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知晓心中情动,却从未想到,已情深若此。
“……江大人?”
“别动。”
楚凝不再开口。
他心中思虑依旧复杂。
眼前人的心意绝不似作伪,却为何又有那些曲直?
却终究没有动。
身子贴得这般密合,没有一丝缝隙,他可以轻而易举的察觉江晚亭直到现在也没有停歇的颤抖。
足上伤口未愈,久站之下也着实累了,叹了叹,放软了身子,将自身一部分重量倚到他怀里,闭了眼。
无情帝家万籁俱寂,只余一对璧人静静相拥。
红烛在窗上映出一片黄晕的光。
江晚亭拆下血迹斑斑的绷布,心在抽痛。
他足上纵横的深深伤口好似申诉着那倔强人儿绝不会说出口的痛楚、脆弱。
那个这撕天时时回旋的梦魇。
那场他只能徒手的刀尖挑着鲜血的祭奠。
这近在眼前的深可见骨的伤口。
他的凝儿……
近乎虔诚地俯□,膜拜般吻上。
血的腥味混着药的苦涩充斥了感官。
心疼得无以复加。
合唇在他足上慢慢摩擦,一遍遍反复。没有言语,却如泣如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