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的那部车有可能装不下。”我叫母亲收拾的时候先做好思想准备,哪些必须装回家的,那些可以扔掉的,分类放开,到时不会乱了思维。
二零一三年一月二十九号,小静开始不上班,早上和母亲去市场,买了一些香蕉水果,中午饭后,提着去送工友,下午结到工资,离开之前他们一家人和母亲去了一趟西樵,去赵欣那里,回来之后我们提前打电话给司机,司机说:“哦,不好意思,这几天忙,没空,你能不能多等几天呢?”
被司机这样说,我的心一下就乱了,满以为一切就绪,只需一个电话我们就可以启程,谁知道会这样,本来好不容易找到的一部适合的车子,一下子要上哪里去找类似的车子呢?越急越乱,后来司机见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答应下来。
二零一三年二月一号,我们一家人早上四点多钟起床,把一些已打包好的东西搬到门外的空地上,我和弟弟开始拆床,三张床,逐一拆除,床上的东西收拾打包,也忙了很久,全部搬到门外的空地上,天空已经泛白。
有一位要好的同事闻风过来送行,弟弟给他派烟,不停的摇头,看着堆成小山的物什,说:“我哥哥辞职了,我们家像是倒了一棵大树。”
大树?我早已背负不起这大大的压力,何况名不副实。
车子来了,司机带了一个人,说是为了能当天赶回家,要轮流开,我们把堆在地上的物什一件一件的搬上车,司机和他的随行也来帮忙,电视,玻璃瓶放在里面靠车厢的边边角角,用泡沫棉布垫着,然后再放置其他硬件东西,司机很有经验,堆放得很整齐,全部东西放上去了,还有一个不小的空间。
母亲抱怨说还有一些可带可不带的东西没带,没有收拾起来,可惜了,浪费了,说着跑到里间,胡乱的拿了一些来,包括两块光滑的六十乘六十的瓷砖。
弟弟拍一下大腿,说:“哎呀,早知道你这车厢那么能装我先把摩托车开进去,我也坐这部车子回家”说完哦哦的咳嗽几声,他这几天有点感冒。
“早又不说,应该可以。”司机的随行说。
“有点难,可能不够位置。”司机认真的看看陈武的摩托车,然后看看剩余的空位。
“算了,我还是开摩托车回家吧。”陈武扬一杨手,微笑着,他一直就说他自己开摩托车回家,没有动摇过,母亲担心他的身体,他倒是一点没所谓,拍着胸脯:“没事,我戴上头盔,没事的,又不是第一次,不怕,这点感冒算什么。”
和房东阿姨依依作别,我进去洗手间洗一把脸,看着地下凌乱的垃圾纸屑,空空的卧房客厅,总有一丝不舍的情怀闪过收起,去留已成定局,我却在为明日的物似人非心生伤感。
我们接近八点出发,深冬的清晨,晨曦来得稍晚一些,风,还是有点寒冷,小静和母亲带着两个小孩坐在后排,我和随车的司机坐在前排,车子启动向前,身后卷闸门啦啦啦的关起,熟悉的场景悉数退去,眼泪不自然的掉下来,不知为何,不知为何!
我摇下玻璃,脸转向窗外,用拇指和食指捏一捏眉心,深深的吸气呼气,心律像是车胎一样颠簸跳动,顺应了,习惯了,安定下来。
那天的天气很好,天高云淡,云淡风轻,太阳逐渐升起,洒下一片明媚,照在宽阔的柏油路面,照着两旁林立的建筑或者萧瑟的枯草,在行走中交替变换。
我们回到镇上已经下午三点多,在哥哥的同学开的大排档吃饭,然后来到租房附近,打电话给父亲,他们去了别处做工,叫我们打电话给伯父,伯父过来,连同伯母,告诉我们租房的位置,找到房东,门开启,卸车,搬抬,伯父伯母这么高的年岁也来帮忙。
父亲看好的出租房,一个厅,四个房,门边一个做柴房,堆满了杂草干柴,被主人锁住,不给用,另外三个房间床架古老破旧,坐上去,床板吱呀响,地面潮湿。后面一个小后檐,主人也是将它堆满柴火,屋后楼梯间养了三只老母鸡,没有门隔开,臭味扑鼻,楼上被锁住。客厅卧房墙壁上的电线细小凌乱,四处基本没有插座,有一个房间有一个灯泡接触不良,厨房主人在用,厕所没有灯管。
在外面住惯水泥瓷砖房,回来看着这土瓦房,还不如乡下自己家的老房子,内心总有落差,母亲和小静都不喜欢,母亲一个劲的说地板太潮湿,“现在这季节都这样,到时回南天怎么住人?”
小静撅着嘴,搬东西的时候有气无力的样子,“在这里住还不如回家住,家里的房子都比这个好得多。”
我也不太喜欢,感觉诸多不便,诸多不足,问房东:“这电线是不是可以重新布置一下?为了安全起见。”
房东说:“电线可以重拉,自己拉。”冷漠的表情。
我问:“拉了,费用在房租上扣除吗?”
他说:“当然不扣除,我不帮你拉电线的,难道你要电视我也帮你买一部?”很大声。
问厨房煮饭如何安排,他说就在屋檐下就好了,问厕所没有灯怎么办?他说自己装,问他没有电表怎么办,他说自己装,水表也是,不装也行,一起付费,还说他自己每月顶多就用三十元,扣除三十,其余就是你的啦,这个老头有点拽。
一时间哪里去找房子,于是把东西一件一件的搬进捞,满满当当。
☆、130 家
陈武回到镇上已经五点多,感冒明显的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