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道我是你派弟子!竟然如此坑害于我!”
桃煞一只手托着面具忍笑,一只手拉起爱徒的手往大门走去。在众人所坐的马车后面是一辆极为张扬的马车,正是傅余氏所用的车乘。一女子正打了窗帘含泪看着圆拙,脸上隐隐的不甘,最后骂道:“断子绝孙的断袖,逍遥派竟是这等害人的邪教!你们枉为武林第一,传出去不怕被天下人耻笑!”
圆拙的脸变白了,洛迦瑶立刻道“你身为傅余将军之后,竟然求爱不成半夜用强!此等作为就怕被后人耻笑么?”沐沐对那留画小姐也挤眉弄眼的做鬼脸。
傅余留画听了,涨红了脸,眼泪顿时掉下来,放下窗帘在车内哭道:“延年哥哥,他们欺负我!”
洛迦瑶不再理会,扶着寒水石的手上了马车。雷花邻确认了徐如尚所赠的银两已归置妥当便也跟着师傅上了马车。樊家珞拎起圆拙的领子,将其扔上马车,然后看看张九思。张九思对他摆摆手示意随后便来,便看着马车一辆辆远离,两名暗卫的马在最前面,芳容芳华的车在最后,傅余氏的车遥遥的跟着。徐州城内出奇的安静,不见徐家和官兴王爷府上有人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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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 43 章 ...
张九思站在城头看着满城盛放的菊花被一株株踢翻在地,急行的军马轻易的踏碎了这一场秋菊装点的盛世繁华。官兴王府紧闭大门,任凭前来求生的流兵血溅五步。白天中的静谧,让徐州霎时间像是座死城。
徐显志一家被押至张九思面前,徐如尚的妻子怀中抱着一个女婴,正是他取名叫怀翩的婴孩。张九思端坐在徐州城头的一把交椅之中,轻轻抿了一口菊花茶,望着晴空万里,随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只等眼前徐家这般苦情戏演完。
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所以不论是在宫闱之内还是千里之外,大事小事便都是皇帝的家务事。三日之前还与徐如尚斗酒言欢,今日城头便是兵戎相见。不过四个字——各为其主。
常听徐如尚说起自己的两个孩子很乖,特别是怀翩,从来都是安安静静的。如今饿了一天,终于在母亲的怀里哇哇大哭。这一哭不要紧,怀容也跟着哭起来,搂着两个孩子的女子也低声抽泣。
徐如尚听着妻小的哭声,揪心的痛。他曾经有些不满父亲这种自保的态度,不满父亲给他安排的五峰书院。可如今,他宁可被那帮不长进的学生气死。双膝已经没了知觉,不知他的妻与两个孩子是否还撑得住。
“徐知府。”张九思慢悠悠的张开嘴:“自你当官以来,北朝可有亏待于你?”
徐显志用沙哑的声音回答:“不曾。”
张九思将手中的茶杯放在茶几之上又问:“奉瑄城里的那位爷出了多少钱让你肯将徐家上下数十条人命就这样卖了?”
徐显志的声音微微发抖:“此事他人并不知晓,还望张大人高抬贵手。”
张九思道:“可是谁让他们与你有关系呢。”
徐显志的身子立刻抖如筛糠:“张大人明鉴。我是被陷害的。圣上和成太尉都跟我要兵权,可是我敢得罪哪个?前几个月,宫中突然来了封密函,让我在兵中找了三百个对成太尉最忠心,暗中训练。而那三百个霹雳弩是前不久才出现的。”
张九思道:“那密函在何处?”
徐显志说:“那密函看似白纸一张,需要浸了醋才可显出字来,显字之后很快便会被醋腐化,最终成为一堆纸屑。张大人,我没法留着。”
张九思眼睛眯了起来,如此谨慎,位居高官,还能做出霹雳弩的样子……此人很不简单!
徐显志跪着走到张九思面前道:“张大人,我说的句句属实!”
张九思俯身悄声道:“皇上知道徐大人说的是实话。那丢失的霹雳弩已被送往宫中,你得到的不过是些哑弩,成不了事。只是此事显然是有人玉成,陛下决定将好意收下了。”
徐显志脸色煞白,只是一次次重重的磕头。徐如尚看着心悸,跪着爬到张九思跟前道:“九思兄,怀容怀翩还是幼童,可让我娘子带下去。”
张九思站起来绕过他,整了整衣袖对身边的侍卫说:“时间不早了。明日再说吧。今晚这里跪着的人一刻都不许起来!怀容和怀翩带下来。”徐如尚含泪对着张九思的背影重重叩谢,却不曾想到自此与一双儿女天人相隔永不能见。
待驻守徐州的将领到来,张九思已还原城中本来的热闹繁华。知府依旧姓徐,不过是个看上去古板的年轻人,尚未婚配。五峰书院已更名徐州书院,里面的学生很快便忘记了那个叫徐如尚的先生,只是对着墙上的松鹿拜过,然后与新来的先生斗智斗勇。
将领查着军队的名册,发现足足少了三百人。新知府、官兴王爷和张大人得知此事后一脸平静,将领便将那三百人的名字自名册中抹掉了。
张九思走后,徐知府坐东,邀请将领、官兴王爷及郡县的官员们赴宴,无人在意五峰山山涧里的四具无名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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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 44 章 ...
一封密报和一个婴孩被送往奉瑄城内。芰菱玩心上来了,拿着糕点逗着婴孩。慕容塨将密报扫了一眼便拿到宫灯上面烧掉了,仅留了一张地图。
霹雳弩一事就这么过去了?成英麒在徐州放养的三百名死士和徐知府都除掉了,兵权顺利落在自己手里。可是究竟是何人暗中相助?
那张地图是官兴王爷所修快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