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
阿九脸登时红了,雷花邻一听“提亲”二字心思又转到自己师傅的终身大事之上,一时举着勺的手再嘴边停了下来。阿九对这牛五怒嗔:“死呆子,胡说什么呢?怎能如此轻薄为师?!”
牛五更不明白了,他抓抓脑袋问:“俺又说错话了?在俺们那里,能吃的婆娘好,好养活,能干活,好生养。俺们都争着娶回家做老婆呢!”
“呃……”几个妖怪的手僵住了,雷花邻也回魂儿,细细想着牛五的话,当众人明白过味时,阿九被牛五的粗鄙羞哭了:“牛五!你!你!你欺负我……哇……”
牛五慌忙的来到阿九身边,一边求饶一边抓耳挠腮的不知如何是好:“阿九姑娘小师傅……俺错了,别哭了行不?让别人听见了,还以为俺牛五欺负一个小丫头片子。”
“哇!你才是……小丫头片子!”阿九哭的更厉害了。牛五不知所措的看着众妖怪,发现众妖怪也不知所措的看着自己,只得又看向雷花邻。
换了平日,雷花邻肯定早就笑翻了,可此时他总觉得心里有些悲切,不知道那一悲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被阿九这么一哭,雷花邻心中觉得有些烦闷。他无视牛五求救的眼神,皱着小脸,捂上耳朵,没精打采的出门了。白鹿则退去人形跟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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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接下来几日,雷花邻始终没能再见到自家师傅,而阿七说到桃煞十余岁,在圆拙、宇文等几位年纪相仿的男弟子来岛便不再与她们三个女孩儿混在一起之后,又从头讲起。反反复复几次,雷花邻终于觉得烦了,他一时没了信心,除了每日的功课,其他时间都带着妖怪在岛上到处玩。
说是玩其实是无聊,雷花邻开始觉得非常的无聊,后来他每日都去那棵大桃树上替师傅收拾房间,并暗暗留下记号,看师傅是否回来睡。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雷花邻确信师傅晚上是回来的,便决定夜不归宿的等着见上自家师傅一面。
可是等着等着,桃煞还没回来,雷花邻就躺在师傅的床上睡着了。早晨醒来,除了看到自己的身上被人好好的盖了被子之外便没有别的什么。雷花邻又是一阵沮丧,于是他决定连功课都不要做了。
白鹿跟着小主子已经走了半日,最近天暗的早了,眼看日头西落,可小主子依旧没有回去的意思。白鹿只得咬住雷花邻的袖子,示意他该回去了。雷花邻一愣,粗暴的甩开白鹿,突然向另一个方向跑去。原来他刚才一直在发呆,想的依旧是师傅,只不过这次想的全都是些不好的事情。什么自己是不是被师傅忘了,什么师傅娶了亲之后就变了,反过来倒过去都是一腔的怨怒。于是不自觉的使起性子,不顾白鹿,自顾自的跑向另一个方向。
雷花邻精神恍惚的状态下来到了一处海滩,一个破旧的木屋孤单单的落在上面。白鹿一直跟在后面,他没见过小主子发过火,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便只是紧紧的跟着。此时见到是到了孟婆店,以为小主子走,便使劲咬着雷花邻的衣袖示意他往回走。雷花邻这会儿更加任性,不顾袖子扯破了,径直走向那个木屋。
门口有一张躺椅,上面躺着一个中年男子,身穿道袍,头发花白,双眼无神的半睁着,脸颊和眼窝都深深的凹陷下去。雷花邻想了许久才记起,这不是逍遥派招收弟子那日,与阿七险些动手、喜欢多管闲事的臭道士么?怎么还没走?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这时一个女孩子打了竹帘自房子里走出来,看到白鹿正跟在一个跟自己身高年龄相仿的男孩身后,便问那:“你是谁?”
雷花邻看到女孩带着一顶草帽,帽子的右半边垂着一块黑色的纱布,刚好挡住了女孩子的右边脸,而左边的脸倒是清秀可人,只是眼中全是戒备。雷花邻回答:“我是逍遥派的寄宿弟子,叫佟雷。”
女孩瞪了他一眼说:“你骗人!”
雷花邻说:“我真的是,不信你问白鹿。”白鹿点了点头。
女孩子张张嘴始终没能说什么,想了想又说:“一个月前来的那人的相貌,与你有几分相似……你为何来此?是要离岛么?”
雷花邻忙摇头说:“我迷路了,不知不觉就来了。你叫什么?”
“孟儿。”女孩子侧头看了看躺椅上的男子说:“这是我师哥,他来找我的。”
“我记得这位道长是为了入我逍遥派而来此岛的,他为何成了这副模样?”雷花邻看着气息紊乱,命悬一线的道士。那道士听见了,睁开眼睛,紧紧的追着雷花邻,用微弱的声音说:“救我……”
“这……”雷花邻皱眉看了看白鹿,只见白鹿竟然趴在地上假寐,当做没有听到。雷花邻只得问孟儿:“孟儿姐姐,究竟是怎么回事?”
孟儿转身回到房中,取了一碗汤药,捏着道士的下巴就要灌进去。雷花邻见到道士一脸的恐惧,便知这汤药有诈,伸手阻止了孟儿说:“这位道长有病了,不如让半夏师哥来给瞧瞧?”孟儿听了叹口气放下碗说:“罢!罢!若不是师哥,孟儿才不肯将如此珍贵的汤随意拿出来让师哥喝,那些人都用最最宝贵的东西来跟我换的!师哥的身子太差了,这么好的汤都无福消受。”
雷花邻忙让白鹿去叫半夏过来,自己则继续与孟儿聊天。那道士见自己不用再喝这可怕的东西一时放松下来,昏昏欲睡。孟儿见了便席地而坐,半靠在道士的腿上。这反而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