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愕慢慢转为惊奇。啧啧声,称赞不已。
“我来介绍一下:本人姓陈,叫陈文,文化的文。这位是我的朋友,晋军。有军人气质和商人的头脑。站在他身边,我就是一颗十足的歪瓜裂枣。……”晋军扯了一下我的衣角。原本,我试图的想拿自己开个玩笑。但没有收到效果,许是都还陌生。或者是我话语的分寸没有拿捏得好。不该太不把自己当回事!
我伸出右手,正想问:“这位是?”
没想到,她蹭一下站了起来,伸出右手,平举到一半,却在快触碰到我的手指的时候迅速的缩了回去。捏住裙带。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不用握手。”
虽然很小声,但我听到了,差点喷茶。强忍住笑出声来。心想,我也没想要握你的手呀。
她的朋友倒是反应敏捷:“我叫小敏,和小兰在同一条拉线上工作。今天她说有老乡来玩,叫我陪伴。很高兴见到你们。”然后,长发稍稍扬起,轻轻一点头,双手扶着小兰的肩膀坐了下来。
我们点的配菜陆续上来,锅底也咕咕咕咕的冒起了泡。先下了一些肉菜,然后下一些青菜。大家都津津有味的吃开了。因为都喜欢吃辣椒,先前送上来的那两碟辣椒圈是不够的,所以又叫了半碗辣椒油,那种香辣香辣的辣子末。
我们没有喝酒,因为晋军要开车,而我不胜酒力。两个女孩都说不喝。我只是叫了一支大瓶的椰子汁。给他们倒满两杯。
我没有给别人夹菜的习惯,只是偶尔叫他们不要客气。他们微微低着头,很斯文的吃相,时不时用手指撩一撩几缕散落的发丝。吃饱了,正儿八经的端坐着。
“满堂红”的生意此时也正当红火,言语声,嬉笑声,吸食声,杯盏交错声。声声入耳。好不热闹。而我天生不太喜欢这种吵杂的热闹。
“走吧,先送你们回厂。”好像我们都被辣得满脸通红。
“嗯?你们顺路吗?如果不顺路,我们自己回去就好。”小兰说。
“顺路,顺路。”我心一紧。从这里回他们厂里可不是几步之遥。看这家伙客气的。
车子行驶到她们厂门口,让她们下来。看着他们手携着手,婀娜的朝着工厂的大门走去。临到厂门口,小兰扭过头:“路上小心,有空再来。”
“好的,保重身体,早点休息!”我应道。
在入夜路灯的投射下,她这身青绿色的裙子已经看不到下午时的灵动与飘逸了。但在我脑海里已经生成一幅美好的影像。如同家乡山间低矮的绿色松林,风起枝头摇曳生姿,置身其中,呼吸换转之间,能使人心旷神怡。享受实实在在的清爽。
生活不会因为这次见面而改变什么。这一点,在没有去之前我就知道。只是在接下来的生活里,多了几个与这次见面相关的电话。是她。是她偶尔会打电话给我。而我没有打给她,即使是她打给我,我也会把麻将搓得震天响,或者对着手机话筒大声喊:“碰,单吊,糊了……之类的麻将术语。”
再后来,越来越少接到她的来电。正随了我的心愿:“找个好的,起码比我好的。”
我暗想,如此清澈质朴的心灵是伤不起的。或者说我也不忍去触碰它,更不忍心伤害它。就让它成为我们彼此人生旅途里的一次记忆吧。尘封起来。
☆、3 相亲(d不住)
2003年的秋天,第二次,第二个。在广州。
家乡人,在广州做服装生意,生意做得不错。
经媒人介绍,我母亲把她的电话号码给了我,并且隔三差五的就提醒我:“主动点,这个很好,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又会做生意,和你挺般配的。要是成了,你们可以相互辅佐,人家姑娘说了,她可以来你那里,你去她那里也行。这次一定要好好把握!”
一听就知道,大部分是在传达媒妁之言。本来不上心的事情,他们急了,我不急。拿到电话号码好些天,和上次一样,我也没有主动给对方打过电话。但见一直没什么动静的。我反而有点不甘寂寞,用一种捅马蜂窝的恶作剧的心态,发了一条信息过去:“您好!”
对方很快的回了过来:“你也好。”
我不回了,静静的。让它自然冷却。而对方也没了动静。
第二天,我又发了一条短信:“你好,在干嘛。”
这次她没有回信。等了很久,也不见回信。本来就一种玩笑心态,所以干脆又不发了。让她遐想去吧,最好能让她失眠。这样的话,记忆,或者往后的回忆能更深刻一些。现在回想,当时的我不是一般的可恶。
第三天,我再次发信:“你好,老李,在忙吗?”
没想到,对方很快回信:“你好,老陈吧?不忙呢。”
我心中窃喜: “老陈?上钩了?”
正在我琢磨着撰写一点桃红色文字的时候,她的电话打了过来:“我知道你是陈文,男,25岁。南雄xx县的那个。现在东莞经商。你的档案早已落入我的手中,我这几天正考虑选个时间将你逮捕归案。”
“哎呀,我的妈呀。不愧是商场中人,特别是商场中的女人。那架势,那口气!”我像突然咬到酸辣冰凉的东西,呲牙咧嘴一番。心中暗自佩服。
“你怎么知道是我?”我算是明知故问。
“第一,你的号码归属是东莞。第二,我东莞没有陈姓朋友。第三,你有我的电话号码,应该知道我也会有你的号码。”苯那!
“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