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铁皮仓,把门反锁,仔细的翻找。
“喂,你到家了吗?不要动我的东西哦,我包得妥当,不要你一翻动了,他们知道了,就不好了,那里还有全儿和念儿这几年的压岁钱呢。”是母亲的电话。
从昨晚开始,这一路上,母亲不停的打电话过来,问这问那,交代这个,交代那个,事无巨细,以前从来没有过的警惕,让正在做贼一样翻找的我手脚哆嗦,皮外渗出一身细密的汗珠:“我的老天,她怎么像是长了千里眼!”
☆、104 找证件
“是不是你藏了很多私房钱?怕我看到?”我用玩笑来压制内心的惊慌。
“我哪里来的私房钱,我又没收入,就你们高兴的时候给的那点钱我都用来买给小孩吃穿用掉了,真是的!”母亲佯装生气。
“有没有,我看看就知道了,呵呵。”
“叫你不要乱翻,我很多重要的东西都在里面包住,翻动了不好。”母亲的语气像是护犊。
“好好好,不动你的东西。”我忍不住嘻嘻嘻的。
挂掉电话,又继续翻找起来,天高皇帝远,鞭长莫及,都什么时候了,她哪里能阻止得了。我打开铁皮仓的仓盖,里面没有稻谷,三个白色的胶桶,一个红色的塑料米桶,还有一只铝锅,胶桶的桶盖用大块的透明胶布封住,封得严实,铝锅用绳索绑住,米桶盖得严实。
我打开米桶,里面一些未曾开始用过的筷子,钢丝刷,刀具,都是从佛山带回来的,打开铝锅,也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我照着原来的样子绑好,心想,我要的东西肯定就在这胶桶里了,看她封得如此严实。
小心翼翼,一层一层的撕开透明胶布,揭开桶盖,果然里面有一块红布包住一个铁盒子,我掀开红布,打开铁盒,一些硬币和着一些铜钱啦啦作响,硬币是我在北京读书的时候收集的,铜钱是母亲的陪嫁之物,挪来挪去,放了好多地方,却一直没有挪用掉,保存下来。
铁盒里面一张房契,写着爷爷的名字,转入父亲的名下,纸张有点老旧,还有一个小本子,写着一些歪歪扭扭的字迹,记录着某年某月,某人因某事随礼多少,像是札记,一个简易的小日记本,有的后面还写着感谢,回报的标注。
我把铁盒盖上,放好,里面的东西原封不动,继续找寻,看见一个淡黄色雨衣质地的小布袋,一条拉链紧闭袋口,这就是赵欣提到过的那个小布袋了,内心生出一些惊喜,拿在手中,如获至宝,轻轻的拉开拉链,别看袋子不大,里面装了好多东西,一大叠,好几本存折,有我的,有赵欣的,有陈武的,还有小静的,里面的金额我没看,还有一大叠现金,抽出来,分成三部分,用一根橡皮筋箍住,橡皮筋已经发黑,老化失去弹性,不敢过分触碰。
其中两部分比较薄,中间一张小纸条,写着念儿压岁钱,下面一行小字,注明某年某年,多少多少,还有一部分是全儿的,也是中间夹着一张类似的小纸条,分得清清楚楚,仔仔细细,那叠比较厚的没有字条标注,我拿在左手,右手食指沾一点口水数起来,纸张已经有点受潮发霉,一股腐味,食指和拇指很难搓开,我数了两遍也没数清楚,拿在手上用力的甩一甩,把橡皮筋甩断了,我干脆把这些现金装进口袋,两张小纸条收好。
继续找寻自己要用的证件,把整个小布袋翻空也没看见,在看这个桶底都没有,我的心又凉了半截。除了现金,我把所有的东西放回原处,整理成原来的样子,悻悻然的盖好铁皮仓盖,锁上门,内心无比的焦急。奶奶见我上来,起身迎上来,关心的问:“你吃饭了吗?饭菜都在大锅里呢,什么事那么急,先吃饭嘛。”
“哦,我不饿,在中途吃过了。”我展开笑颜,看着同样满脸笑颜的奶奶。
“吃过了也吃一点嘛,过了那么久了,家里有菜,你哥买的,买了好多菜。”奶奶执拗的。
“哥哥去哪里了?”
“出去了,刚刚才出去的,找他干什么,你是不是在找什么?”奶奶又跟上来,很关注。
“没有,我问问他家里的户口本他知不知道放在哪里。”
“在阿姨房里吧,我记得在阿姨房间的抽屉里。”念儿坐在客厅中央写作业,接过话茬。
“哦,去帮我拿来看看,我要用。”
“嗯。”念儿站起身来,下去她阿姨的房里,一会儿把赵欣的户口本拿了上来,蓝色的户口本,是赵欣和奶奶父亲全儿一起的户口本,到手了,稍微的松一口气。
还差结婚证,结婚领证之后,我就没有用到过,也是由母亲保管,她会放在哪里呢?问念儿,念儿不知道,其他人不必问,肯定不知道,只有母亲知道,我是做贼心虚,不敢问,时间已经下午四五点钟,明天就要用,必须找到。
我在二楼的木栏阳台来回踱步,手机握在右手掌心,一咬牙,翻开手机盖:“喂,娘,我刚才翻了你铁皮仓里的东西。”
“叫你不要动,叫你不要动的,就不听,你哥他们知道吗?”
“不知道,知道也没什么,我把里面的现金全部拿出来了,先借用一下,到时给回给你。”
“拿了就拿了,给不给都一样,还不是你的钱,我担心你哥知道后会拿去赌掉,既然你拿出来了,就没事了。”
“诶,娘,我和欣儿的结婚证件呢?我怎么没看见?”
“你要结婚证干什么?”母亲言语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