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似乎有些长情起来。平日见不着慕容塨时那份心思就淡了一些,不会像近日这般越发的厉害。算了,一直在揣测他喜欢什么,不如这次就选一个自己喜欢的东西送给他吧。
樊家珞进入一家绣房,绣娘立刻迎上来打量他问:“这位可是日前说要来的身毒圣子身边的侍从?可比约定的日子早了五天。”樊家珞一听立刻发觉事有蹊跷。他们一直认为己方在暗,对方在明。可如今身毒圣子侍从来抑城之事他们竟一无所知。樊家珞想起父亲平日的习惯,便双手合十行了一个简礼。那绣娘立刻说:“不敢不敢。圣子要的屏风我已经连夜绣好了。请大人拿去交给圣子。就说我家相公的病又重了,只求圣子赐良药救救我家相公。”
“你家相公在何处?”樊家珞问,绣娘听了忙引他进入内屋,只见一个男人病怏怏的躺在床榻之上。
樊家珞伸手覆在那人脉门之上,半盏茶的时间大致了解了病情。病理简单,只是这病症之中还有些蹊跷。与圆拙、东方桃士体内有些相似的东西。
事不宜迟,樊家珞便写了个方子让绣娘先照着抓药,等两日后再来。绣娘感恩戴德一番,拉着樊家珞去看屏风。樊家珞这才想起来这里的本意,于是跟着去了绣房。只见黑暗闷热的绣房中摆着一张一人多高的屏风。半透明的绢布因为夹杂着银丝绢线映照出奶白色的荧光,一屏桃花,入目萦心。不计其数的花朵嚣张至极,看得久了竟然让人觉得会被桃花吞噬其中。宛如面对慕容塨时的感觉。
“真美!”樊家珞非常中意,绣娘自豪的笑了笑,只将门窗都打开,因为是夜晚风还是有些凉。只见那屏风上的桃花竟然有小半数落下来!樊家珞揉揉眼睛再一看,原来因为温度的原因,那嫣红色变成了与绢布同样的白色,而树枝下方零落的淡粉色也是因为温度变凉而显现出来。
“天下竟有如此奇特技法!”樊家珞啧啧郑赞,对着屏风已是大爱至极,心想一定要将此宝物送给慕容塨。
绣娘谦虚的笑笑说:“大人有所不知。随着这季节日候的变化,这屏风上的桃树时时在变。冬季会有雪压桃树的景色,春季还有桃叶抽枝、含苞待放的景色。这屏风是我此生的心血,普天之下也唯独一件。”
樊家珞顿时心生敬意说:“如此夺人所爱,在下实不忍心。”
岂知绣娘爽朗一笑,眼尾鱼纹也显得有些妩媚:“大人说笑了,我这辈子最爱是相公。这绣法也是我相公所教。见大人是懂得珍惜的人,想必那圣子定是一样。这个屏风也算送对人了。”
樊家珞对绣娘抱拳一笑道:“两日之后,我将此屏风一并取走。多谢!”
回到住处,樊家珞将身毒国圣子侍从要来抑城一事告诉众人,云当家深知事情重大,忙修书一封禀告圣上,而樊家珞则飞鸽传书给云景。众人商议的结果是将计就计,由樊家珞和雷花邻扮作绣房的人;考虑到这次身毒圣子侍从来抑城很可能是借机给朵州那边药单,于是寒水石、洛珈遥便等待消息混进采药的人群中。芳华芳容则负责联络云当家和云景,并保证桃煞不给大家添麻烦。
次日收到慕容塨和云景的回信也是同样的设计,于是众人下决心实施计划。樊家珞想,不愧是皇帝传信用的鸽子,飞的真快,比他的马还快!
桃煞闪着一双纯洁无辜的眼睛看着雷花邻,要不是刚才有樊家珞,恐怕他就立刻心软了。桃煞呵呵笑着,信誓旦旦的说,自己绝不回突然跑出去的,心里想那是因为他的武功还没有完全恢复。雷花邻这才放心,正要离开却被桃煞一把拉进怀里。
“今晚就在这里睡吧。”桃煞一伸手用内力灭了屋里的烛火,低头找爱徒的嘴巴。雷花邻那还有拒绝的机会,一想到接下来的日子生死难卜心中越加放不开师傅。自己在昨天派暗卫将雷首的权印交给了慕容塨,不过是想如果自己此行不测希望父亲能够看在自己一片痴情,看在皇帝慕容塨的面子上原谅自己。
雷花邻觉得师傅的气息越加的霸道,自己好像即将于他融为一体,此情此景放佛那时在温泉。雷花邻脸红了,那时桃煞的一腔暗恋怎能比得上此刻的两情相悦?
他曾经生气过,曾经疑惑过,更害怕过。那是因为气师傅偷偷对自己上下其手,怀疑师傅是不是对他有儿女之情,更是害怕师傅在癫狂之际忘记自己。
多年之前,对师傅这种惊为天人的仰慕如今已化为浓浓的爱意,即便他两次重伤自己,即便他的容貌以至如此,雷花邻想,自己还是深爱着这个人。
这边雷花邻在桃煞炙热的目光中沉沉入睡,那边洛珈遥连门都不敲闯入樊家珞的房间。
“姐,你怎么还这么不注意。好歹我是你兄弟。”
“行了,跟是我姐妹差不多。”洛珈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理会弟弟不满的眼神。
“干什么?我还得早睡呢。”樊家珞给自己找了杯水正要喝下。
“你那没过门的老婆是谁?”洛珈遥问。樊家珞将水喷了出来,看来呛得厉害。他瞥了洛珈遥一眼说:“你不怕把你唯一的弟弟害死!”
“你小子命硬着呢!替那小皇帝走南闯北的,也不见身上留下疤。”洛珈遥说。
樊家珞白了她一眼,好歹自己的老娘是神医,自己要是留下疤怎么好意思说是暔斉谷的公子!
“唉,总之你照顾好自己吧。”洛珈遥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