲在溪水边扑啦扑啦的洗着脸。
看看已经清理出的地垄沟,顾伟皱了下眉头,摇摇头,走到耿天身边,摸了一把耿天湿哒哒的头顶,“天儿,赶紧雇人吧,这不行,人要累坏了。”
秃噜一把脸,顶着涨红的脸颊耿天微微点点头,“俺也想雇人,可没人啊,你没看大旺叔他们已经开始整地了吗?屯子里实在抽不出人。”
“可不雇人这大片地咋整,你别忘了,还有稻苗还没下。”
嗓子眼直冒烟的耿天皱起眉头,烦躁的挠了挠头皮,“晚上再说,七哥,那些人走了?”
接过耿二生递来的毛巾,拔凉的溪水侵过的毛巾带着丝丝寒气,盖在脸上,长出一口气的耿天嘟囔着问了一句,“没走,中午给送县里了,天儿,让他们来拔草,老曲他们说了不交钱,试试干农活。”
放下毛巾,耿天瞪了下眼睛,“那可不成,这片地老值钱了,要是把苗给毁了俺哭都找不到调。”
翻了个白银的顾伟敲了下耿天的额头,“缺心眼啊,草和花分不清,告诉他们,只拔草不动花。”
汗津津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耿天就不同意,无奈的顾伟只好用力搓了把耿天的脑袋转身找耿顺,把耿顺家几口和赵国军、乔刚两家叫来。
把曲旭昂等人交给王美凤,秦城、全波看着给果树脱衣服,好在这活简单,不存在啥技术含量,嘻嘻哈哈的一群人干的还挺来劲,而哭笑不得的耿顺、赵国军等人则跑到藏红花地除草,小心翼翼的避开花丛,把贴着根苗处长出的杂草一根根清理干净。
人多力量大,三天时间,所有的杂草全部清理干净,而果树树干上裹满的外衣也全部摘干净,把草皮衣抬回猪场,放进库房,一天没歇,穿过连绵的山峦,直奔东山下山坡,靠近葛家村的张百顺家地头,挥舞的锄头帮着进行最后一次翻地、开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