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纤细的身量,有些女气的面容,只是经常在海上有些黑了。慕容塨不等对方行礼便拉过四皇兄的手一同落座。
“四哥有如此本事何不跟我回朝?”慕容塨问,用筷子挑了挑各类海味并不送进口中。
“我不过是图个清静。本以为将海盗除了,陛下就不会来。我也乐得逍遥。”
“哈哈,四哥还是如此啊。不过你也未免太草率了,竟然私自离开封地跑到汏州,万一被人参了一本可让我为难。”
“吾皇圣明自会还臣一个公道。”
一顿饭你来我往,一个时辰后慕容塨带着雷花邻满意的回到大帐。雷花邻因为在晚宴上没吃什么觉得有些饿便自己找吃的去了,这时石蝉突然嗡嗡作响,是慕容塨在找他。于是雷花邻便抱着一堆吃的东西赶过去。原来那顿饭慕容塨也没吃什么,他猜到雷花邻不会委屈自己的肚子便趁机打牙祭。
“四哥故意让我知道他在这里。”慕容塨大口啃着一个椒盐火烧,对雷花邻说。
“为什么?”雷花邻不明吧。
慕容塨摇摇头,只说:“怕是问朕要飞鸢公主的。”
飞鸢公主?那个被送去蛮族和亲的小公主?
“那飞鸢公主尚在何处?”
慕容塨将手里半个火烧扔了,让雷花邻退下。
在汰州住了十来天才等到海盗最近会有动作的消息。这可让慕容塨着实兴奋了许多,与将领说话都带着匪气,对那些文官嚼口舌的直接骂到狗血喷头,大有平日被王丞相压迫今日一应全数返还的气势。马敬将皇帝在外的言行事无巨细的报告给王丞相,王丞相只道是皇帝要立威仪便没当回事。反倒是加紧处理起宫中那几个慕容塨新提上来的大臣。
出海那日,慕容塨搭乘御用船只。北朝海军浩浩荡荡的出征,不像是打仗反倒像是打猎。那群海盗根本没心思迎战,只是东打一炮西放一枪跟北朝玩捉迷藏,仿佛一开始就知道慕容塨的水军动向。气的慕容塨骂娘,慕容坊无奈的耸耸肩,他早已经见惯不惯了。
于是该轮到雷花邻出场了。其实他对结阵还是不擅长的,但是对那些一窍不通的海贼来说足够了。雷花邻对于自己那两下子并没有特别大的把握,于是将计划说出来与众将领讨论,慕容坊听了自始至终未曾说一句不是。慕容塨便让雷花邻直接放手去做。
结果雷花邻这第一次出手就失败了,因为他千算万算没料到那天竟然无故起了台风,海贼一个没抓着不说还把慕容塨所乘的船只弄丢了。雷花邻被将领压在临时的监牢中,北朝水军满大海的去找人。
这天傍晚,慕容坊来给雷花邻送饭。
“可找到他了?”雷花邻皱着眉问他。
“还没。”慕容坊将一直篮子交给守卫,让守卫拿进牢里。雷花邻摇摇头,一点也吃不下去。满脸的懊恼。
“你倒是真担心他。”慕容坊靠在对面的牢房墙壁上看着雷花邻。雷花邻看了他一眼反问:“你早就知道那天会起台风的,为何不说?”
慕容坊脸色凄然道:“慕容塨登基那年,我的女儿被他送去西北蛮族和亲……我的小女儿……才十岁啊。堂堂北朝,竟然要一个十岁的女孩子去换得苟且的和平!”
“陛下今年才亲政……”
“还有比你更蠢的人吗?!他完全可以找一个王公贵族的女眷去和亲,为何要我的小女儿!”
“这……”
“当今的皇后王媛是内子的妹妹……他慕容塨两年前就知道王丞相势力最大,今后必娶王媛为后。但王丞相乃先帝那代朝臣,需得在慕容塨这任皇帝面前做出些功绩才好将王媛扶上后位!慕容塨他难道就没想过,飞儿是他的亲侄女吗!”
雷花邻摇头:“我不明白,不明白……”
慕容坊冷笑:“如今我才知道他为何宠你。就是因为你笨的可以,只有你当他是好人!也不枉我借你手替我女儿报仇!”
正当慕容坊抒愤之时,雷花邻偷偷敲响了那面夔兽赠与自己的鼓。慕容坊与其他看守的兵卒瞬间便失了神,雷花邻欣喜,但只觉得那鼓声依旧在耳边厉响不觉,一股热流从耳边淌出。雷花邻伸手去摸,竟然是鲜血。怕是凡人用着等神器难以承受,身体不免有损伤。雷花邻也顾不得那么多,忙悄悄溜了出来,偷偷找到阿月与常公公。云景让成飞虎帅战船在海上追打海贼,让雷花邻带着五名暗卫搭乘一只船躲在其中暗中寻找慕容塨。
夜里的大海变幻莫测,阿月用妖术勉强分辨出方位,雷花邻便来到那日慕容塨失踪的地方。根据自己的算计,雷花邻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可依旧没有慕容塨搭乘那艘船的影子。接下来数日雷花邻都没有休息,嘴角已经急得起了燎泡,加上之前动用那面鼓的力量脸色趋近灰白色。阿月心疼小主子但是也劝不住,就连平日沉稳的常公公也越加沉不住气。成飞虎黑着脸看着雷花邻,恨不得将其撕碎了喂鱼。
皇帝失踪,此事非同小可。云景平日不温不火的,此刻突然来了凌厉的气势。生生将消息压下来,稳住镇东大将军,安定军心,将马敬软禁,与四皇子周旋,并暗暗派出自己的人将此事告知寒习山。
这会儿子寒习山正与几个大臣口水飞溅的讨论致富之法,只见窗边飞过一个黑影。寒习山平日那副财迷的样子立刻就变了。几个大臣好奇的问:“寒大人可是想到什么好办法了?”寒习山瞳孔一收道:“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