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死不认错的顽童。
“时间犹如流水,思念就像沉沙,八年了,八年的时间有多久,我对你的爱恋就有多深。我不要你的灵魂,也不奢望你多么感恩,我只想一个拥抱。”“这三年多以来,我给你发了那么多的信息,那么艰难的过程,才得以和你重归于好。人生苦短,除去十五年少,除去十五年老,我们又能有多少个八年?我坚守八年,自以为,你就算你是茅坑里的石头,我都能够捂软捂化,原来,我还是错了,我终归只是一个变态!”我的话源源不断,像是开闸的激流。
☆、74 诀别
练煜,你记得你留给我最初的印象是什么吗?是你拍着我的肩膀:“听我的,你应该找一份更好的工作。”那是二零零年,你知道我当时的感受吗?是感动,是一种能带给我自信和力量的感动,后来,慢慢的接触,慢慢的了解,这份感动生成了一种情愫,一种让我既好奇又害怕的情愫。
你记得我第一次触碰你的情景吗?软软的,顶端光头处一条细小的裂缝,我用食指点动几下,来回磨几下,湿的,黏的,不知道是刚才冲凉时没有擦干净的沐浴露呢,还是……。那是二零零二年,其实我当时的头脑里充斥着一种掺杂了玩笑的yù_wàng,借了看碟之名。
你记得那次夜里十一点,我叫了小四轮在果场门外等你,而你临阵脱逃,以关机的方式放我鸽子的事情吗?也是二零零二年,你知道我次日的心情吗?喜忧参半,我以为你和我一样,不好女色,或者不想在我面前大开色戒,当时我在试探你,但我的内心充满矛盾和自责。
你知道你第一次对我说:“黐线!变态……”带给我的伤害吗?也是二零零二年,冬天,其实,那时我已经爱上了,比看碟时稍微清晰,却仍然朦胧,你如果细想,那一两年里,我去果场的次数,留住的次数,包括我在多数人面前表现得轻浮骚情的言行,那是因为你,是保护,是掩饰,是为了更好的隐藏。
你记得你去黄江之前我们在天台的情形吗?那晚,月光皎洁,我们相互倚靠,对月诉真言,那是你留给我的最浪漫的记忆,那是二零零三年,秋天,那晚的前一夜,我一个人哭得睡死过去,我以为我对你的那份不敢表白的爱会因为分开夭折葬送。
练煜,你肯定记得我去你家过年的那几天吧?那是二零零四年的农历新年,你知道我那几天的内心感受吗?感动,感恩,同时又有一种做贼的罪恶感,是的,我是一个贼,我想偷人,偷一个值得我去感恩的人的男人。当时,那种心理让我自觉很龌龊,我在二楼嗑着瓜子,品着红酒,算是什么呀?婊子?二奶?我是个男人,我竟然那么不知羞耻!爱与罪在内心搅拌翻腾。当我想着完完全全单纯的以一个远方朋友的身份潇潇洒洒的离别的前夜,真相让我做出了将爱进行到底的决定,哪怕背负婊子的心灵惩罚。当然,我会让你知道,逐渐的让你知道,实际上,我要的不多,或许只是一个拥抱,一个没有衣服布料阻碍的拥抱,一个传递体温的拥抱,一个传递能量的拥抱。
我表白了,为爱表白了,告诉你我爱你,那种爱需要xìng_ài,很难启齿啊!我羞红着脸,鼓起勇气。那是二零零四年,我也放弃了,放弃工作,选择离开,我认为,爱,除了表白,它更需要等待,更需要沉淀,更需要被对方发觉。我一直以为,男人和女人是与生俱来的,男人和男人是需要开发的。
我伤心了,一种末日般昏天黑地,一种死囚般罪不可赦,那是二零零五年初,躲在丽晶酒店的一角,你走了,没有给我诉说的机会,我拿着两罐王老吉追出一零七国道,我真想用那两个不大的铁罐把你砸死啊!但我不能,这么些年了,即便多苦,我连真正的大声骂你都舍不得啊!何况,你死了,我心里的苦楚和那些未曾说出来的话也会把我憋死。
我苦啊!苦苦的等了三年多,用尽一切卑微之词,重获相见,似乎我的内心里只有两个目的,两个都带点决绝的目的,一个是好好的和你做一场爱,一个是好好的给你上一堂课,既然生理上无法释放,那就心理上让我释放一次吧。
按照心理学家马斯洛的理论,个体成长发展的内在力量是动机。而动机是由多种不同性质的需要所组成,各种需要之间,有先后顺序与高低层次之分,由低到高,它们是: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社交需求、尊重需求、自我实现的需求。
每一层次的需要与满足,将决定个体人格发展的境界或程度。
其中,生理上的需要是人们最原始、最基本的需要,如空气、水、吃饭、穿衣、性欲、住宅、医疗等等。如果得不到满足,人类的生存就成了问题。这就是说,它们是最强烈的不可避免的最底层的需要,也是推动人们行动的强大动力。
照此,放大延展,我想说,饥饿是一切罪恶的根源。
爱上你的这些年,我是真的饿了,一直很饿很饿。饿得浑浑噩噩的,也许这就是我的命运,也许这就是一个同性恋者应该承受的孤寂。因为,自然界里绝大部分的生息都是起于繁衍,落于繁衍,而我们的生息看起来只是起于欲,止于欲,所以,从这个角度,我们很容易被你们认为是自私的,是狭隘的,甚至是肮脏的。
当然,这些你不会理解,你也不愿意去了解,而我,只是一知半解,照本宣科。本来,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