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请求上诉的被告人在判决生效的第十天还没来得及递交上诉状,多么焦急和不甘,眼看就要彻底失去翻盘的机会了啊!
“赵悦啊,过来一下。”贾庭长在赵悦背后呼唤。
庭长啊庭长,早不叫晚不叫,这时候你瞎叫个什么劲!赵悦在心里哀嚎。钟灵朝赵悦身后望了一眼,向合议庭的其他两个人点头示意,又跟赵悦告别:“我们先走了,下回见。”
赵悦只得微笑,“再见。”恋恋不舍地目送了钟灵一程,这才转身问贾庭长:“庭长,怎么了?”
“哎哟,你帮我看看,我这扣子是怎么了,法袍脱不下来了哟。”
就这事?赵悦哭笑不得,低头给贾庭长捣鼓他的衣扣,不一会儿就帮他解开了,“庭长,好了。”
贾庭长满意而慈爱地点点头,“呵呵呵呵,还是年轻人视力好。”指了指合议庭的另一个成员老高,“我和老高的眼睛都老花啦,毕竟年纪大了,以后-庭里的工作都是要指望你们这些年轻人喽。”
吃过午饭,赵悦他们启程回滨南,赵悦坐在车里有些没精打采,明明对这次出差给予了厚望,为什么现在却一无所获?明明预感必定会发生些什么,为什么到头来却要无功而返?车开到高速路口,赵悦一声叹息,闭上了眼睛,打算趁着在车上的时间睡个午觉。
突然间,坐在前排副驾驶座上的贾庭长盯着窗外道:“那不是市检院的车吗,停在那里好像是爆胎了?”
赵悦闻言眼睛一睁,朝车窗外看去,只见一辆检察院的车停在路边,一只后轮已经爆胎,钟灵下了车,正在路边打电话,书记员郑抒皱着眉头站在一边。
贾庭长让司机停下车,赵悦下车走了过去,“这是怎么了,车胎怎么突然就给爆了。”
郑抒皱眉道:“估计车胎早就老化了,这么倒霉的事都给我们遇上,也不知道要修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钟灵挂了电话走过来,“已经把这事跟院里说了,先联系修车行吧,换个轮胎应该不会太久。”
贾庭长从车里探了个头出来,“你们什么情况啊,需要帮忙吗?”
赵悦灵机一动,顿时有了主意,感叹自己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道:“我对兴阳很熟,知道该去哪找修车行,我和钟灵一起收拾这辆车。郑抒,你先坐我们的车回去吧,他们会把你送回市检院。”
每次开庭需要三个审判员,一个书记员,这回再加上一个司机,车里满满当当坐了五个人,如果郑抒再坐上去,自然是没有了赵悦的位置。赵悦这么一提议,一来充满绅士风度,二来十分热心助人,三来——最主要的目的,又争取到了跟钟灵勾-搭的机会。贾庭长对他赞许不已,郑抒更是感激涕零,钟灵也对他微微一笑,“那麻烦你了。”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赵悦捞了个大便宜,顺带还收了一圈褒奖,心满意足,通体舒畅,笑容谦虚而温和,“说什么麻烦,这不都是应该的吗。”
换车胎花不了太多时间,但好巧不巧,同个型号的轮胎刚好缺货,调货最快也要今天晚上才能到,这就意味着一个美妙到不可思议的机会朝着赵悦当头霹雳而下——他和钟灵将要在兴阳一同度过今晚,明天再一起回到滨南。
之前的强烈预感终究没有落空,那可是命运的安排,是不容置疑的男人的第六感!赵悦的一腔欣喜在在五脏六腑里游走激荡,险些要从脑袋顶上冒出一朵花来。他向钟灵提议:“今天是走不了了,先找地方住下吧。”
钟灵道:“也好。”
两人就近找了家便捷酒店,赵悦建议:“两个人住一个双人间就好,反正都是男人,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钟灵没有反对,“行,就住双人间吧。”
因为本来只计划在兴阳住一个晚上,因此两个人都只带了非常简便的行李,开的房间在六楼,正好在朝阳的一面,房间宽敞洁净,秋日的阳光洒进室内,明亮而温柔,实在是个十分适合情人间温存亲热的地方。
赵悦把随身的行李放到桌上,暂时扫去满脑子旖旎的幻想,体贴地把选床权留给钟灵,问:“两张床,你睡哪一张?”
钟灵沉默了少顷,道:“我睡眠不太好,睡里面那张行吗?”临窗的那张床更靠近街道,夜晚车流行人的声音会更大些。
赵悦爽朗地笑笑,“当然可以,别跟我这么客气,就算只有一张床,你要睡床上,我也二话不说睡地下。”
赵悦虽然在向未来的爱人大表真心,但钟灵此刻实在听不出来,只当他说了个冷笑话,仁至义尽地扯了扯嘴角,“那怎么好意思。”
两个人今天都是早起,又因为修车的事折腾了一个中午,一旦安稳下来,都有些犯困。赵悦的眼皮有些沉重,但一想到能和钟灵共处一室睡觉,肾上腺素又忍不住噗噗地分泌,他看了看表,已经三点多,道:“睡一会吧,醒来刚好到吃饭的时间。”
钟灵点点头,“我也有点困了。”十分自然地脱掉外套,把笔挺的西装制服也脱了下来,松了松领带,又解开衬衫的两颗扣子,赵悦咽了咽口水——该不会还要再脱吧?
钟灵还真就继续把领带取了下来,一颗颗解开衬衫的纽扣,又把衣摆从裤子里抽出来,衬衫堪堪挂在身上,衣襟间露出一片细腻光洁的肌肤,蜜色的诱惑从锁骨一路延伸至小腹,上身要露不露的模样充满令人血脉喷张的风情。
钟灵