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到钱就给回我,这样的子弟!”
“他没有钱我知道,但他穷到这个地步还要去赌,我不知道。”
“不信你问问你姐。”
“我觉得就他现在的情况,选择回来是属于明智的,他有脑子,有力气,在乡下,肯干,总不至于在外面那样,起码住宿免费,粮食菜蔬自给,其他开销也不大吧。”想着哥哥的身形模样,对比他的言行好恶,总是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内心升起一份黯然,我无奈的摇头,想他现在的境况,若不努力赚钱,如何生活,奶奶八十多岁,欢儿才三四岁,老婆比他小十好几岁,小孩一般,一切都还不懂打理,今年回来吃用不愁,那是零九年父母创下的,说是分家,我们基本没拿,粮油都丰足,可是,明年呢?以后呢?难道他和她真的就没有一点点危机感吗?又或者我想得太严重了?
☆、109 一千块
“哎呀,他也是,在外面打工那么多年,一直也没做过这些,耕地种田方面的事情,还是要你和姐姐多多提点一下。”我说。
“那当然,我们会提醒,主要是他也要听才行。”姐姐接话。
“你们装修房子够钱吗?”我转换话题。
“不够,是不是借一点过来?”大哥哥反问,姐姐不做声。
“要多少?”
“你给多少就要多少,钱还怕多啊。”大哥哥咧开像大头鱼那样宽阔的嘴巴,稍皱眉头,哈哈的开怀大笑,好在没有蚊蝇,否则飞一个进去。
“呵呵,你不怕多,我没那么多呀,我这次回来才带了六千块,你也知道昨天买那块地用了几千块,其它地方零零碎碎用一下,剩下不多。这样吧,先给五千块吧,要是还需要,到时打电话过来,我再转一点回来,如何?”我把那叠用橡皮筋困住的五千元放在姐姐的面前,我并没有说其实这钱是我母亲的。
“应该差不多了,我们又不是一下子全部装修,他有空才做一点点,这边他帮人家拉沙石红砖也有些收入补贴进来,所以,估计差不多了。”姐姐比较中肯,面露微笑。
“你家这个傻啦吧唧的,跟我吆喝过几次,借点钱来,借点钱来,在大街小巷,在闲谈说笑时,说完就过了,他平时说惯大话,也不知道那句真,那句假,也不见姐姐开口,所以我一直没放在心上,眼看现在装修,我想应该需要钱用,也没多少,尽一点绵薄之力,不要嫌弃啊。”我脸向着姐姐,眼睛瞟向大哥哥,用玩笑的口吻。我和大哥哥说话有时就是这样,在他面前,嬉笑怒骂,没大没小,他也乐得接受,不会发作,不去计较,呵呵的笑,样子傻憨憨的,憨态可掬。
我坐在不锈钢餐桌的一边,大哥哥和姐姐并排坐在另一边,我们面对面坐着,钱放在姐姐面前的餐桌桌沿,我们闲聊,大哥哥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关掉,问了我好多最近的情况,扯来扯去,又扯到起房子的问题上:“你看,我现在把房子起好了,担子就轻了,算是办了一件大事,小孩子回来也不寒碜……。”
“陈龙那么懂事,那么上进,以后他也未必要你们的房子。”
“以后的事,他们有本事更加好,反正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一大半了。”大哥哥还是那副挺有成就的神情,显出轻松释然的神态。
他的那份得意不禁又让我升起一些压力,是啊,大姐夫早已修好了房子,深圳的二堂哥车子都买了,二姐夫和最小的堂哥也已经买了地皮,在镇上,正在修建,两个店面,在马路边,宽敞方便。
沉默间,耳边响起母亲生气时对陈雄说过的话:“你看看人家也是三兄弟,我也是三个儿子,为什么人家的小孩就那么有本事,我的小孩就那么不听话……。”
不是攀比,只是对比,为什么?为什么?
看看哥哥现在的现状,不要说修房子,能好好的养活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不错,还是整天天塌下来不当一回事,看着就让人着急,而他本人似乎并不着急。
“姐,这里一千块,烦劳你费点心,帮我保管一下。”我从裤袋里掏出一千元,放在姐姐面前,与那五千元稍微隔开,使得姐姐和大哥哥同时升起一些诧异。
“这清明一过,马上要投入生产,种花生,种水稻,这些都要花钱,起码农药化肥少不了吧,我哥现在的情况,照我打听,估计身上没有这方面的预备。”
“有个鬼,他要有这个预算,他就不会叫我借两百块过节,明明看见我装修也等钱用。”大哥哥愤愤然。
“你那两百块我就当不知道,也不想管,到时由他自己想办法,给他一些压力。”
“你管得了那么多吗?临近四十的人了,还好意思总是用别人的钱,他现在欠你不少钱吧?”大哥哥伸一下脖子,提起精神,关注起来。
“我不太记得准确,就是东莞开店时的那些,还有一些不记得了,只是去年,有一次回来帮他还了五百块,事情是这样的:我父亲帮村里修水渠,村长答应给回七十多块钱回报,后来一直没给,你知道我父亲的脾气,他的钱不及时给他,他会到处说,吊吊叉叉,骂人,那次,我回家,父亲告诉我,叫我以后都不要理会村长那小子,还告诉我具体原因。
村长似乎也挺有理由,他说:“前年,你孙女读书报名,你大儿子借了我五百块,两年了,都还没有还。”
父亲一时无语,回家后想来想去,又不甘心,那次见我回来,非常气愤,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